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谁说我谋杀亲夫了你又不是我的亲夫。倘若你当真是我的丈夫,我怜你爱你还来不及,又怎舍得害你我杀了你之后,远走高飞,也不会再耽在这里啦。你大理国的臣子们寻来,我对付得了么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段郎,我实在非常非常的想你、爱你,只盼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怀里亲你、疼你,只因为我要不了你,只好毁了你,这是我天生的脾气,那也没有法子。
段正淳道:嗯,是了,那天你故意骗那个小姑娘,要假手乔峰杀我,就是为此。
马夫人道:是啊,乔峰这厮也真没用,居然杀你不了,给你逃了出来。
萧峰心中不住的想:阿朱乔装白世镜,其技如神,连我也分辨不出,马夫人和白世镜又不相稔,如何会识破其中的机关
只听马夫人道:段郎,我要再咬你一口。段正淳微笑道:你来咬吧,我再喜欢也没有了。萧峰见不能再行延搁,伸出拳头,抵在段正淳身后的土墙之上,暗运劲力,土墙本不十分坚牢,他拳头慢慢陷了进去,终于无声无息的穿破一洞,手掌抵住段正淳背心。
便在此时,马夫人又在段正淳肩头咬下一块肉来。段正淳纵声大叫,身子颤动,忽觉双手已得自由,原来缚住他手腕的牛筋丝绳已给萧峰用手指扯断,同时一股浑厚之极的内力涌入了他各处经脉。
段正淳一怔之间,已知外面来了强援,气随意转,这股内力便从背心传到手臂,又传到手指,嗤的一声轻响,一阳指神功发出。马夫人肋下中指,哎哟一声尖叫,倒在炕上。
萧峰见段正淳已将马夫人制住,当即缩手。
段正淳正想开口相谢,忽见门帘掀开,走进一个人来。只听那人说道:小康,你对他旧情未断,是不是怎地费了这大功夫,还没料理干净
萧峰隔窗见到那人,心中一呆,又惊又怒,片刻之间,脑海中存着的许许多多疑团,一齐都解开了。马夫人那日在无锡杏子林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摺扇,诬称是他赴马家偷盗书信而失落,这柄摺扇她从何处得来如是有人盗去,势必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然则是谁自己是契丹人这件大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何以突然又翻了出来阿朱乔装白世镜,本是天衣无缝,马夫人如何能够识破机关
原来,走进房来的,竟是丐帮的执法长老白世镜。
马夫人惊道:他他武功未失,点点了我的穴道。
白世镜一跃而前,抓住了段正淳双手,喀喇、喀喇两响,扭断了他腕骨。段正淳全无抗拒之力,萧峰输入他体内的真气内力只能支持得片刻,萧峰一缩手,他又成了废人。
萧峰见到白世镜后,一霎时思涌如潮,没想到要再出手相助段正淳,同时也没想到白世镜竟会立时便下毒手,待得惊觉,段正淳双腕已断。他想:此人风流好色,今日让他多吃些苦头,也是好的,瞧在阿朱的面上,最后我总是救他性命便了。
白世镜道:姓段的,瞧你不出倒好本事,吃了十香迷魂散,功夫还剩下三成。
段正淳虽不知墙外伸掌相助之人是谁,但必定是个大有本领的人物,眼前固然多了个强敌,但大援在后,心下并不惊慌,听白世镜口气,显是不知自己来了帮手,便问道:尊驾是丐帮中的长老么在下和尊驾素不相识,何以遽下毒手。
白世镜走到马夫人身边,在她腰间推拿了几下,段氏一阳指的点穴功夫极为神妙,白世镜虽武功不弱,却也无法解开她的穴道,皱眉道:你觉得怎样语气甚是关切。
马夫人道:我便是手足酸软,动弹不得。世镜,你出手料理了他,咱们快些走吧。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我不想多耽了。
段正淳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小康,你你怎地如此不长进哈哈,哈哈马夫人微笑道:段郎,你兴致倒好,死在临头,居然还笑得这么欢畅。
白世镜怒道:你还叫他段郎你这贱人。反手拍的一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马夫人雪白天的右颊登时红肿,痛得流下泪来。
段正淳怒喝:住手,你干么打他白世镜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段正淳道:这么如花如玉的美人儿,亏你下得了手就算是你的人,你也该低声下气的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
马夫人向白世镜横了一眼,说道:你听听人家怎么待我,你却又怎样待我你也不害臊。语音眼色,仍然尽是媚态。
白世镜骂道:小淫妇,瞧我不好好炮制你。姓段的,我可不听你这一套,你会讨女人欢心,片面么她又来害你请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祭。说着踏上一步,伸手便去推插在他胸口的那柄匕首。
萧峰右掌又从土墙洞口中伸进,只要白世镜再走近半步,掌风立发。
便在此时,突然户门帘子给一股疾风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一团。
马夫人啊的一声惊叫。白世镜知道来了敌人,这时已不暇去杀段正淳,迎敌要紧,喝道:什么人双掌护胸,转过身来。吹灭烛火的这一阵劲风,明明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但烛火熄灭之后,更无动静。白世镜、段正淳、马夫人、萧峰四人一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了一人。
马夫人第一个沉不住气,尖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只见这人挡门而立,双手下垂,面目却瞧不清楚,一动一动的站着。白世镜喝问:是谁向前跨了一步。那人不言不动。白世镜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他从来者扑灭烛火的掌力之中,知他武功极强,不敢贸然动手。那人仍是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段正淳和萧峰见了来人模样,心下也均起疑:这人武功了得,那是谁啊
马夫人尖声叫道:你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白世镜喝道:这淫妇,别胡说八道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不料那人始终不动。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一盏茶时分。萧峰当然不会发出声息,段正淳不开口说话。四下里万籁无声,连雪花飘下来的声音几乎也听得见了。
白世镜终于沉不住气,叫道:阁下既不答话,我可要得罪了。他这了片刻,见对方仍是一无动静,当即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闪动,钢锥向那人胸口疾刺过去。
那人斜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