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子没错。”
“如果不利用巴士的话该怎么到这里来呢?”
“这个呀,因为山下的车站是民营铁路的终点站,所以如果在半路下车改搭计乘车的话会走内山的路从出的另一侧绕过来。”
“文江为什么不坐巴士呢?”
“我也想不透。搭计乘车的话不但耗费时间而且也很花钱。比起来的话坐巴士要划算多了。”
“是啊……”
静香挽着手臂思考着。
文江好像说过是想重游她和死去男友怀念的地方。
那么,也许她晓得什么小路也说不定。但是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对了,婆婆,你这里有从前的旅客住宿记录吗?”
“有的。从战前到现在,不论多久以前的记录我们都还保留着。”
“这五年来的记录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没问题的。有什么用处吗?”
“文江之前就曾到乌塔木馆来过。我想知道当时相她同行的人是谁。”
“啊,原来如此。请到这边来。”
英惠领着静香进入了厨房旁边的小办公室里。
“呃…应该在这边……。啊,找到了,就是这个。”
嘟嘟哝哝的,英惠踏上了木制的古老小板凳,从墙上的吊柜上取下了好几册以黑色细绳装订的本子。
英惠呼的一吹,最上面的那本记录本上扬起了白蒙蒙的灰尘。
静香忍不住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接过本子。
“真是太麻烦你了。”
“哪里,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静香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开始从最新的一笔记录查起。
她心里对五年份记录的份量早已有所准备,然而实际上却少得多了。看得出来生意并不是很好。
先,文江的名字并没有在今年的记录里。
接下来是去年的记录。也看不到文江的名字。
“来我们这里的客人经常都不用本名。说不定就是这样所以才找不到她的名字。”
也许真如英惠所说的也不一定。
不过静香不死心,依然翻起了两年前的记录。
“咦?”
她的眼睛因怀疑而谜了起来。
“怎么了呢?”
“真是奇怪。其他的本子都布满了灰尘,为什么单就是这本没有呢?”
“是啊,真的呢!”
静香迅地潮览着内容。
一月、二月、三月……
“啊!”
静香不觉停下了手的动作。
三月份第一个星期的那一页完完全全不见了。
静香和英惠互相对视了一眼。
“婆婆,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不太清楚。我们旅馆一向都十分仔细地保存着这些记录的。”
“一定是有人将这页偷走了。”
“对呀。否则不可能只缺这么一页的。”
“会是谁呢?看样子方刚偷走不久而已。如果是更早的话,上面应该会有灰尘才对。这两三天里……”
“但是会是谁呢?什么时候做的…”
表情向来悠闲的英惠,这时也不禁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谁?”
“杀害文江的凶手。”
静香盯着英惠说着。
这么一来,英惠大概是误会了静香的神情,恐惧地倒退了几步“不、不是我。我这么老了,那有力气去杀害一个年轻人呢?”
“没有人会怀疑婆婆你的。如果你是凶手的话何必将登记簿给我看呢?哪有人会想故意引人怀疑呢?”
“真是的,害我吓死了。”
“那一页一定记录著文江和她男朋友的名字。不但是文江的名字,还有她男朋友的本名和住址。”
“你是说,凶手是她男朋友吗?”
“可是,真是奇怪……。文江的男朋友早就死了呀。”
难道鬼魂又出现了吗?
杀死文江的鬼魂穿过墙壁离开了浴场,潜入这个房间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页资料偷走了吗……?
“……太荒谬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静香摇摇头,好像是觉得自己的妄想十分可笑。
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人一厢情愿了。
在这间古老的旅馆中似乎潜伏了一个不明的恐怖怪物正虎视沈忱的盯着静香。而且那种感觉一直紧迫地向她逼近。审问室里,钱方和康介隔着桌子僵持不下。
“…你还不肯从实招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是我做的呀……”
两人的声音都已变得沙哑。
四方形窗外的天空已布满了晚霞,而且不时传来乌鸦的叫声。
“算了,今天的盘问就到此为止吧!”
“你的话还真有关西艺人的幽默呢!”
钱方拿起了置于角落的电话。
“我是钱方。派个人过来一下。”
门立刻被打开,出现了一个二十五岁左右表情严肃的女警。
哇,美女!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会丧失对女人敏锐嗅觉的康介立刻就注意到了。
“樱井,把他带到拘留室去。”
“是的。我知道了。”
“你总是这样一丝不苟的,很好。要是生在江户时代的话绝对是个捕快最好的贤内助的。”
“您太夸奖了。”
“把他带下去吧。”
“是。”
女警扣住康介的手腕,将康介从仿佛随时会解体的椅子上拽起。
“换个凉快一点的地方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吧。反正现在一切都已罪证确凿,干脆识相一点早点认罪的好。”
“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感觉到钱方的视线在他的背后,康介随着女警出去。
“喂,大姊。”
“不可以叫我大姊,要称呼我女警。”
“是的,女警。你在那种胡乱瞎搞的老头手下做事一定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