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身边,多的是美人儿,就算少她一个,也不值什幺,只要他忘了自己,只要从不开始,只要他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里去,他一定会忘了她,过得快乐无比的,不是吗?
她不是他的唯一,正如他也不是她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从此一水相隔,再无交集,对自己,对他,都是最好。
云飞心中苦笑,自己和他,都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和可能了,不是吗?一切只是梦,半点不留痕,子语啊子语,你莫怪我恨心,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他们,我只得如此。
再起身,她的眼中已是一片清冷,再无半点涟旖,低头看着仍跪着的他,她轻笑了笑,轻挑的用手勾起他的下颌:“子语,你对女孩子还真有办法,可惜......我身边从来,都不缺少美男子,一个月时间,都没能让我想碰你,你还不知道是为什幺吗?你非要我说出口,才肯死心吗?”
子语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他清亮的眼中竟似浮上了一层水汽,他修长优美的身子在清冷的夜气中竟是微微颤抖,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心似被她的长剑一剑剑的削碎。
这就是他固执要守的那个答案吗?这就是他唯一真心待过的女子给他的结果吗?是谁说,再回头已百年身?她是嫌弃他的过往?还是根本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人?
他只觉得那冰冷从心,一圈一圈的扩到他的全身,他的指尖都已冰冷僵硬,他的头脑已是一片茫然,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和自取其辱吗?他已如坠冰渊般,全身冰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她却狠了狠心,不去看他僵成化石般的酸楚,又故意笑着说:“我可是已说得很清楚了吧,你若是自己要跪着,我可就不管罗。”说完就放开他,自顾的上床休息,再也不看他一眼。
这一晚,她根本无法入睡,却只装作睡得香甜,他一动不动,真仿似变作了冰冷的石头般僵硬,她的心,极乱,他的心,却似碎得已无从拼凑......
第二日清晨,她看也不看他那在微寒的晨风中,仍是赤裸跪着的身子一眼,便牵着马离去了,不知走了多远,却似听见他的琴声:“从前,现在,过去再不来,前尘,爱恨,长埋尘土内,开始便知终结,无法改,一生的所爱,在白云外......相亲,竟不可接近......”
走得更远,也似摆脱不了那凄楚的琴声,她的泪,终有一滴,落在了不可见的尘土中,别了,子语,只盼,再不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