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底子的第一流战马。”
乌应元微一错愕道:“你真的准备大干一场了?”项少龙对乌应元的闻弦歌知雅意赞叹道:“岳丈真是举一反三,我真的要放手干孝成王和赵穆一场,以出那口塞在胸头的忿怨之气。”
乌应元吁出一口凉气道:“贤婿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胆大包天的一个,不过你这一着肯定押对了。我们乌家离开赵国时把农场所有牲畜全部毒死,使赵人在战马牲口的供应上,出现了短缺的情况,你若带战马去与他们交易,保证他们要倒屣欢迎你呢。”项少龙道:“我不单要和他们作买卖,还要他们让我代替乌家在赵国开设牧场。岳丈最熟悉这一行业,我们以什幺身份出现,才最能取信赵人呢?”
乌应元皱眉想了一会,拍案叫道:“我想到了,在楚国夏水处有个以养马着名的人,叫‘马痴’董匡。我想起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他本是赵人,因父亲董平开罪了权贵,举家逃到了楚国,董平本当上了个养马小官,不知是否性格使然,被楚人排挤,丢官后归隐荒野,专心养马。少龙若冒充他后人,一来口音上不会出问题,二来从没有人见过董匡,又可配合楚人的身分,好骗得赵穆相信你是楚人派去助他的间谍。我实在想不到一个比他更适合的冒充对象了。”
项少龙大喜道:“真的不能更理想了,岳丈可否拨十来匹没有标记的战马|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好让我充当农牧大豪客?”乌应元抓着他肩头失笑道:“十来匹马怎样向人充阔气,至少要数百到一千匹才行,而且必须有标记,当然不是‘乌’字而是‘董’字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项少龙皱眉道:“这事只可让吕不韦一人知道,否则若让秦人发觉,说不定会通风报讯,那就糟了。”乌应元摇头道:“这事最好连吕不韦都瞒过,才万无一失,放心吧!我们绝不须赶着数百匹战马出秦关那幺张扬,只要有几天工夫,我便可办妥,路线上反要下一番布署,好让赵人真的以为你们是由楚国到邯郸去。”项少龙大感刺激有趣,和他商量妥细节后,这才回内宅去了。
经过滕翼居所时,忽闻刀剑交击的声音,大讶,顺步走了入去,经侍女指点,在小后园里找到了滕翼,原来此君正和善兰两人在鸳鸯戏剑。滕翼见到项少龙,脸上露出真挚的感情,着善兰继续和手下对打后,拉着项少龙到了一旁,欣然道:“昨晚真痛快,这几个月来所有郁结和痛苦都舒解了,现在只希望善兰能给我生个儿子,好延续我滕家的一点香火,以免我作了滕家绝后的罪人。”项少龙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滕翼老脸一红,佯怒道:“若你再笑我,我便和你大战一场。”项少龙笑得更厉害了。滕翼只是摇头。
翌日项少龙领着娇妻美婢,带着痊癒了大半的荆俊,与滕翼、乌卓和那批乌家最精锐的家将,回到了和平安逸的郊野牧场去。其他一切有关赴赵的安排,全交由乌应元和陶方去处理。项少龙专心陪伴妻妾,闲来则和滕翼等加紧训练乌家的“特种部队”,当然少不了灌输他们有关一切为伪装身分拟定出来的资料,以免露出马脚。
眼见离别在即,赵倩显得心事重重,项少龙知她心悬故国,又担心他此行凶险重重,故与赵妮两人刻意多拨时间陪伴着她,项少龙拥着俩人坐在后院凉亭栏杆上,想起当年在赵国挑逗赵妮,后来俩人突破心障,倾心相爱的美好时光,还有惊闻她们母子服毒自尽的心碎难过,到如今两人双宿双飞。而赵倩更是随着他历经魏国的诸般惊险,还有逃回赵境前的风霜苦难,此刻终于有了安定的归宿。俩女都是长于深宫之中的天之骄女,如今为了他抛弃故国亲人,怎不让他牵肠挂肚?项少龙暗自立誓,待赵国之行回来后,定要带着她们远离将来的斗争战乱,与她们共度平静的余生。
十五天后陶方来到牧场,通知他们一切安排妥当。在牧场大宅的厅堂里,众人聚在一起,听取有关邯郸的最新消息。陶方道:“邯郸忽然热闹起来,不知为了什幺原因,魏国的龙阳君和韩国最有权势的大臣平山侯韩闯都出使到了邯郸去,定是有所图谋,据闻齐国的特使亦会于短期内到那里去,形势非常微妙。”项少龙和滕翼等脸脸相觑,都想到一个相当不妙的问题。
陶方人老成精,早想到问题所在,叹道:“假若楚国亦为这件我们仍不知道的秘密派使者到邯郸去,虽说不一定会拆穿你们的假身分,但你们势不能向赵穆冒充是应他请求而来夺取《鲁公秘录》的楚人了。”滕
翼冷笑一声,撮指成刀,作出了个下劈宰割的手势。要知楚国离赵最远,假设行动迅速,很有机会在楚使到赵前,抢先把他截着。
乌卓笑道:“这事交我去办好了,横竖我们都须要派出先头部队,与赵穆取得联络和默契,好让他为我们打通孝成王的关节,使赵人大开城门欢迎我们。”接着向陶方问道:“赵穆与昏君和好如初了吗?”
陶方叹道:“孝成王真是不折不扣的昏君,听宫内传出的消息,赵穆这无耻的家伙在他宫门外跪了半晚,便获他接见,不一会又如水乳交融般黏在一起了。”转向项少龙道:“赵雅称病卧榻数月后,赵王亦不再为难她,把小昭跟赵大等人送回夫人府,现在已回复正常的生活。”
陶方语罢皱眉苦思道:“他们究竟有何图谋呢?”荆俊道:“当然是要对付我们秦国了。”
滕翼呆了一呆道:“小俊你这幺快便以秦人自居了。”荆俊尴尬地道:“不妥当吗?”
陶方笑道:“怎会不妥当,你滕大哥只是不习惯罢了!”滕翼苦笑摇头,没再说话。项少龙心想这时代的人对国家的观念远比对家族观念淡薄,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大公司任职,若觉得没有前途而自己又有点本事的话,转到第二家公司是常规而非例外。问陶方道:“吕不韦在秦国的形势是否大大改善了?”
陶方点头应是,慢条斯理道:“吕相国现在欠的只是军功,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怕因秦人的不合作而吃大亏,那他由少龙你经营出来的少许优势,便要尽付东流了。”项少龙心中苦笑。这件事他恐怕难以帮忙了,虽说在这战争的时代,你不去侵略人,别人亦要来侵略你,但若要他项某带兵去攻城掠地,杀人放火,他却怎也提不起那种心意。各人又再商量了一会,决定由乌卓明天立即起程去阻止楚使到赵,才返回后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