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钱包,豪气地放在她手上,说:「好,非常好,本来就应该这样。钱包里有现金八百,银行卡里面还有七千,密码是五零一六七一。这是我本学期全部的生活费,要拿多少随便你,再多的话我现在拿不出,不过可以写欠条,无论如何我都会还给你。对了,我是第一次叫鸡,对这些规矩完全不熟,所以,去你平常去的酒店就可以了,请带路。」
她再一次咬着玫瑰色的下唇,紧紧地握实我的钱包,以一种令人心碎的眼看了我足足十秒,然后,在我的难堪快要化为羞恼之前,她终于转身,迈开大步,向前而去。
第七枝,轻衣
在那间酒店的客房内,代号玫瑰的女子拿出了她全套的装备。
一副紫色的胶框眼镜,一樽玫瑰味的按摩精油,一支喷雾型消毒液,一瓶ky人体润滑露,以及一盒杜蕾丝「双保险」加厚型安全套。
在那个小小的挎包里面,居然装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将那些物件在床头柜上一字排开,定睛看我,似乎问了一句什么。我好不容易回过来,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冷笑着说:「果然很专业嘛……嘿嘿,对了,没有冰,冰火要怎么做?」
身为一个阅片无数的处男,我当时最好的不是性交,而是所谓冰火、毒龙、全身漫游之类的性服务,听说这些一般桑拿都会提供,但我不确定做援交的女大学生有没有这么职业。
只听她语气冷淡地回答:「冰块可以问酒店要,现在就做吗?」我犹豫了一下:「一般是什么程序?」
她解开发带,似乎有点厌烦地说:「那就先洗澡吧。」长发披肩的冷艳女子利落地脱掉黑色的裙装,玉白的躯体上便只剩了一套黑纱内衣。
然后,她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脸上忽然升起了一片红晕。她不自觉地用手掩住三点,眼中似要滴出水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你真美,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哼……少废话,你脱不脱?」
我松开皮带,一粒粒地解开衬衣钮扣,动作故意放得很慢。因为看着面前那个似羞似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女子,实在是别有一番情趣。
「我真想挖了你的眼!」终于,玫瑰狠狠地喷了我一句,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我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第八枝,水露
有女共浴,对那时候的我来说,真是梦中才有的旖旎幻景。
女孩雪嫩的娇肤上涂满了湿滑的沐浴露,贴在我身上轻轻一抹——那眩晕般的触感,简直能令人迷失自我。
在温热的水汽之中,我兽性大发,将赤裸的玫瑰死死地拥入怀内,大手上下不停地四处游索,恨不得化身成为无限触手的怪物。
娇喘连连的女子在怀中不时地扭动着光滑的身体,依稀听得见她告饶的断续呼声,但我只是含着她骚挺的乳头不住吸嘬。
热水在身上溅散出无尽的水花,狂乱的双手渐渐地安定下来。
一只手将她环肩抱紧,四指挤压着嫩滑的胸乳。另一只手则探入股间,在稀疏的细毛中轻抚那蜜滑的肉唇。
我想与她接吻,但她不断地躲避着,一遍接一遍地说着「不要」。
我将她的身体抱起了几分,挺拔的下身滑到了她的股心。她喘气挣扎,大声地说要戴套。
我将她放下,再度索吻。终于,她不情不愿地让我吻住了她玫瑰色的唇。
热水渗入了口中,很怪的味道。
燥动的肉欲离消散。
因为我发现,她哭了。
我手足无措地将她抱出浴室,用毛巾重重裹紧,然后将她抱在怀内,不停地说对不起。
听说女人的眼泪能让男人阳痿,我以前一直都不信,因为如果是真的话,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强间。
但原来这竟是真的,前提是,你要很爱很爱那个女人。
爱到无论如何不愿意伤害她。
第九枝,纠缠
「我不想做你生意,你走吧。」
玫瑰平复下来之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决绝。
「为什么?你不想接吻,我不勉强你就是了。」相比于来之前如同悍匪一般的气势,我现在简直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屁孩。
「不行,现在说什么都不行。」她很坚决。
世界完全颠倒了,而我还志不清:「……一晚,你的一生我只借一晚。这样也不可以吗?」
她沉默了很久,我心跳如雷地等待着她的宣判。
「……那好,钱包你拿回去,我一分钱也不想要你。」她转过头来,浅浅地一笑:「现在,来跟我接吻。」
她的固有结界再度张开,而我,此时此刻,竟然也被包容在里面。
我轻轻吻了吻她凉凉的红唇:「玫瑰,我好爱你。」她皱眉问:「玫瑰是谁?」
「就是你啊。」我深情地再度吻下去。
「嗯……」一轮长吻之后,她挣扎开,嘴角含春地说:「我什么时候叫玫瑰了呢?」
「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
「为什么为什么?」她似乎雀跃起来。
我伸出手,轻抚着她玫瑰色的唇瓣,柔声说:「因为这特异的唇色。」她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
然后,她将我用力地推倒:「你这个大混蛋!」
第十枝,疑症
她戴上了眼镜。
「怎样?」她问。
「嗯,很淫荡。」我说,她打了我一拳,我于是补充:「这个算是什么服务?」「有些男人喜欢眼镜娘,我听说。你觉得呢?」其时她正赤裸着身体骑在我腰上。
「……嘛,其实我也不讨厌就是。」
「喂。」
「嗯?」
「其实呢,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哦。」她俯下身,红艳而凉滑的乳尖在我胸前调皮地滑来滑去。
「我就说嘛,我们学校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女生?你是哪间学校的?」「哪间都不是。」她狡猾地笑着,身子俯得更低,柔软的双乳完全地压在我身上。我的下体越发变得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