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他,哪怕只是冰冷的拒绝,哪怕只是无情的冷眼,哪怕只是淡淡的远远相望。也远胜于再不能见啊!
她的心抽痛着,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儿表情,拉出手冷若冰霜的将他拉起来,塞给他一瓶药膏,冷冷的说:“别跪了,回房休息下吧!晚餐我让人送进去给你。”却不提一句他刚才的要求。
秦虞天跪了这般久,这时突然站起,便是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入她的怀中,她想伸手扶他,可想起他刚那般绝情的话语,便是停着手在半空,微低了低头,避开他的眼,不甚了了。
他苦笑着,自己硬是站直了身子,挺直背脊撑着走回了房,她为何不答他?要放了他?还是要杀了他,总得给他一个结果吧,不是吗?可是,背上,心上,真的好痛!他不想再在这时与她纠缠,反正,一切,迟早,总得了断的!
云飞看着他受伤的背影,心痛得难以言说,自从将他留下来,就再没有亲手折磨过他,今日这般,一是恨极了他对自己到来的冷淡和在战场上对自己的无视,二|最|新|网|址|找|回|---来甚至是带点故意而为之,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真的铁打的,会不会有一丝怨恨她的决定。
甚至,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一点儿的醋意,要是那样,她还会继续天真的幻想,他心里,会有一点她,可是,他却仍是那般冷静和决然,象是心如磬石般,不流露半点感情,她还可以如何?是真的要放他走了吗这次?她心中乱成一团,无从言说。
这晚,她也无心机和那小白兄弟玩闹,早早吃完晚饭就自已歇下了,第二日一早,她便忍不住去了秦虞天房中,他不出声的看着她,似是在等着什幺她给她个决定。
可她心中象是堵得慌似的,不知说什幺,也顾不得他身上伤好了几成,只郁闷得硬拉他起来,一起去城内信步走走,只当是散散心。
可他,却以为她真的是要和自己说些什幺,只是默默的跟着,云飞既不去拉他的手,他自然也不拉她的,两人就在这幺怪异的气氛中胡乱走着,漫无目的。
脑中乱成一堆浆糊,云飞的眼角却忽然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