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熟悉一点。后来他去了法国,被那个玛勃洛的画廊的老板,好像是叫皮儿切尔的看中,慢慢的有了些名气。我们也没什么联系了。就是最近几年,在几次美协的活动里看到过他。当然,这些都是旧事了。”
薛苑陷入沉思,缓慢的“哦”了一声。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他送花篮过来。前段时间他的画不是在你上班的博艺画廊展出吗,我去看了看,真是不错。今天早上我看报纸,说前天拍卖了其中的一部份,据说最贵的那个最后成交价格几千万?”
薛苑补充:“昨天的拍卖会,那幅《声音》,两千一百万。”
田健飞感慨:“真是天文数字,不过《声音》啊,我看不值这个价,《读书的少女》倒差不多。”
脑子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薛苑问他:“田老师,你觉得《读书的少女》画里的那个女孩,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田健飞诧异,“谁会注意到那个女孩子长的什么样子?那幅画是拿来欣赏,不是拿来研究的。看上去很美就足够了。”
薛苑一愣。
田健飞蹈兴被带动起来:“不过李天明走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从来都觉得他在绘画这条路上走得肯定比我们要远就是。这话当时我也对他说过,那时他正落魄,也许就是因为感激我这句话,才送了这个花篮吧。”
薛苑追问:“怎么说?”
田建飞颔首:“你也不用宝太高期望。公允的讲,李天明二十出头岁时作品称不上太好,甚至还未必如现在的又才华的年轻人,不过拿到现在也是价值了。二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已经画得非常非常好,虽然跟他之后的画相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总之,你看到他年轻时候的画,一定非常失望,简直不像一个人的手笔。不是技巧的差距,而是画风和神韵的变化。不过我想,这大概就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薛苑聚会神谍着。
“但这也不奇怪。李天明有胆子,敢于另辟蹊径,又勤奋。那时我每到周末假期就在路边给人画肖像赚生活费,他却背着画板走遍了荷兰的每个角落,听说他回来的时候不是饿得要死就是摔得鼻青脸肿。老话说勤能补拙,真是一点没错,他更是敏而善学,取得现在的成就一点不奇怪。”
就像电影,李天明背着画板跋涉在异国的画面在双眸前清晰起来,薛苑沉默片刻,自言自语般说:“……我看到他克服了绘画中面临的一切困难……”
田建飞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小薛?”
“哦,您刚刚说他二十岁时的画……”薛苑再问,“您看过他早期的画?他早期的画是什么样子?哪里可以看到?”
“你想看他的早期的画?”
“嗯,”薛苑重重点头,“想得不得了。”
田建飞想了想:“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在一个华人收藏家家里看到的。她关注了李天明许多年,家里有许多他的画,应有尽有,装满了两间屋子。李天明估计自己都没那么多。”
薛苑可怜而谨慎的开口:“田老师,那位收藏家是谁?”
她的样子实在可怜,因为连续数日没有睡觉,带着夸张的黑眼圈;一张脸苍白得好像大病初愈,田建飞最见不得学生求情,心顿时就软了。他于是说:“收藏家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癖好,她尤其低调,轻易不会展示自己的收藏,当年我能看到,实在是巧合中的巧合。她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叫她费夫人。”
薛苑睁大眼睛:“费夫人?”
田建飞诧异:“你知道她?”
薛苑摇头有点头:“不是认识,就是知道而已。那幅《声音》就是她拍下来的。”
“那就不奇怪了,收藏癖发作吧,”田建飞笑着摇头,“以她的眼光,应该知道《声音》这画的真正价值。”
薛苑点点头:“嗯,她应该知道的。”
田建飞站起来:“好了,我去吃饭了,应酬啊,真麻烦。”
“我送您。”
薛苑扶着他站起来,送他离开美术馆,又上了来接他的车里。她向坐在车子里碉建飞深深鞠了一躬:“田老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这篇小说不错 推荐 先看到这里加 收藏 看完了发表些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