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几
乎都派不上用场。
蜜最关心的,还是明的健康;前者看得很远,甚至不会主动去谈什么床上功
夫。
怎样取悦性伴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若为此牺牲太多,实在不值得;明很
清楚,也不认为自己的形象有那么糟糕。
在蜜的描述中,没太多的相关暗示;就算可能被嘲笑是对号入座,明还是要
辩解一下;正好,蜜看来也是专程为她停下来,可以慢慢说。
头几秒,明是成功於脑中描绘出自己无比强势的模样;不过,蜜连当个听众
都很认真;后者仅仅只是坐正,就让前者的气势变得很弱。
没办法,明想,双手於胸前紧握;双眼半睁的她,只好又和以前一样:先故
意装得有些柔弱,再开口:「可最近啊,我都过得很轻松;就连怀着露,本身也
不是件多累的事。毕竟我是由你们照顾的,记得吗?」
蜜点一下头,没回话;稍微睁大双眼明,继续说:「别说什么清洁或来回了,
这一个月,我简直是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要说曾有什么困扰,那
大概是怕变胖;可由於──我们常常在一起,所以也没有脂肪累积的问题。」
即便已经相识这么久,明还是没强调自己「很常做爱」,特别是在蜜的面前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蜜,故意看着明的眼睛,问:「是我们的功劳吗?」
皱一下眉头的明,大喊:「不然是别人的吗!」
如果是丝提这种蠢问题,会被明以手刀伺候。对象一换成蜜,明最多只是提
高音量,连挥动双手的动作都没有。
还是拘谨得很,蜜想,鬍鬚垂下;明的保留,是顾及到辈分;有助於体制、
伦理,却限制自由和创意。
若对象换成丝、泥或泠,明就不会这么紧绷;想到这里,蜜虽感到失落,但
在同时,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感到开心;从以前到现在,习惯对每件事都
认真看待的她,都不擅长使现场气氛变得轻松;明还愿意吐槽她,这表示她们之
间,不至於连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一点不自在感,是难免的;大致上,都在蜜的预料之内;反正相处至今,明
好像也把这视为是一种可以细细品味的特色。
过约十秒后,还是希望明能使用手刀的蜜,试着把头伸过去。然而,又过了
快十秒,明最多也只是把视线往旁边移;没有性刺激,就不敢打闹,蜜记下来了。
明在把许多的色情念头与相关回忆都给踢到一边去后,继续说:「听着,蜜,
对我来说,这阵子特别辛苦的,就只有准备考试;还有,上学时要应付几个没水
准的同学,并希望老师提问题时别抽到我;回到家里,又要顾及老妈和老姊的看
法,因为我总是达不到他们所谓的『基本要求』。基本上,他们都不坏,但──
请相信我──那才是真的让人感到非常厌烦!」
明没有提到老爸,这不会让蜜感到太意外;他很好相处,但实在没啥存在感。
明一下解释太多,看来好像是失去冷静;确实,她此刻的心跳加速,完全和
性刺激无关。
蜜的表情看来和几分钟前差不多,但缺少微笑。这在许多时候,都会给明带
来一些压力。低下头的后者,一边看着自己的胸部,一边小声说:「你们的出现,
对我来说,有如及时雨;要是我一直没遇上什么好对象,搞不好会犯下什么离谱
的案子喔。」
性犯罪吗?蜜想,马上说:「不至於啦。」仍是一脸严肃的她,尾巴又开始
慢慢摇晃:先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好像能附上什么软Q的音效,明想,差点
看到入迷。
就算明有那么一点反社会的倾向,也不那么容易失控;此外,她还间接的强
调,自己若不当喂养者,会非常遗憾。
难免的,蜜也会想:要是明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触手生物的存在,会迎接
什么样的人生呢?总之,即便是与极为无趣的对象在一起,也不至於会因为这个
缘故,就完全无法适应这个社会。
「至於我们会是多有趣的存在,这一点,其实我也无法保证。」蜜说,鬍鬚
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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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的,明没听懂。蜜把自己刚才想的都说出来,并强调:「人类之中,
不分男女,应该有不少人都很喜欢明这一型的。哪天,你就算想和哪个人类共组
家庭,我们也不会反对──」
「我生气啰!」明说,眉头轻皱;其实看起来没什么杀气,却还是让蜜缩了
一下身体。
本来,明是藉由强调当普通人时是多么的无趣,好突显出自己是多么喜欢目
前的生活;既然不太成功,乾脆提自己的另一些烦恼;她花了快五秒,才决定下
一段对话的核心:若幻象失效了,该怎么和父母解释;这是个问题,也挺重要的;
当然,扯得有点远;且宣称「自己会坦然面对,并试着把内心的感动给传达出去」,
反而显得不真实。
但也因为充满假设,接下来的对话,意外应该会更少;首先,明承认,自己
的确是有不少坏习惯;用一段深刻反省,让蜜放心;之后,再好好强调:「我非
常需要你们,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
有多依赖、多喜欢,得讲得清清楚楚,哪怕听起来会有点变态也没关系;怕
羞是成为不了喂养者的,明想,挺起胸膛;平常,只要用一点点的保证,就足以
安抚蜜;是因为想要增加一点喜感,才会使内容膨胀得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