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无法判断这话的虚实程度——他们称赞那是来自深海的颜色。这种情感抒发对象的正误与否,向来不会有人深究。大海没有颜色,是光的功劳。是的,仅有自己会揪住这种无聊问题不放。
“无聊的执着。”
树木逐渐由稀到盛,能通过层层树叶封锁的阳光少之又少,地上的光影斑驳一片,显然是进入了树林深处。在这种鸟鸣虫吟都不存在的情况下,脚步声大肆叫嚣着,宣告着不速之客的存在。
伸手轻抚身旁树木,粗糙的触感由指尖传递到大脑,叶在风的挑逗下轻声作响。
与众不同的客人,是否即是喧宾夺主?
他们说红色流逝殆尽即是灰白,红色是生命的活力,灰白是死亡的象征。那么,自己的世界是不是早已被埋葬?他们说血是红色的,也许自己的世界仅是需要些血用于渲染,就能充满活力?
那么……
“上色。”树木茂盛得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抬起左手,像是拨动透明的琴弦般顺次勾起手指。
树叶簌簌作响。
往前走了几步,收拢手指,握拳。一道细细的银色似乎在阳光下一闪而过。与此同时,背后传来利器刺破皮肉,隔断骨脊的声音。几滴微凉的液体飞溅到手上,属于树林里那第二个人——准确说是吸血鬼的血。
被骗了。深蓝色的眸子内阴影更深几分。血也是灰白色的。
偏过头,对着身后原先是完完整整,此时却四分五裂地碎成一堆的那位,
“这位吸血鬼先生?这样的姿势可算不上优雅。辛苦跟了我多时,休息一下如何?”
童话的最后,狼的羊皮掉了,可羊的羊皮也丢了。
那么,谁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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