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不过懒得跟他解释了。
我说:“别说我啦,说说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把婚事办了,你不着急你老
爸老妈着急啊!”
柯平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说:“看来我不找个人把自己卖了还真不行了
呀?对了,有事找你。”
“说吧,啥事来着?”我问。
“旁边有人在吗?”柯平突然压低声音说。我一听,知道事态严重,看看四
周,只有黄家一家人,低声说:“说吧。没别的人。”
“上回那档案你一定做了备份,是不是?”我心念转动,做备份是在柯平到
达之前做的,他怎么知道?难道被人发现了?心里一惊,急忙问他:“你怎么知
道?”
柯平低声说:“别急。没别人知道。你忘了我干哪行的?”我稍微心安,想
想也是,柯平干刑警能参加澳门回归、参与保护朱总理,我做的手脚肯定逃不过
他的眼睛。我问:“你怎么安排,说吧。听你的。”
“立刻把它彻底删除。那文档资料已经送到北京,这事要绝对保密,不能出
一点漏子。”柯平说得很坚决。也许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想想要是我的主页
被人破解了,岂不是一个大漏子?我干脆地说:“行。我立刻把它删除。”
柯平说:“好了,就这事。祝你玩得开心,过年后回来咱俩再好好喝它几
杯。”
我笑了,说:“行。就这么说定了。”当时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通话竟
然是我和柯平的最后一次谈话!要喝的酒再也没喝成!
我问过黄依玲要用电脑,黄依玲用手指指她的房间,说:“在那间。自己开
去。”我到房里开了电脑,连线上网,打开我的主页,把隐藏的那份文档彻底删
除。一直以来为柯平的安全而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打开QQ,我又见到了“丽人”,由于担心黄静随时可能过来,我和她简单
寒喧了几句,告诉她我在成都,然后留下一句话:“过完年回深圳,我想和你完
成我们一直未能完成的愿望!”“丽人”回了一个笑脸,我便辞别下线了。
成都的过年跟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一样的,贴对联、挂红灯、热热闹闹一
家人吃顿团圆饭。菜色都不错,只是有点辣,但又让人辣得很舒畅,我暗暗佩服
黄母的手艺!
黄父一定要我陪他喝两杯,三十八度的五粮液,比起北京红星二锅头来淡薄
许多。黄静逞勇,嚷着要跟老爸干杯,一口气就是一杯,后来又慢慢喝了一杯,
喝得脸色灿若桃花,不过神色倒挺清醒。这丫头,不知道个深浅,好酒看后劲难
道听都没听过?
黄母和黄依玲都是浅尝即止,看得出,黄依玲跟母亲更为相似。
黄父乘着酒兴跟我讲起了杜甫草堂,草堂杜甫。讲起杜甫忧国忧民,潦倒一
生的事迹、讲起了他那流传千古的诗篇……我认真地听着,内心却不是很赞同他
的看法。在我的思想里,自由自在的《桃花源记》中的世界才是最主要的,那是
我自小以来的梦想!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于右任,一位国民党的元老,属于高风亮节的人物,是我
所钦佩的一个人。谈起于老先生的许多趣事,确实多不胜举,让我和黄父越聊越
起劲。
有书记载:于老晚年书法自成一家,一幅字就价值千金。有一回宴请宾客,
书兴大发,给每一位来宾都写了一幅书法,其中有一人起了贪念,央求于老多写
一幅,于老厌他心贪,却又不好当面拒绝,随手就写了“不可随处小便”六字送
他,那人只好尴尬收下。回去后,一位教育部的教员看了,灵机一动。把六字分
别剪开,再重新装裱,成了“小处不可随便”,令人拍手称绝!于老也是赞叹不
已。
说到这,我们都不得不赞叹中国文字的美妙!
黄父越说越来劲,激情澎湃站起来吟诵了一首于右任临终前的哀歌:
葬我于高山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惟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上兮,
望我家乡,家乡不可见兮,不能相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当时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首诗后来居然全国皆晓!
吃过年夜饭,黄父自个斟了杯酒,坐到电视前,等着春节联欢晚会的现场直
播。黄静拉起我,跟家里说声:“byebye,我们出去玩喽。”就出门了。
到了沈阳家里,沈阳已经整装待发了。招呼我坐下,又叫了黄小荫过来,
说:“你招待萧乐,时间快到了,我和小静赶过去。”又对我说:“萧乐,今晚
让小荫带你四处逛逛。我们过去了。”
我大方地说:“行。我今晚看川剧去。”
黄静过来,抱住我,“啵”的亲了我一下,说:“我走啦。”
看着他们俩人兴高采烈地走了,我顿然有种失落。客厅里只剩我和黄小荫,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两个月前在深圳,沈阳和黄静两人在床上的那一幕又历
历在目。
黄小荫也有点失落,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也许他俩这一去……”不约
而同想到这问题,气氛就更尴尬了!
两人都想找话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就这么静默了片刻,黄小荫率先打破沉默,说:“我去……”话还没说完,
我急忙接话:“我帮你!”黄小荫脸上飞来两朵红云,似乎极为不好意思。过了
一会似乎又觉得好笑,自个“吃吃”笑开了颜。我急了,说:“我帮你,不是开
玩笑的。”
黄小荫更乐了,忙朝我摆手,说:“不行不行。”
我闹不明白她笑什么,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不行?我帮你啊。”
黄小荫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