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忍不住问。
「呼--」我们走过转角,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学姊松开了我的手臂,但仍
是把手给我牵着:「嗯--因为小可学姊说很有趣,叫我可以约我喜--可以约
别人一起来。」
「哦?小可学姊?她去年没有带妳走吗?」
「没有,她被学长约走了,跟我道歉了好久。她说以为我不想走、两个女生
很怪。」
「那妳怎么办?一个人在干嘛?」
「营火晚会前,会有热音社的学长唱歌带动气氛,等试胆的人回来再开始营
火晚会。」
「喔--」
「啊!----」学姊尖叫一声,整个人扑到了我身上:「有--有东西抓
我--」
我用手电筒一照,发现了一个「鬼」蹲在草丛旁,正咧着嘴对我笑,然后比
了个赞。
「没事,是学生会的。」我拍拍学姊,指着手电筒的方向。
「吓死人了--」学姊惊魂稍定,又放开了我的手臂。
我从来不信鬼神,也不怕黑,这种「试胆」对我来说真是不痛不痒,反而觉
得跟我比赞的「鬼」很好笑,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学姊白了我一眼。
「没什么啦,刚才那个『鬼』--没事。」
「你是不是笑我胆子小?还是笑我--笑我假掰?」原本跟我互握着的手忽
然有点松开。
「怎么会!」我瞪大眼睛:「学姊很可爱啊,有什么好笑的?是刚才那个鬼
跟我比赞啦!是不是很白痴?」
「是喔--」学姊容色稍缓:「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学姊又握紧了我
的手,拉着我向前进。
这类的机关后续仍是差不了多少,大多是工作人员扮的鬼,跳出来发出声音
、或者从后面拉一拉我们,经过几次,小D学姊也就不那么害怕了,现在只让我
牵着她手,被吓时也不会扑到我身上了。
我们谈谈说说地往前走,时不时笑话一下哪只鬼化妆过头、哪只鬼还没动手
呼吸声就大得像打雷。
「学姊--我听同学说--其他学长姊都不喜欢妳,是真的吗?」我看她似
乎稳定了一些,忍不住开口问了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嗯--应该不是吧?」学姊看也不看我一眼,领头向终点走去,这里看来
没有能埋伏的地方了,应该到终点了吧。
「那我--」我话还没说完,学姊忽然大声尖叫,蹲到地上。
原来是半空扑下一只倒吊的狰狞人偶,直挺挺地挡在我跟学姊之间。变起仓
促,连我都吓了一跳,更别说胆子不大的学姊,她蹲伏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
抬起来。
「什、什么东西?」学姊头也不敢抬,仍是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看来这人偶是挂在我们头上那根枝桠上的--不知道吊上去得花多少时间,
左右看看也没见到其他工作人员--再仔细一看,这是个女人偶,除了面目狰狞
之外,身上还挂着一堆纸团,上面似乎还写了字。我随便拿了一个起来对着光源
细看。
「破麻」
「贱女人」再拆一个。
「狐狸精去死」连拆了三四个,上面都是些污辱女孩子的话--原来这不是
主办单位设计的机关吗?
「你跟我说
话啊!阿学、阿学你还在吗?」学姊等不到我回答,但也不敢抬
起头来,只能大声喊我。
我蹲下身在她耳边柔声说:「没事,只是假人而已啦!我们走吧,终点到了。」说着我两手替她盖住眼睛,引导她起身向终点走去。
「到了吗?」
「还没。」
「应该离很远了吧?可以不用遮眼睛啦!」
「快到了!」
「别遮了--我害怕。」
我立刻放开她眼睛,又牵起她的手。
「你手里是什么?」
「啊--没什么,卫生纸。」
「骗人,这是一般的纸吧?」学姊从我手里抽走我刚忘了放进口袋的诅咒信
,放在手电筒下看了一眼,然后默然不语。
「我想回帐篷了。」穿过终点后,学姊轻轻地说。
「嗯。」
我陪她走回帐篷,大家都还在各处玩疯了,帐篷区一片漆黑。
「谢谢你,这么绅士。」学姊低着头说。
「啊?什么意思?」
「就--没有趁机乱摸我。小可学姊说--说这活动可以看清楚男生,呵呵。」
「那她有没有跟妳說,牵手也是摸妳啊?」我把我们握紧的手举到她眼前。
「手哪算摸啊?」学姊漫不在乎地说,也不挣脱我的手。
「好吧,那我回去啦,妳不去营火晚会了吗?」我轻轻放开她手。
「嗯。」学姊跟我挥手,我转身离开。
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往烤肉区走去,不知道还有没有肉能吃咧?刚走下露营区
转下斜坡,忽然听见后方传来一声惊叫,然后随即断掉。
我想也不想,转头就往学姊的帐篷飞奔。也不管帐篷上贴着「男宾止步」,
我一把掀开帐篷的门。
空无一人。
不到一分钟前我才跟学姊在这门前分手啊?!我四下张望,也没听到看到其
他人的影子--我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奔乱跑--应该不会走太远吧?
在帐篷区绕来绕去,终于听到了后排帐篷隐隐传来人声--但仍是乌漆抹黑
一片,我悄悄往那顶帐篷摸去,声音清晰了起来。
「是没看到纸条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