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的还挺环保,那这隻山魅是公是母……」
「山魅自然都是母的。」
「……」
罗拜回头看了一眼树下的女人,见她安静地躺倒在地。小黑却站在她身旁,
昂首跨步,寸尺不离,似在为她护法。心道:「她没事吧,怎么好像在睡觉?」
「中毒昏倒了。」
「那我怎么没事?」
「谁说没事,主人你没瞧山魅站在那儿等你昏过去吗?」
「操……妳他妈能不能再晚点说?」
「你又没问。」
「节髅助我!」
罗拜大喝一声,胸中像是突然被什么掏空一般,只是在瞬息间,全身立刻充
满了力量。耳清目明下,连山魅眼上长长的睫毛都能瞧见清楚,睫毛之下,一对
乌黑的眼珠子骨熘熘地直盯着自己打转.最可恨的是,山魅嘁嘁地淫笑声中,不
时吐出一条长而殷红的舌头在指甲缝间舔食,似乎已将自己视为囊中之物了。
「操妳的,想先姦后杀,老子先毙了妳。」
罗拜屈腿箭射而出,狼牙棒一棍照山魅面上打去。
那山魅满以为罗拜便要不支倒地,脑子裡都是与这小鲜肉快活的画面,哪想
得到他突然奋起,还来得如此之快。慌乱之中抬手挡格,喀啦一声,只觉脑门疼
痛欲裂。山魅急忙后退,舞起双爪再行戒备,眼角却瞅见不知什么事物挂在那儿
一晃一晃的,转头去瞧时,只见半截断肢无力地垂落在臂上,血肉模煳地仅剩一
束皮肉相连.
山魅大骇,发出极其尖锐的吱吱叫声,矮身扑向罗拜。她右爪朝上向小腹一
捞,指甲槽内隐隐泛有磷光,在罗拜的眼中有如五道坚锐的白铁勾,阴森森得可
怕。
罗拜没有学过什么格斗防身术,只好本能地向侧后方一滚,靠着敏捷的反应
勉强躲过这一抓。但山魅杀意大盛,一抓不成,反身又扑将过来,像一隻迅捷的
猎豹,动作一气呵成,不给人半点多馀的空档.
罗拜不及起身,危急之中瞧得仔细,左手伸出,和山魅袭来的爪掌十指交扣,
才勉强挡住了这一下,却被她五爪聚拢勾入臂肉,深及臂骨,霎时间痛彻心肺。
山魅右臂受制,便将整个身体压在罗拜身上,用那断残的左臂骨狠狠地刺入
罗拜的右肩,令他既不能翻身,也不能使棒来对付自己。待确定罗拜无力反击,
山魅张开血口便往他颈间咬去。
「节髅!」罗拜不知道这一喊有无用否,总归是右手生出一丝力气,拐着棒
头抵住了山魅的利齿.勉强躲过了这一劫,无奈身子被压得实实的,纵有节髅之
力,也无从发挥起。
「朱哪!这傢伙好强啊!」罗拜一时慌了,忘记了不能同时驱役二魂,而节
髅又不会说话,他马的,这时候难道要放弃节髅再召唤朱哪?
眼见山魅利爪愈陷愈深,左臂剧痛难当,渐渐缺力,就要撑不住了。罗拜闭
目叹道:「可惜老子还是处男。」
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吼叫,跟着狼牙棒上的压力消失了。罗拜睁眼
一看,见到一团黑毛黏在山魅脸上,被山魅甩得摇来晃去,
罗拜喜道:「小黑!」
原来小黑见义勇为,奋不顾身的前来相助,牠趁机扑向山魅,正好咬住牠的
鼻头,死命不肯放开.
山魅大怒,吱吱尖嚎穿耳入脑,彷彿比那手掌上的爪子还要更加锐利。眼见
摆脱不掉这隻小恶狗的纠缠,山魅鬆开右手爪向外一挥,只听「呜咽」一声循空
飞去,小黑跌落在远处抽搐不已,却不再站起。显然受伤极重。
「我佛你啊!」罗拜怒极,左手叉着山魅的脖颈将牠翻转过来,也不顾她的
利爪如何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扒,只管右手举着狼牙棒,一棍棍地往山魅头上勐砸,
直至精疲力竭。
时限已到,节髅退去。罗拜全身脱力,仰躺在山魅旁边,大口喘着粗气,全
身骨肉如遭撕裂,比之山魅造成的伤口还痛上数倍。
「朱哪,妳在吗?」
「主人,我在。」
「他马的,活着真好……我怎么有点想哭了。」罗拜一听见朱哪的声音,彷
彿重伤的患者见到了亲人,止不住泪流。
罗拜仍有一丝不安,心道:「朱哪,山魅死了吗?」
「死的不能再死了。」
「妳帮我看看,小黑还活着没有?」
「太远了,看不到。」
「去去,灵力妳拿去用,帮我看看。」
「哪还有灵力?主人你开我玩笑呢。」
「是啊……灵力没了,体力也没了,只剩下鸡巴硬梆梆……」罗力心裡奇怪
道:「操,我怎么勃起了,全身都没力了还他妈能勃起?」
「主人,淫毒在发挥作用呢,使用汲魂诀,汲取山魅之魂吧。」
罗拜嗯了一声,回想起上一次击杀鼠精的时候,朱哪教过他的法诀.
「凡世间万物,皆有魂灵,新魂生,旧魂腐,汲魂聚身,灵法所升。死魂为
我食,生魂为我役……」
渐渐地,罗拜胸口一直感到空虚的部份,一点一滴地充足起来,是饱足、是
幸福,是一种无可言喻的满足。罗拜甚至怀疑,汲魂跟吸毒比较起来,哪一种更
爽?朱哪只说:「没吸过毒,不知道。」
「好爽啊……我好爽啊……啊哈……爽得要开花噜……」
「朱哪,妳可不可以安静点……」
「可是主人,人家饿好久了,真的好……好爽啊……啊……呀……」
「那妳放心裡叫吧,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