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快速跳动起来,有些发慌。
房间里的灰暗似乎能显示离夏此刻的内心,但也只是转念间,她便打消了
心里的犹豫:你过你的太平日子,又没碍着谁,影响着谁,还怕什么如今他都
六十岁了,谁又考虑过他的感受既然被我接来了,开始的打算不就是要给他换
个环境,让他生活好起来吗
离夏脑子里盘桓着,正准备打开卧室的房门,那边的诚诚晃动着身体从床上
坐了起来,开口叫了一声妈妈,弄得离夏一惊。她回眸凝视着儿子那张略带
稚嫩的脸儿,离夏笑了。这日子如流水,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起伏间总会有些
波澜,并不都是尽如人意,转眼间孩子都快大了。在你需要关怀和疼爱时,是谁
用那不是特别强壮的身体给你温暖,宠你爱你。又是谁在你受委屈时,陪在你的
身边,把你笼在翅膀之下,让你不再哭泣。
醒啦略一愣神,朝着儿子暖了一句,离夏便返身回到床前,把儿子的
衣服拿到手里给他套在脖子上,看着儿子穿好裤子,又亲切地嘱咐了一句,让他
刷牙洗脸,这才整理着床铺,把窗帘打开束好。
明亮的光线把屋子里映得一片通亮,隔着飘窗看向外面,一片葱绿的景象使
然,新的一天就在这个节奏中开始了。
这一次,离夏没再犹豫,打开房门走出卧室
下午,飞机抵达机场之后,出了候机大厅,魏宗建归心似箭的心在这一刻总
算踏实下来,他带着从庐山捎来的礼物,一路风驰电掣般回到了幸福花都,自己
的家里。
甫一进门,魏宗建便觉察到了异常。外出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竟然显得特别
安静,跟岳父打过招呼,并未看到新岳母的身影,算了一下日子,继弟这个时候
也该放暑假了,不知又跑到哪里玩耍去了。见到妻子时,拉着离夏的手,魏宗建
疑惑地询问了起来。
爸,你可回来了诚诚窜出房间,插在离夏和魏宗建的中间,也不管爸
爸回来要和妈妈温热,便直接把他拉到了一旁,小声说了起来。
哦爸爸也觉得有些异常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跟爸爸说说还没
等妻子交代情况,便被儿子叫了过去,魏宗建坐在儿子的卧室里,也不知儿子要
跟自己说些什么悄悄话。
那个可恶的女人和她儿子总算滚蛋啦诚诚说话的时候,难掩心中的兴
奋,那双大眼在此刻都显得特别明亮。
刚回到家,魏宗建哪知道这一个月发生的情况。再说了,屁股还没坐稳就被
儿子叫到他的房里,看到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听他把话说完,魏宗建便急着寻
问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气得我妈妈直哭,我姥爷都要跟他们玩命了诚诚把那天
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因为是内锁着房门的,诚诚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声音还
是听到了,后来张翠华一家消失之后又看到妈妈多次劝导姥爷,平时诚诚对那母
子本来就没有好的印象,所以会在魏宗建回来后,第一时间把他拉进房里,和盘
托出。
他们都是坏人,没安好心孩子眼里的世界五颜六色,但他分得清什么
是黑、什么是白,就算是有些亲情掺杂左右,但那清澈的眼眸却是撒不了谎的。
耐心听完,魏宗建正要回房询问离夏具体情况,就听诚诚再次神神秘秘地说:
今天早上,还是我给姥爷打的电话呢
嗯不明所以,魏宗建看到儿子靠近自己耳朵悄悄地说,也跟他一样,
小声问了一句:这又是怎么回事岳父的性格魏宗建是知道的,并不像父亲
那样执拗,透过他二婚就能看出一二,或许他那里又想到什么了才会导致心情抑
郁,这也是备不住的事情。
姥爷早上出去了,妈妈让我给姥爷打电话,他半天才接,回来之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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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
话,后来我就听姥爷跟妈妈说我对不起你,然后妈妈就哭了,姥爷也哭了。爸爸,
你劝劝妈妈和姥爷,这一阵他们好辛苦就在魏宗建转悠着脑子思考时,儿子
一脸期盼地朝他说了出来。
魏宗建摸着儿子的脑袋夸奖他懂事孝顺,让他不用胡思乱想。刚起身,就看
到离夏倚在门外打量着自己。回到房里,魏宗建搂住了离夏的身子,百般怜爱,
向她详细询问这一段日子所发生
的一切。听罢妻子的交代,魏宗建的心早已提到
了嗓子眼,他紧紧地搂住了离夏的身体,别看妻子轻描淡写,想必当时发生的情
况一定是险象环生,让人措手不及的。
连一贯沉稳的魏宗建听到离夏的诉说都觉得气恼万分,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
了。气得魏宗建直攥拳头,亏自己家人如此善待他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张翠华母子居然如此用心险恶,如不是岳父大人及早发现端倪,后果真将是不堪
设想。
不怕不怕,就当做了个
去了哪里,不过好在身边有个儿子陪着,正好
让他去打电话,这样问起来较为妥帖一些,便把手机交给了儿子,直到电话接通,
直到父亲回到家里。
面对父亲时,离夏的脸上难免羞涩连连,可见到父亲躲躲闪闪的样子,又不
知怎样开口去说,幸好有儿子从中调剂,倒也并未感觉太多尴尬。其实,在离夏
的心里,只要父亲不再忧郁和烦恼,一切便都不成问题了,只不过女儿家心里的
羞涩岂能够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总得需要个过渡不是。
饭菜熟了,可以开饭啦就在这时,离夏的耳边响起了丈夫的声音,抬
头之际,与父亲的眼神发生碰撞。那该是怎样形容呢在父亲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