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位哥,你们学校不愧是全国都是知名的,就是这个包子也比我们那里好吃。”她打趣着,搂着阿位的胳膊,“阿位哥,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找工作了?”
阿位任由她搂着,虽说她与这前有些变样,之于他来说,这样子比起先前那个蔫蔫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让他看了觉得高兴,开朗些总是不错的,先头,她总是那个有重重心事的模样,让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劝起。
“等着信儿,应该是十拿九稳的。”阿位没有担心的神色,好象已经是成竹在,“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结婚那事儿是真的?”
她一听,面色有些暗淡,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让他给一问,心里头的郁结一下子窜升起来,她以为真能压在心底,不会再想起来,只是,给一问,又是百般的……
有恨意吧——
她是有恨的,很恨,恨的咬牙切齿。
恨厉声!
恨许慎!
恨方正!
恨得她全身都疼,抓住阿位的手,不由自主地便是用上点力气,已经是不能控制,内心里涌起一股子强烈的欲望,那种想豁出去的念头,咬着她的心——
可她不能——
她晓得的,已经是对不起陈法了,她不能那么豁出去,她可以听很难听的话,也可以做让自己无脸,只为着那一时的痛快,可真的,她不能往着陈法的脸上抹黑。
想到陈法,她低下头,作势掩饰着眼里的一点湿意,想装作自己的心真没有疼得一抽一抽,“没有的事,那都是捕风捉影的,只是见过几次面,结婚,你觉得凭我这样子,有人会娶我吗?”
阿位一听这话,脸上便是暗了几分,他一直是拿着她当亲妹子看待的,哪里听得她这个贬低自己的话,“浑说个什么的,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能嫁了?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嫁,总得是让你看得过眼的才能嫁。”
她听了,挤出笑脸,只是,那笑脸是挤出来的,便是有些难看,“说什么呢,把我都捧到天上去了,对了,你在哪个公司里?”
她转移开话题,不想再纠结着结婚的事,她是结婚了,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是领了两次结婚证儿,一次与方正的,一次与陈法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的,她不想去想,反正是她现在觉得是堵得慌,什么也是不想说了。
“四海建设,有没有听说过?”
阿位知道她不想说,也没有太为难她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来找他,他能提供的便是好好地护着她,尽最大的能力护着她便是。
灰妹哪里能没听说过的,四海建设不就是那个叫什么董利民的公司,董利民老婆还是李升虹的姐姐,就是那个先头倒塌的保障安居工程也是四海建设承建的。
完全是个豆腐渣工程。
“阿位哥,换个工作吧。”她说着,“那里不太合适,董利民已经让人在调查了,万一他进去了,那公司指定得玩完的——”
阿位是听说过一点儿风声,也没有真放在心上,到是极相信她的话儿,“没事的,你甭担心,四海建设里也不是董利民一个说了算,要是真什么的,也轮不到我这样的倒楣。”
他说的是很坦白,大学生一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后台的,进去还不得一步一步地上去,这上头的人事变动,与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干系,要真是公司倒了,大不了换个工作就得了。
“鸯鸯——”
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正搂着阿位的胳膊,慢慢地抬起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像是给雷惊着了。
阿位望过去,见着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那里,不远处还停在着一辆黑色的车子,不是很让人一眼就注意的车形,显得有些低调。
他是没见过这位,可架不住电视上天天播着最近热透的事情,保障安居工程那事儿闹得挺大,成天上电视,没见过真人,这会儿也算是一眼就认出来,高大的人,就能想象着灰妹站在她身边的样子,指定是小鸟依人样。
陈法要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也是容易的,他没有大半夜的来找人,这是给她的时间,让她好好地冷静下,只是——
他看着她搂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脸上那是竭力地按下怒意,“过来,鸯鸯,跟我回去——”
这个时间,住在这个地方的大学生们都估计有课,这里没有人,清静得很。
他一说,灰妹便是迅速地缩回手,明明与阿位真没有什么,还是觉得心虚,在他的面前心虚,瞬间就低下头,不敢与他锐利的目光对视,整个人的气势早就是矮一截。
“好——”
阿位听见她开口的声音,也没有阻拦,让她跟着陈法一起上车,看着车子远去,他掏出手机,给灰妹发了条短信,让她别堵着气,好好地说说。
车子是陈法自己开的,也是抽得时间出来的,今儿个是星期一,还有大把的事儿等着她,开着车,也没有带她去旁的地方,直接去的市府机关大院里头,想趁着午休时间两个人好好地谈一下。
只是,凡事总有意外的,车子还没开出去多远,前面就停下辆车,那车他是认得的,徐技的车子,比他晚上一步,也是赶到这里来了。
“想不想见?”陈法开口了。
车里气氛沉得很,灰妹是没认出那车子是徐技的,也不知道对面的车子里都有谁,就是车子离得近了,才算是看清楚那里头是徐技。
“不想见——”她说得很干脆,没有一丝的迟疑。
陈法到是没再说什么,反而是车子往旁边滑过去,从徐技车子的旁边擦身过去,都没停下的意思。
徐技一愣,分明是见着车子里的两人,那张鸯鸯仅仅是朝他瞅一眼就把目光给收回去,让他心里头可真就是难受的,就怨自个儿来得太晚,就那么晚一步,人就让陈法给弄走了!
他到是不怕她心里头有陈法,到他的手里,有的是法子让她留在身边,可是慢一步,就慢上一步,让他那个悔的,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低头一看手表,都快九点半了,还不得回去单位的!
来日方长的,他是这么想的,一点心思也没变,反而是更加是变本加厉,总归是不看好那两人——
“于叔,您来了?”谁知,他回到单位,就见着自个儿办公室里坐着纪检委的于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