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富雅晓得,父亲在说;‘我在这人世上走了这么一圈!就要走了。’悲痛占据了富雅所有的心。在富雅的心中,父亲是一个据有极强的责任心的,好父亲。
他老人家的离去,给哥哥同时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父子莲心,血溶于水。在那个多年来最为严寒的冬季,大雪覆盖了整个大地,大地的树上挂着满枝的白霜,像是为这个不幸的生命来送行。
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天,突然的做了一个梦。看到了梦高满身的鲜血。
这梦,却是现实。
那是在省城的一个大型医院。正在即行的高倍显微镜下的接肢手术。过程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手术室内是一片寂静,医生在细细的接通每一个毛细血管。手术室外,富雅和哥哥以及工厂的厂长,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医院的长廊,没有木头板凳,都是铁质的那种,那一年的十一月,大地一片冰冷,省城更是寒气袭人。
梦高的受伤是在本单位发生的,正在值夜班的梦高,由于工作中来了一个社会上的混混,也同时是本厂的职工;“你忙那,梦科长,”
“你叫谁科长。”
“叫你啊。”
“你来,如果工作上有事,我可以解决。没有,请你出去!”
“你他妈装。”
来人出口不逊。
“工作时间,你没正事,请出去。好,我走。你可别后悔。”
他伸出了拳脚。梦高一转身将他摁压在沙发上,动作迅速,敏捷利落。
我劝你也不要在这里装。说完松开了那人。
混混暂时离开了。一切平静了下来。
只隔了十分钟。那人又回来与梦高争斗,这回梦高没有理会他,那个混混便口里喊着你装b到我这里来,便抽出腰里的菜刀疯狂的乱砍。只是一瞬间,梦高便满身鲜血,众人还没有反过神来,只见梦高已经,脸色苍白,满脸流汗。不知谁叫来了工厂的值班车,及时地将梦高送到了职工医院。
医生经过检查,随即马上为梦高输血。
检查的结果是;右肋下刀伤,左手掌三手断裂。左手腕下断裂,左臂刀伤三处。马上转到省城医院作接肢手术。
这突然降临的灾难,使富雅一时间束手无策。赶忙奔到医院。
一大群人围着梦高在焦急议论着。‘太突然了,太危险了。’
别人鲜血大量的流进了梦高的身体里,在救护车内,医生一边输血,一边急切观察梦高的变化,救护车飞奔省城八院一个显微外科专属医院……
手术已经尽行了近四个小时
值班的厂长冻得直发抖,富雅始终没有停下她的脚步,在手术室与走廊间不停的来回渡步,她急啊,生怕梦高难以渡过这一关,抛下他们母子。
富雅的嫂子也是在半夜敲响了同事的家门,为梦家借来了三千元来应急。富雅的哥哥,更是急红了眼,急白了脸。急得马山将五百元塞进了主治医生的兜里。这样那个半夜里,还没醒过神来的,瞎忙着拽着每个办公抽屉的医生才静下来答应马上对梦高进行手术。
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医生下来差点晕倒。富雅感到医生的辛劳与医术的高超。并表示十分的感谢。
医生好神圣,好伟大啊,那个残废的手,经过他的精心缝合,已经全部接好。
这手是保住了,但由于梦高的输血量过多,从此他的神经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虽然是工伤,但又能怎样,一切的伤害,就能够挽回了吗?
厂里的领导对他们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的并感动人心的,他们决定让富雅放下工作,专心护理梦高。工资照发。
而那个砍了人的混子,也住进了监牢,得到了惩罚。
这就是生活,很多的事情,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虽然此时大家都忙得团团转,但所庆幸的是梦高的生命保住了。虽然多年来他的手仍然经常的感到不适。
再说查理,离开故乡之后,将所学知识全部有了用武之地。拼命工作,全情投入到了大型的国家企业的建设之中。
这种拼命工作,能够取代失落的情感。
富雅现在,一种无法言表的思念每日都在折磨着他。查理,查理,在写了无数遍后,就盼着查理打来的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富雅就哭,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查理的心也感到无法抗拒的思念。可是,这大型刚刚投建的企业,将查理的时间搞得接近满负荷的运转。
他们由最初的两个小时的通话,变为一个小时,后转为四十分钟,后来半小时,转为二十分;最后是几句话。
其实查理的心,是没有将富雅忘掉的。不然,那半夜打来的电话。不就是工作后,静下来的思念吗?
富雅却在这不断的联络与中断中煎熬着。
不久,查理那里,由于工作的出色,知识的丰富,被提到了处长一级。这真的应验了富雅曾经为查理写下的祝福,望你将来鹏程万里,事业腾飞。
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又同时给你开起了另一扇窗。
富雅这里,单位萧条,经济吃紧。治安好像不是那样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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