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坏处。”
“在城里骑马总是不过瘾,我们这些人倒糟蹋了这些宝马,若是能来去自由就好了……我倒没那么向往山野,只是想自由些,易宵也是吧?大老远来到这里,难得回去一趟见了姐姐,又要回来,洛阳明明不是你的家,却要说回……”
酬梦不知不觉讲了许多话,易宵只是应声附和着,她反应过来后适时地闭上了嘴,却又在心中自嘲自己蓬勃的倾诉欲,竟然对着易宵也没有一丝收敛。
易宵一边摸着马鬃,一边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跟上官靖如何了?”
酬梦倒愣了愣,“我跟他?没打成架,却真是’不打不相识’了,我挺羡慕他的,放肆无羁,不像你我,易宵,我想如果你跟他一样强健,怕是比他迷人数百倍,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她的心里藏了许多话,压得她很累,她想靠在他的肩上,可是易宵的肩膀显然比白崂的还要难靠许多,酬梦想到那晚他醉后说自己比他擅长做个男人,不禁笑了出声。
易宵轻轻道:“现在这样,并不寂寞。”
酬梦道:“那多亏有我,看来栩栩并非百无一用啊——”
易宵低笑,肩膀微微地抖着,酬梦道:“要笑就大声笑嘛,像我这样——”
她仰天大笑,只有酬梦知道这笑有多难得,每一声都是对命运的嘲弄与反抗。可易宵却仍笑得十分安静,酬梦抓他的痒,易宵这才被逗得笑个不停,酬梦还是第一次真正听到易宵的笑声,原来是如此爽朗。
大笑跟恸哭一样痛快,可是悲伤的时候还是会流泪,眼泪和欢笑都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不可缺少的情感流露,他们压抑了太久,对当下的宣泄,尤其觉得留恋和不足。
他们只是遥遥望了一眼天津桥上的半轮春月,那些装饰华丽的马车陆续从桥上下来,酬梦道:“好了,我们回去罢,小鱼姐姐怕是要生气了。”
易宵眷恋地回望了一眼天边的月,却只记住了身后酬梦的半只笑眼。
这晚,酬梦难得失眠了,可是直到天亮,白崂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