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的心慢慢沁出绝望。
看来今天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唐念喝了酒,亏他还有最後一点理智没有开车,而是直接把我抱到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唐少爷今天也是破天荒,居然表现出体贴细致的一面。将我在房间里安顿好就匆匆跑到楼下药店买了些消炎镇定的药膏和热乎乎的食物。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终於肯冒著感染落疤的危险让我到浴室里去洗澡。打开花洒的那一刻,我的皮肤就像是浇了油点了火,热辣辣的疼痛上蹿下跳。但是我仍然将袖珍肥皂的包装纸一撕,把碱性的泡沫打在毛巾上刷锅一样狠狠擦洗身上的每一寸被龙伍摸过、吻过、撕咬过的肌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已经疼的麻木。身体能被照顾到的地方都几乎搓掉了一层皮,红彤彤的绽放著悲虐的颜色。我把莲蓬头摘下来,反复冲洗著yīn部。那里曾经被扩张的厉害,撕裂的疼痛依然存在,却庆幸没到受伤的级别。流点血,冲干净了,也就无大碍了。
穿著干净的浴袍走出去的时候,唐念正在不耐烦的讲电话。屋里很安静,我听到唐可的声音。她似乎很焦急,气愤的冲亲兄弟大嚷。而唐念回应她的只是敷衍的解说,大意是我们喝多了回不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出手之类的就挂断了电话。
“你……怎麽样?”
看到我,他一愣。因饮酒而微红的脸颊渐渐褪色,苍白如纸。
“……”
我摇头,然後像是倦极了一样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就要躺下。
“诶你等下!药还没擦,而且头发要吹干才能睡!”
他手忙脚乱的开始拆药膏的包装,又跑到浴室里去拿吹风机。那殷勤的样子亲手扼杀了眼高於顶的二少爷形象,就像是做错了事情急於弥补的小孩子。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唐念──
脱去了二世祖的外衣,他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青年。顶著一张漂亮的脸,做事冲动、情绪直接,心急火燎的样子就像是真的在关心我。
我像个娃娃一样任凭他笨拙的为我吹干了长发。涂药膏的时候我们都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今天经历的事如果他还有心情对我起歪心的话那我不如干脆磕死在这。
转过身去将浴袍退到腰肌背对著他,而唐念也忽然学了唐僧,眼观鼻口观心真的只是为我上药而已,手指在那些紫红色的鞭痕上轻轻掠过没有半点逾矩。
“对不起,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带你来的……”
隔了好一会儿,他再也憋不住了,万分懊恼的对我说。
“……”
“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今天这事非常委屈。但是哥也嘱咐你一句,报仇之类的想法趁早吞进肚子里。那个龙伍,别说是你,连我叔叔都要让他三分。就当是被狗咬了,你忘了吧……”
我咬紧了下唇,眼泪开始无声无息的往下掉。豆子似的,砸在地板上都能听见声音。说什麽报仇,唐念太高看我了。我这样一个老实温吞的弱女子,光是想起龙伍那张刚毅的脸胆子已经吓破。只愿这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回到正轨,再也没有交集。
见我哭出来,捂著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唐念这才安了心,哭是正常的,发泄出来就好了。於是脸上的焦急也渐渐褪去,帮我把衣服穿好竟然像个大哥哥一样拍了拍我的肩。
“别哭,别哭……要我说你还赚了。”
“你可知这S城有一半的场子都是龙伍在罩。他以前在缅甸当雇佣兵,万人坑里爬出来的杀手。背後的势力很大,沙子大王的儿子、A城的雷爷、云南的蓝公子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我说,你第一次被他开了苞,也算是……”
我猛然瞪向他,生生的把男人最後一句话给憋了回去。唐念自知失言,一摸鼻尖有些讪讪的。
“睡了……”
我擦擦眼泪,占据了床的一边和衣躺下。
当时开房的时候也没注意,就订了间大床房。唐念看了看抱著被缩成一团的我,想了又想最终别扭的钻进浴室里去洗澡,出来後关了灯自觉滚到另一边。
尽管疲惫,这一夜我却睡得并不安稳。焦躁、疼痛、噩梦连连……到最後连唐念也受不了我翻来覆去的躁动,一只手罩上来死死蒙住我的眼,另一只手则将我搂在他怀中强行禁锢著压低声音安抚我。
“够了,够了……都过去了,好好睡!”
我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未果。在这种反复扭打又被强行压制的闹剧中才渐渐安静下来。像是被注入了镇静剂的癌症患者,终於不再感到痛苦,昏沈睡去。
次日醒来时,我俩依旧维持著相拥的姿势。男人身上散发著沐浴rǔ的香味儿,干净而温馨,给人治愈。我背上的伤口已经比昨夜好很多,心情也没有睡前那样癫狂。而唐念顶著之前被唐逸打青的眼眶,唇边的胡茬长出来满满一圈看上去却是意外的憔悴。
“你醒了……?”
看到我挣扎的坐起来,他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而後用双手大力揉搓著那张疲倦的脸。
“唉,真是冤孽啊……”
他的样子很无辜,像是仍在懊恼昨天的事。我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看著他。
“起来吧,我下去给你拿穿的,吃过早饭我们就回去。”
抱怨完毕,他像是振作了一下,一翻身下了床。
之前买旗袍时换下的衣服还在他车里,穿著来时的装扮就不会被唐可怀疑,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离开之後,我一个人走到浴室里安静的洗漱。冷水打在脸上让人清醒,也让人认命。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龙伍给的那串檀香木佛珠小心的收好没有丢弃。
我不认为自己还能见到这个人,也不认为会遇到什麽事情需要去求势力那样大的一个人物。
我只是觉得,应该有什麽能留个念想……疼痛也好,被迫也罢,这是我的纯贞,我这二十二年来唯一小心保存又被狠狠摔碎的珍贵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我惊讶的发现之前唐念买给我的昂贵手链不知什麽时候不见了。
看来,我跟这种高级的东西真是无缘……
唐念很快去而复返,我们吃了点东食物就匆忙离开。一路上他开他的车,我假装看风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