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龙的双肩,并且停止了把他那脸袭向叶灵龙胸的动作,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原本那晚我是要去给那糟老头子道晚安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他被挂在天花板上,身上肉都不剩下几斤了,被剔得哇!”说罢又爆发出一阵哭声。
正在卖力挤出眼泪的金富贵突然觉得肩上传来一丝压力,却是之前他上下打量,惊叹于不亚于女子美貌的叶道长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紧接着,他另一只手捏着一块青蓝色的手帕,竟然开始帮金富贵擦拭起泪痕来。
“金家主想必最近也承担了很多吧没事的”听着耳边传来的轻柔的话语,感受着脸上被那手帕温柔地拂过,金富贵现在地心中忽然被一种异样的感情给充满了。
“太!温!柔!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柳春风和醉春融脸上的异样,金富贵在叶灵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接着又坐在了之前下人帮他搬来的椅子上。
“罢了,家里那老头子的惨状不提也罢,你们只要知道这杀人狂当真是嚣张至极就是了之前我拜托醉道长追查此事,几天过去了却毫无结果”喘了一口气之后,金富贵接着道,“如今武林大会还未开启,倘若两位道长愿意助醉道长一臂之力,金某必然一力承包下二位在京城的所有开销。”
叶灵龙望向柳春风,无辜地眨巴眨巴了眼睛,又点了点头,接着柳春风抱拳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出现这种骇人听闻之事,吾等江湖人士自然是义不容辞呀”
一边听到肯定答复的金富贵也是再次双手撑椅子,站了起来。这时候柳春风微微低下头,把嘴巴凑到叶灵龙耳边道,“那啥你手帕上的黄泥巴还没抹去的吧他真的不会生气吗”得到的回应却再一次是叶灵龙眯眼微笑,诡计得逞的表情,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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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金家有个说法,那是睡也要睡在钱上才安稳呀,嘿嘿。”三人跟在已经洗完脸的金富贵身后,而他就这样一路向着三位不断地聊天打趣着。说来也奇怪,金富贵得知自己被画了鬼脸以后并没有生多大的气,只是吩咐两名忍住笑意的仆人去端水来洗淨了。之后六人就径直前往了金家。
“这边请,”几人从金碧辉煌的貔貅钱庄正门进入,又经过七拐八弯之后,终于来到了一间不算奢侈的庭院之中。“这里就是老爷子被那狂徒杀害那晚的庭院了”金富贵一把把大门推开,然后又是一脸泣血枕戈的表情,道,“我就不进去了,还请醉女侠帮二位解释吧无论如何,能抓住罪魁祸首就好!”说罢便背过了身去,靠在了牆边。
庭院之中只有一屋,一假山,一池塘,和些许翠竹,根本算不上是富贵堂皇。三人踩着竹叶推开房门,但是令人诧异的是里面并没有太多的血迹。“此间可是已经被清理过了?”柳春风皱着眉道,而一旁的叶灵龙此刻已经一熘烟的跑了进去开始四处摸索着。
“非也,除了金老爷子的尸体,这里的一切都是尽量保持原样的。老爷子去世的当晚,我就住在金家,被家仆唤醒,到达这里的时候,金老爷子却是被高高的倒挂在房梁之上”
饶是经常笑颜如花的醉春融在回忆的时候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金老爷子身上却基本只剩下一副骨头了身上,手上,腿上就连胯下那二两所有的肉都
不知所踪,也没有血迹,只有他脸上的肉还没被削去,惨白的脸上全是惊恐”
柳春风先是眉头一皱,接着把目光锁定在醉春融脸上,道:“你当时住在金家,所为何事?”
“当时”醉春融先是神色变得有些许茫然,双眼失焦,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道:“我游历到京城,被金家邀请来小憩几日怎麽了?”
把一切神色尽收眼底的柳春风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屋子里,“没什麽,只是好奇。”
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局,柳春风意识到这金老爷子是真的非常朴素,一切东西似乎都用的特别旧了。而且摆饰也不多,屋内就一床,一椅,一垫,一书桌,桌上文房四宝。
“那狂贼手段确实丧心病狂,不过这屋内想来也实在没什麽更多信息了吧?”柳春风拿起桌上的石砚把玩了几下,紧接着听到醉春融回应道:“说是完全没什麽更多信息倒也不是那凶手在房梁之上”
“四!”突然叶灵龙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道:“我就说检查房梁上肯定有收获,这上面还有一些小孔”
先是挥了挥手让叶灵龙从梁上下来,柳春风回头看向醉春融。而醉春融也很快继续道,“那凶手在房梁之上刻下了‘四’这个数字,而那些针孔则是用来固定吊住金老爷子的绳索的。”
“四所以你们之前说连环杀人桉,又手法各异,就是通过这个判断的?”
“师兄果然心思活跃,”醉春融笑了笑,以往不怎麽打扮的脸上如今施上些许腮红,却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在这之前,京城就已经发生了四起命桉,起初的杀人手法并非这般丧心病狂,但是死者清一色的是达官贵族,或者富贵人家至于数字,因为一起涉及要官,所以那一起中六扇门仔细调查下发现死者寝房书桌之下被凋刻有一个‘三’字,而最先的三起只是普通捕快调查,反而是后加入到这杀人魔的受害者名单当中的。”
“师妹可对这些数字有什麽猜测?”柳春风站到房梁之下,抬头仰望着。“咱又哪里能猜得出这些数字是什麽意思呀?”醉春融也走进屋里来,自然而然地把椅子抽出来,坐在了上面,紧接着又从第三个抽屉之中抽出一碟炸花生,开始吃了起来。
“想不到这金老爷子还挺喜欢这种下酒的食物的,”这时候才意识到醉春融一改常态地开始穿着嫩黄色长裙而不是侠客装的柳春风一路踱步到床前,把趴在床底下正摸索着什麽的叶灵龙给拔了出来。
“床底下明明没什麽灰的我头上也没灰啦”被柳春风拨弄着头发,用手扫去身上和头上的灰尘,叶灵龙有些不耐烦的扭动着身子,“话说醉姐,我们能去金老爷子尸骨前看看吗,现在还没头七,如果看到那凶手的剔骨手法,想必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