个字。”忽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对了,娘,您当初准备去大都,是想去玩吗?听说大都很是繁华,爹会不会也是去那里玩了?为什么没有跟您一起去呢?”
那夫人忽然有些忸怩,继而又平静下来,道:“娘本姓拓跋,当初被派去大都,乃是为了……为了……迷惑蒙古大汗的。你爹的离开,跟此事并无直接关系。至于原因……”她顿了顿,轻轻道:“娘的血脉,缘自李陵和拓跋公主一系。李陵入胡后,后人依匈奴习俗,以母名为族姓,曾建立吉尔吉斯、花剌子模等国。蒙古征服拓跋部诸国后,拓跋部一直暗中希望复国。时族中巫师得苍天异象,知天下大势,将决于蒙古和明教。恰巧为娘与你师……师姨有些美色,便被各自族中给予厚望,希望能接近他们首脑,暗中控制这两股力量。”
冰雪儿大是惊奇,但转念间却又不得不信:“怪不得娘亲美目微蓝,原来竟是千余年前神秘的拓跋公主之后。”忽又起一念,禁不住问道:“那师姨……”
拓跋玉雪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你师姨,便是令明教兄弟反目的那个绝代美女,紫衫龙王黛绮丝。蒙古征服波斯,建立伊尔汗国,杀戮极重,波斯人亦是心怀切齿。此二部中,恰逢有绝世美女现世,巫师知天下有变,遂起此意。我与师姐虽然不甚亲昵,但毕竟师姐妹一场,既无仇怨,又是同病相怜,都曾发誓不害对方。此事极为隐秘,知者极少,万不可传之出去。”冰雪儿虽不明其细,但也知其中关系重大,自是点了点头。
拓跋玉雪凝望远方,久久之后,方才又自叹息:“说来惭愧,为娘和你大师姨,才别风云三使,就都为情所困,忘了各自的使命。如今明教分裂,恐被尽灭,一来与你爹所属汉地万民不利,二来也与母亲不利。只有汉人恢复,元人式微,拓跋和波斯才有机会摆脱蒙古。但我们有誓在先,不能以揭穿你大师姨身份之法,来重新聚合明教,因此只能暗中相助明教。你以后若是遇到明教中人,也要记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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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儿点了点头,仿佛突然之间进入了一个极大极大的世界,面临了一副无可承担的重担。她想了想,方才问道:“那爹……爹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这些事呢?爹知道这些么?”
拓跋玉雪眼泛泪光,轻轻道:“你爹不知道这些。你爹风流倜傥,傲情傲物,心气极高,受不得半点刺激……当年,我与你爹成亲之日,不幸中了那白猿奸计……”冰雪儿奇道:“又是那白猿?它竟然追到中原来了?”才一问毕,忽似猜到了什么,脸儿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对自己问出这话又羞又悔。
拓跋玉雪脸上泛红,许久才慢慢道:“正是。猿性好色,年老益甚,是以古有‘南山大獗,盗我媚妾,追之未敢,归来独歇’之语。那白猿对你爹先前坏它好事怀恨在心,又因暗中偷看过我,起了色心,竟然万里寻踪,趁我们新婚之际,把你爹迷得不能动弹,还给为娘下了春药。要不是大雕发现,及时赶跑那白猿,那畜生就真的要在你爹面前,羞辱……羞辱为娘了……”
冰雪儿心头稍复,轻轻拍胸,道:“好险……后来呢?”
拓跋玉雪忽然更显羞惭,良久才道:“后来……后来……那大雕无可解除为娘之毒,眼见为娘即将身亡,只得亲身与为娘……亲热……”
冰雪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刹那间全身发软,连玉手都颤抖了起来,心头只是一个声音呐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母亲那嫣红悔恨、无法言传的面色,却又分明暗示这的确是真的,冰雪聪明的她,又怎会猜不出来?
良久,良久,这对绝美母女都说不出话来。终于,拓跋玉雪似是下了决心,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慢慢说道:“大雕……大雕……其实是好人,它很努力很温柔地对待为娘,真的不怪……不能怪它。后来,你爹也想起了你祖奶奶的故事,抛却心头遗憾,与为娘洞房。可……可是……那大雕毕竟是……是……神鸟啊,那里……那里……有些大,你爹感觉不到……感觉不到多少温柔。你爹他是最自尊、最傲气的人了,他虽聪明绝世,却受不了这个刺激,竟然性情大变,过去的事,还有武功,都忘掉了大半,渐渐连为娘都不太认得了。一天到晚只是心心念叨,要练什么《九阳神功》,要回头去找那个当年曾邀他入伙的一个姓阳的大哥,终于有一天一去不返,再也没有回来……”
拓跋玉雪说到这里,早已神情木
然,唯有痴痴望着远方,似是依然被当年的惨痛和羞恨在折磨着。冰雪儿虽尚青涩懵懂,但也知此必是天底下最羞之事,早已满脸通红,极是悔恨自己的问题带出母亲的伤心往事,哪里还有再问的勇气?
许久之后,拓跋玉雪才又缓缓道:“你爹一直音信全无,不知怎么样了。这许多年来,为娘一直想要去寻回你爹,可却又总是放心不下你,这才迁延到了现在。你虽渐渐长大,但武功尚需进境,才能为杨家守住这片基业。只可惜你生长洞府,并无天纵才俊陪伴辅修,进境不快,为娘始终难以放心。但既然今天此事已然说起,天下之势亦已汹汹,怕是等不了多久了,必须快刀斩乱麻,有个决断。”
冰雪儿知母亲万般体谅自己,想起母亲之苦,不禁毅然道:“母亲不用担心,孩儿一定每日苦练,定能早日得窥上乘,免去母亲后顾之忧。”拓跋玉雪摇摇头,道:“不是这个道理。光靠苦练,是不行的。一来你不知自己灵体秘奥,无从努力,二来你已渐知人事,少女怀春,一旦练入上乘,稍受扰动,情思荡漾之下,便易走火入魔……”
冰雪儿大羞,正要辩驳,拓跋玉雪道:“为娘已经决定了,你今晚便去请教大雕。那大雕乃是一代剑圣独孤求败得于武当真武大殿,多年相伴,修成灵识神鸟,相传已窥九天玄武境界,灵体非凡。只需春风一度,便能令你遍识自身,往后更能秉曾经沧海之心,纵中春药之毒,亦能泰然处之,常人之乐不复为扰。只有这样,才可集中心神,突破玉女心经诸般境界,而后再练《九阴真经》,方能轻而易举。”
冰雪儿尚未听完,便已浑身发烫,羞无可抑。她何等聪明,怎会不知母亲是要让自己去和那大雕体验床底之私,从而一举突破世间极乐,沧海巫山之后,便不易以人世儿女之乐为念,可以潜心修炼至高境界?这虽确是情急无奈之举,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