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你
们,潇湘馆里林氏黛玉,本来进园子赐了个小姐位份的,该和妙玉、李纨几个一
气,嗯……刚才里头我已经和紫鹃说了,林丫头……伺候的不好,未曾如意侍奉
子,要罚……便降为『姑娘』位份。」
众女不由一愣,想着适才黛玉才被抬出来,总是奸了辱了玩了弄了。以黛玉
之天姿仙貌,便是不愿意的,子玩的是个强暴意头,想来亦是快活的,怎么竟
说个「伺候的不好」「未曾如意」,若说园中「降位」倒是头一遭,眼见弘昼是
心情不好,到处挑刺,也只能低头称是。
弘昼满腹不快,冷眼四下扫视一番,瞧着地上一群女儿惶恐,其实也是一般
儿可怜可爱。却也不知是个巧宗,一片莺莺燕燕里,只是一个冷眼,瞧见那角落
里跪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量未成、童稚依旧,只穿一领粉红色绣花小
褂袄,头戴一朵粉色宫花、点了一串珠花、戴了一个银色铃铛项圈,虽然只是个
身子未曾长成的小女孩家,也不知怎么的,此刻瞧来,有那一般玉骨冰肌、仪态
动人、竟恍惚宛若天人。非但有着幼龄女孩那一等童稚清纯、娇嫩玲珑,瞧着眉
眼、口唇、体态,竟是个道道地地的小美人坯子,只怕再过几年,竟是不让园中
几个绝色。此刻怯怯生生跪在李纨身后,却也瞧得见胸前微微浮起一小段少女初
春妖娆,那一分粉雕玉琢,气质娇贵,倒似宝钗,柳腰儿纤细,眉梢儿娇俏,不
让黛玉,饶是弘昼品香尝玉,用过多少女孩子的身子,竟然此刻瞧着,也是心里
一荡,刚才的「降位」话头都快忘了,心理竟是情动……只是远远望去,这小女
孩唇红齿白、鬓修颚润,眉宇间略略有几分蘅芜风韵,便知是那宝钗的堂妹宝琴,
一向跟这李纨读书的小幼女,少出来走动……不想今儿偶尔一见,竟是如此动人。
他一时看呆了,众人本在跪着候着他训斥吩咐……倒有几个机敏的觉着了,
只是子要瞧女孩子,也没个好咳嗽作怪的,只好低头由得他。只是这弘昼心头
到底有事,亦是在等那抄检天香楼的消息,今儿却纵情不起来,心中也为可卿之
事烦闷。他又环顾满厅,见众人不语,又四下扫视一圈,见李纨也在,仿佛不解
恨,便了神,接着原来话头只道:「既然降了位份,要有降位份的规矩…
…给你们定位份分尊卑,也是给本王娱性取乐的。她本是小姐位份,和李纨你是
一般位份……如今降了,自然要受辱……头李纨你等她身子好些,定要去玩玩
她身子,折辱她,命她伺候,让你快意了……你不要信口胡答应,头本王要查
的。」
众女听他竟是如此吩咐,不由大窘大羞,李纨已是唬的磕了个头连连称是,
想想这般静默却是不该,怯怯道:「是……奴婢等怎么敢轻忽……」思了弘
昼心思,又凑着弘昼之喜好,勉强想出些淫词道:「林丫头……年轻漂亮、身子
风流、体态也动人心……如今子降她位份,她便亦成了我的下等性奴,既然
子有赐,我定借了子的光,头……好好玩她身子。这是她该当的,也是为
子遥相取乐用的……我不敢轻忽了。只是李纨不敏,风月事上所知不多,子即
说了上位该辱下位取乐……不知可否容我头和……妙丫头说说,让妙丫头也去
辱玩一番……她们两个本来要好,搅和一起才是有趣……子以为……?」
弘昼「嗯」了一声,听到「搅和在一起才有趣」几乎忍不住笑了,算是表示
答得还是满意,品一口茶,倒是自嘲的一笑,才道:「你们即都来了,说林丫头
的事,也是说你们的事。你们进园子为奴也有一段光景了,论起来,你们以前不
是侯门千金小姐,便是大家子媳妇儿……哦,自然了,还有那一等丫鬟下人,如
今一气儿做了本王侍女性奴。今儿倒要问问,是否……唵……觉得委屈了?若委
屈了,也径直说说……」
他说的虽是淡淡的,却字句里皆是刀锋,底下何人听来敢不惶恐,一应诸女
面面相觑,知他必是以为可卿之事着恼,在这里牢骚,个个连声「奴婢不敢」,
李纨适才答了话,这会竟然也乍了胆子,忙不迭一句:「子……您说这个话,
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子宽恩,才有我们今日……否则,以奴婢等家族之罪,
早该受了姘刑,发往远疆……再说子的恩德……我……」她越说越是情动,竟
和往日里不同,跪行着爬进几步,泣道:「子的宽恩大德,我说不尽。旁人怎
生想来,我也顾不得,只我……能为子之奴,供子淫乐一二,莫说什么委屈,
就是磨成了粉,也是不够报答子恩情一二的……」
弘昼一愣,转念便知她在说的是儿子贾兰,想想若非自己,那贾兰虽是小孩
子,毕竟是贾府正牌子男丁后裔,该杀也必要杀了,就算是法外开恩,看在他母
亲供王爷淫乐的面子上,也该阉割了送进宫里去伺候,自己大笔一挥,非但没杀
没阉,反而赐了个出生读书,旁人不论,这一个李纨,这份感恩戴德,恨不得化
在自己身上的心意怕是真的。
他扫视众人,一时也辨不得园中诸女心里是何想头,总觉得只因可卿之事,
怕不是有人在背后耻笑自己,不由叹息一声,连吓唬吓唬园中诸女,聊以宣泄满
腔子愤懑的心都没了,摆摆手道:「罢了……你们感恩也罢,知耻也罢,心里头
有什么妄想也罢……只告你们,古人说,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自古无
良人。所以本王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