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什么地方。
“我没那么容易死。”
听到我的问话,翎夜这才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按在头上的伤口上。
“该死的是他。”
残酷的说完这句话,他用力的踢了翎月尸体一脚,将对方的身子踹下了山道跟一些碎石滚落到杳无人烟的山涧里。而后,翎夜这才跟身后的两兄弟还有其他一些人马招招手,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把她带回去,不要又让什么闲杂人等给拐跑了。”
他才刚刚射杀了自己的亲侄子,此时此刻却将抢回我说得如此轻松自在。如果说对翎月我最终产生了一点感动与心疼的话,那么恐怕终其我的一生我留给翎夜的也只有深深的怨恨。
“是,老爷。”
下人们七七八八的涌上来将我架起,我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命,也许,这就是命——
“轰隆隆……”
正当我沉默的走在回金丝牢笼的道路上,而翎夜也才顾得上请随行的佣人照料一下他头上虽不足以致命却还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一阵人为狂风在我们身边刮起,伴随着草叶的横飞以及巨大机器落地的声响。
“嗯?”
“怎么回事?”
看见不远处空地上徐徐降落的直升飞机,翎氏三兄弟面面相觑,皆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飞机很快停稳,机门打开,一个身着古朴唐装的中年男人在一个漂亮女人的掺扶下缓缓的走了下来。他长的俊美无比,浑身透着一种冰冷阴柔的气质。而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妖娆,却也是双眸炯炯,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白、玉、斐——”
看到他的出现,翎氏三人的脸均呈现出不自在的惨白色。翎凡颤抖着嘴唇,极度恐惧的叫出了那个令他们心惊肉跳的名字。
“呵呵,好久不见了啊,翎三。”
那个被叫做白玉斐的男人看到翎夜一头的血却面不改色的打着招呼,仿佛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嗯,白老大,你也好久不见。这么晚了来串门子,究竟有何贵干?”
不明白这尊大神为什么会突然降临,翎夜不由得揽紧了我的身子,不肯先行示弱。
“哦,呵呵,我家白爷已经收山很久了,已经不做大哥了。今天前来实在是因为有两个姓艾的小朋友求得急,让我们抹不开面子才叨扰了各位休息的时间。”
白玉斐只是微笑,没有接翎夜的话。而他旁边的美丽女人却替他说出了心中所想。
“哦?”锁紧的眉显示出男人的不悦。
翎夜的手臂攸的锁紧,我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是啊,有人对我说,你抢了他的老婆。没办法,我曾经欠艾氏很大的一个人情,只好快点来问一下。”
白玉斐依然是笑眯眯的,但是脚下却拄着拐一点一点的向我走来。
“这位丫头,你可叫林冉?”
part27解脱
“我、我是……我是林冉……”
尽管腰部传来尖锐的剧痛,显示出翎夜并不希望我能如实回答白玉斐的问话。但是一听到“艾氏”两个字,我的心里就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温暖的泪水充盈着我的眼眶,我忍住了不大声哭泣只是艰难的咽下一口口苦涩的体液。但是颤抖的双肩还是立刻就暴露出了我此刻的真实情绪。
“您……您是?”
尽管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比翎夜还要年轻上好几岁,但是凭借着我多日以来培养出的观察力。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家族里,除了有真正能力控制住局面的大人物之外,还有谁能将翎氏三兄弟吓得闻风色变呢?
对的,这个白玉斐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定是我的优君和小左让他来救我的!想到这里,我心中刚刚泯灭掉的希望再度燃起——转瞬间就变成汪洋一片的熊熊烈火。
优君……小左……你们在哪里!我好想你们啊……
“那就对了,虽然看上去比照片上的姑娘憔悴了一些,但是……还是一样的美丽啊。”
意味深长的用视线缓缓扫过周围面白如纸的三个大男人,白玉斐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细眸,状似调侃的微笑着说到。
“白爷,这是我们的家事,您恐怕不便过问吧?”
等不得气氛变得更冰冷,翎夜突然镇定的站了出来,高大的身体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更加幽暗。男人宽阔的肩膀很伟岸,飘逸的长发尽管粘着血珠却还是在风中猎猎飞舞,让他看起来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魅。
“翎先生这话说得就有些见外了吧。”
白玉斐没接他的话,旁边的女人已经幽幽的开了口。
“话说您要娶谁当然是您自己说了算,但是不该得罪我们组织的好朋友嘛。抢了人家的妻子,又杀了自己的侄儿。毕竟你们也是帮内的人,我家白爷当年从老帮主手里接下这个摊子就是为了给兄弟们谋正当出路,顺便对一些不肖之人清理门户。”美丽的女人眼睛一眨,虽然风情万种却带着精明的杀气,一下子就将翎夜顶的无还口之机。
“您也知道,黑道生意兄弟们早就不做了。现在大家伙开个小酒吧,小茶楼这日子乐得逍遥,也不会有警察找我们的麻烦。但是这正当生意是做了,场子脚下的地盘那可都是艾氏租给我们的。您把他的大当家得罪了,难道说是成心要断了我们大家的活路么?”
言语犀利与女人妖娆的形象不符,但是却听得翎夜黑眉越皱越紧。好半天,他都没有喘出一声粗气。但是过了一会儿,男人却艰难的开了口,言辞之中不乏深刻的恨意。
“我不给大家活路?哼,白爷,你说句公道话。当年姓艾的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活路了么?”
难得的激动让翎夜的双目染上腥红,此话一出,白玉斐平静的脸色也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唉……你又何必太过执着,他还只是个孩子。”
长长的叹了口气,白玉斐的目光由翎夜移向了我。眼神里难言的复杂恐怕只有他自己与在场的这三个男人才明白清楚。
“作为一个孩子,他的狠可真是令我都自叹不如。”
冷冷的笑声穿透空气,利刃一般刺进我的心脏。笑过之后翎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