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做错,也只能错下去了。
“如果你没打算背叛。”布兰克说道,“这个项圈戴与不戴又有什么区别?你想换什么方式相处,我都答应你。”
“这不一样!!”希雅大叫。声音尖厉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所以说哪里不一样?”
希雅深吸一口气。理性上她知道自己不该刺激布兰克,事已至此,抓紧机会向他提要求,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她现在只想把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至于后果,等发生了再说吧!
于是她不管不顾地叫道:“一个是由你做主,一个是由我做主,这能一样吗?!”
“我在由你做主啊。”
“你是在‘允许’我做主!而允许或是不允许,都只是你的一念!”
“我不会食言。”
“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片刻的沉默,布兰克说道:“只能靠时间。”
“而且……”他的视线飘向别处,又飘回希雅身上,“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那我并没有完全地冤枉你。”
希雅的脸色有些发白。郁气和怒气发泄完后,恐惧又悄悄地冒出头来。
“别怕。”布兰克柔声道,“我不会惩罚你——再也不会惩罚你。”
再也没有惩罚你的必要。
他弯下腰,朝希雅伸出手,“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再置气也只是让自己不舒服——地上凉,起来再说,好吗?”
希雅抿唇望着伸来的那只手,她犹豫了一小下,然后拍掉了布兰克的手。
“滚。”她说,“我不想看见你。”
布兰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你背叛在先啊。他想。
就算我做了过分的事,那也是你背叛在先。
都这么低三下四地恳求你了,为什么不肯就着台阶下来呢?
黑色的东西在心中涌动,布兰克有股冲动——掐住希雅的脖子,或是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只要他想,他能轻易地做到,所花费的力气与呼出一口气无异。
布兰克缓缓站起身。
不,我不想。
他在心中默念。
甚至连威胁的话都不能再说,不然自己的承诺就是个笑话。
布兰克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把所有的戾气打包埋藏进心底。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希雅,看到她低着头,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着。
应该是注意到了他气息的改变。
又可怜,又好笑。
“我真的不会伤害你。”布兰克轻声说道,“我们不是恋人吗?再像从前那样好吗?”
他觉得希雅的模样实在可笑,忍不住又说道,“但假如你实在担心我会伤害你,不更应该照我说的做,不更应该避免激怒我吗?”
希雅颤抖的肩头停滞了片刻。
“滚。”她说道,“我现在不想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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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作话非常非常长,但如果你能看到最后,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地感谢。
之前我不断纠结为何要写下去,趴在地上想了好久,终于得出了答案。
我想让希雅在世人心里留一个印象。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假如希雅在更多人的脑海里留下印象,那她算不算是活过?
而且她太可爱了,不被别人看到,总觉得太可惜了。(伪装魔王这篇里的她还不是最可爱的,毕竟要为剧情让步,我脑补里的她才是最可爱)
还有这篇里布兰克最后的(我还没写到的)感情那么那么真挚,不被人看到太可惜了。
虽然说“被看到”并不会改变什么,不如说他们压根就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会在意这个世界的人怎么看他们,但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
还有,这篇文章中的希雅并不是真正的她。我本来打算在后记里写这些,后记写得再长也无所谓,而写在作话里难免有喧宾夺主之嫌。但最近点击量越来越少了,我开始忧虑,会有很多人在看到后记之前就弃文了吧,那不就对希雅的人生留下错误的印象了?
一个被命运背叛的,被囚禁的,等待他人施舍的可怜少女?
希雅的确不存在,但我又忍不住会想,留下这样一个错误的印象,会不会让她在某个世界里度过错误的人生?那就真是我的罪了。
所以我要把“真正”的她写在这里。
(“真正”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写下的文字必然经过了修饰,我写出来的必不可能是她真正的人生,只能说尽量贴近。
我所能描述的永远只能是她的一个切面,是一个立体的人落在纸面上的/落在我脑海中的一侧投影。
就像是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共度的漫长时光只能凝结成一句“她是个很好的人”。)
首先声明一个不以我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世界规则:
希雅这一生可能会遇到挫折、不幸、失去,但这些事发生的时间,以及对她造成困扰的时间加起来绝不会超过两年(黄暴f线不算,它们的定义就是春梦)并且绝不会发生在她三十岁之后(希雅会长命百岁的)并且失去了的还会回来,并且再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
希雅人生中的绝大部分时光都会是幸福充实的,在她中年老年时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她会被很多人所爱,每一个人都是坚定地选择了她。
我或多或少地把希雅当作了工具。发泄xp的工具,发泄表达欲的工具,推动剧情的工具,寄托感情的工具……但文中人不是。即使我不再写了,或者我抛弃她了,或者我胡搞瞎搞一堆过分f线,或者我人没了,希雅也会被很多人所爱。她会度过很好的一生。
如果我写的任何东西违反了这个规则,那就是f线,是不存在的。
在真正的世界里,希雅会在少年时踏上冒险旅途,认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