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些怪地癖好,这是古堡中众所皆知地,或是拿起匕首划破肌肤将流出的血液用酒杯接住当作红酒品尝“自己的味道”,或是将手掌置于火焰中感受高温地烧灼,或是在与吸血鬼猎人的战斗中故意受上几剑或者挨点圣水然后不在乎所谓面子地离开。可那些终是短暂的,只有阳光,能够留下长久的疼痛和伤痕。
要问为什么的话。
“当生命变得无止境而无趣时,就会想要做些事情去证明自己活着。”
令人厌恶的阳光啊,它是多么地刺眼,毕竟撒下的光辉,不是谁都能够触碰的......可那种自指尖传来的,灼烧灵魂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如同当年血猎携带的圣水渗透肌肤,不,应当比那更加,更加......噢,请原谅我,尊敬的明大人,我竟无法找到适合的语音去形容您,人间那些赞美诗简直是对您的亵渎,您是如此的残忍,您抚摸我的时候,从来不像人类说的那样温柔,那种疼痛直达我的灵魂深处,那让我深刻的感受到我活着。
上帝啊。
你是否能够听见我,听见一个不入您眼的种族的“信徒”的声音?
那最好不过。
my god, love .
常烟面带微笑漫步于蔷薇花海,在阴冷月光照耀之下身穿黑色长裙的人脸色被衬得更加惨白,血红长鞭系于腰间,散发着妖冶的红光,不免有些瘆人。
醉人蔷薇花香传入鼻腔。抬眸望了眼月亮,舔了舔干涩的唇,笑容不减。
“哦上帝……已经等不及要品尝你那甜美血液了。”
转身走进阴森森的城堡,周围顷刻陷入一片黑暗——那动人的黑暗。
坐下,桌上的红茶温度刚刚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将人召唤到自己的身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过也是为了迎接一顿美味的晚餐,很值得,不是吗?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轻轻放下茶盏,抬头微笑看人。
“你来了,亲爱的。”
“起来,到我身边。”
“人类有血色的皮肤……真是漂亮呢。”
皎洁月光照于面前人身,泛着红润的皮肤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栩栩动人
“啧……真是甜美的味道呢。”
嗅了嗅人的脖颈,丝丝甘甜传入鼻腔,刺激着味蕾。揽人入怀,温柔的撩开挡着人额头的发丝,在人额上落下一吻。附人耳边低声说道。
“一会儿就好,放轻松好吗?”
张开嘴露出尖牙,刺进人的皮肤,吮吸着甘甜的美味。
因为人的血液实在太过甜美,一时竟有些忘乎所以。直到人轻吟声传入耳畔才蓦地回。
注意到人眼中色变化,尽管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但还是感觉到人淡淡的忧伤。
尖牙离开了人的脖颈,替人将微乱的长发理齐,再次在人额上落下一吻。
“辛苦了,亲爱的。”
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蔷薇递给人,将人抱起来到床边,轻轻将人放在床上,替人盖好被子。
“好好休息一下吧。”
留下一言后缓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人眼中的色不断在眼前闪现。
“她……不喜欢么?可是明明是她自愿的啊……”
大战之后的废墟总是令人厌恶,扬颈瞧被黑烟掩着的蔚蓝,虹膜折出斑斓,裙角曳过枯萎的花朵与还留着口气的人儿身边,提起长裙毫不敛力气将人撕碎,摇晃着高脚杯中那还留有余温的血色。
“瞧啊,被遗弃的人类们看起来真像是一群可怜鬼儿。”
克莉斯多饮尽杯中的最后一滴液体,待人一个标准的宫廷礼,算是给予他最后的那一分贡献,琉璃般的眼眸印出的是脚下榻着的尸体与血液浸透的石灰地,淑女总是不屑于理睬那些临死的吼叫。
“这大街像是刚被宰猪场经过,真是令人厌恶的臭味。”
红唇吐出的话令人类愤怒,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是带着讽刺,像是明所降的那道救赎,想那时人类的王洋洋得意的说血族会亡,可如今,他们的国都却被踩于血族的脚下,真是令人欢喜。
“你们的明给你们带来的旨意难道就是当个小丑?”
他们的王藏匿于阴暗的角落,放弃了那时跟随他的人民,人类啊,总是如此愚蠢与懦弱,骨扇开来掩了脸,突然没了刚来到这街上的喜悦,也掩了嘴角的那几分不屑,扬眼是对于人类的所谓宽恕。
“我的追随者啊,这些愚蠢的人类赏给你们了。”
人类露出的那几分宽慰只能引来更大的呼救声与刺激感,踏着人类尸体坐到那亲王宝座上,眉目明艳是他们的荣幸,毕竟他们不过是庶民而已,他们所信仰的明也不过是一群懦夫而已,说出那最后的话。
“你们的明,怕早就放弃了你们,他们只是懦夫而已。”
风吹过脸庞,莉诅魅轻抚过这片土地,发丝轻扬,嗅到空气中的味道,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笑容,带着些许嗜血意味。
亲爱的,感谢您创造出这些名为人类的物品,他们身上流的叫做鲜血的东西让我莫名地兴奋,并不是它的味道有多好,而是看见那无比美丽的颜色似乎还夹杂着它主人的惊恐与弱小,自己的心脏似乎突然开始剧烈的跳动着,就好像这么年其他的时间自己似乎并不拥有心脏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嘴角的笑微微收敛,仿佛又回归到原来的漫不经心,眼睛微眯,眼尾突然流露出嘲讽与不屑。举起手上的刀,垂眸看着这银色的刀身,有着它自己独特的纹路,精美的刀尖上还有些残留的血。
“只要你将这刀上的血喝了,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
把刀横在那似乎死了的人面前,俯视他那如同残破的玩偶般的眸子,眼中带着笑意。
“你杀了我吧,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在你这样的东西面前去饮自己同类的血而只为换取那毫无机会的苟活。”
眉微挑,似是不敢相信这卑微的人类竟然说出这种令自己佩服的话语。
原来竟是这样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