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眼看他。
那样的眼,浓烈而又火热,熊熊燃烧着。
仿佛,她眼里只有他。
司桐歪头,有些疑惑,像是努力回想着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才点了点头,“不是很多,就一小壶,家主给的千日醉……”
她的手不安分地往上,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仍沾染着酒气的唇往他唇上凑,末了认真地舔了舔那冰凉的唇瓣。
“你尝尝?”
古奉在她唇贴上来的一瞬间身子僵硬,几乎是石化在原地。
“又喝酒?千日醉?”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里问出这几个字。
她酒量不差,但也并不算得上嗜酒,只是偶尔得了好酒,也禁不住诱惑要尝上一尝。千日醉到没名字那么吓人,只不过算得上难得,虽是酒,却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茶香,幽冷而又寂静。
古奉闻到的淡香如茶,也不过是这酒的妙处所在。
黑暗中他分不清她毫不在意点头时嘴角微微含着的那抹笑,是不是他所以为的下意识露出来的见到他的欢喜。
古奉觉得人有时候是愚钝的,他敏锐的六感在此刻遇到眼前人这般冲着自己意味分明地笑着时早已收起了触角。
她的手甚至没有直接触碰到他的身体,仅仅是拉扯衣角带来的轻微垂坠感,却已经让他犹如浑身一震般全身发麻,酥麻感自灵魂深处传递出来。
鼻尖若有若无都是对方的气息,从强烈的淡淡茶花香融入了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渐变成一种同时诱惑着两人的存在。
这样的对于彼此的吸引力,强烈到连司桐也无法忽视与自己对视的那双在黑暗里灼灼的眼里,是几乎要把自己融化的深邃和热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矛盾感觉会出现在同一时刻,可是她就是如此觉得。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竟然会有这般让人惊艳的采?
还是因为自己?
司桐甚至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面前人旧时的模样。
他和她虽都是家主身边的亲近之人,却因所属的职责无甚交叠之处,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在规规矩矩行完礼后擦肩而过无数次,却始终不曾放在心上。
以是她此刻认真回想起来,对于这个人的记忆实在少之又少。
其实这也不能怪司桐,她对人的过目不忘几乎同她对待那些账本上的数字一样几乎是凭着本能和直觉。可是分不出注意力在家主那样风华绝代的人旁边待着,还努力降低着自身存在感的侍卫身上,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总是有这么些人,你知道他的存在,可仍旧是下意识会忽略他,忽略他的存在感,同时,他的危险性。
古奉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司桐心中几乎是瞬间有了判定,他的模样和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那掩不住的凛冽寒意,私下一人时,再不如静默守候在家主身旁时的默然克制,全然的存在感,也是全然的陌生感,也难怪那日她并未将他认出。
她不禁有几分失地想着,他在别人面前的模样,似乎不如此刻般真实。
呼吸却不由得滞了几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在意了?
司桐握着那玄黑衣角的纤手轻轻一颤,面上的情是微微恍惚的无辜的困惑,她还和那双漆黑双眸对视着,却忽然像撞入了某个她不曾去过的角落。
她被他抱起一旋身放在了窗边的木柜台上,手禁锢在她的腰际,克制不住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欺身而下便噙住那嫣红的微张唇瓣,她的手下意识抓紧他,嘴里的话只剩下残存的些许音节。
窗幔轻纱被风带起,飞扬轻摆,留下一地破碎的月光投影,和那些不甚分明的诱惑喘息。
27、
她有些想不通,明明一开始是她占着主导的地位,此刻却被他压在身下,背后是微凉的墙面和压扯着的轻纱窗幔,以及月光特有的微凉气息。
司桐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好似所有的思维被抽离,分不出半点来夺回主动,只能任由着自己被他这般掠夺一般地吻着。
而她给他的,是那样青涩又诱惑的回应。
于亲吻一事,两人都不过浅尝,可此刻一面是夜黑的屋内,一面是轻佻的月光,朦胧的轻纱和未关的窗,怦然点起来了异样的火热。
他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瓣,软软的,凉凉的,探入口腔里却是那般的火热和特有的茶香味,几乎淹没了彼此所有的感官,那焦灼的滚烫气息在鼻尖萦绕,烧没了残存的理智。
那心中的某种渴望却愈发难以忽视,吻她,狠狠地要她,半刻都不停歇。
古奉只觉得越来越不够,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却是灵活地解开了衣带,将所有来自她的细碎呻吟全都含入唇舌之间。
司桐几乎快呼吸不过来了,想躲,他却吻得又深又急,容不得她半点退缩般狠狠地掠夺着她口腔里的甜蜜津液,她受不了却无可奈何,只能下意识收紧抓着他衣衫的手,似是推拒,手中却使不上半分的力道,或者说,这点力道半分动摇不了面前的人。
“唔……你别……”
她受不了地咬住了他的下唇,难得地一个暂停瞬间,双目相对,色却是那般认真又慎重,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她总是被他这样的情所迷惑,一阵恍惚,又是一个深到让她窒息的吻,仿佛整个人全要被他吃下似的。
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
司桐心里慌慌地浮现这个认知,却被下身涌出的一股热流羞得满脸通红。
她自觉最近的自己对于情欲一事是十足十地满足,并未生出太多别的渴望,可仅仅是被他这般吻着,竟然已经湿了个通透。
“啊……”
她身子一个轻颤,那人终于放过她的唇瓣,红唇潋滟,发着烫,还有些疼,轻喘着,呼吸却终于恢复过来。
微微的凉意却让她智稍回,终于看清此刻自己的模样。
衣衫被一层层解开,最大限度地被敞开,领口已滑落至手肘处,仅仅被手臂的弯给拦住才没有全然褪下,露出雪白的脖颈,诱人的锁骨,荷色肚兜罩住挺拔的丰盈,却又是几乎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