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抠进了皮肤里,
“呵,筹码是最爱的钱和……和这个吗?有趣……真是有趣呵。”
威逼加利诱吗?
行,恭喜你,我上钩了。
娇嫩的花朵需要保护。
特利安娜漫不经心的随手拿上不知何时放在一旁矮木桌上的画笔,轻手合上店门后店中归于静寂,心情愉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到自个儿的家中。
猎人的房间里有什么?
特利安娜稍稍弯腰竖起食指置在唇前示意人不要多嘴,不紧不慢的直起身来顺手拿起放置一旁画笔沾上盘中十分鲜艳颜料在纸上落下简单几笔。
是宝藏?危险?
通过不远摆放角落处的落地镜瞅见可笑一幕,眸中笑意更盛,不紧不慢的在纸上涂抹几笔后放下手中紧握着的画笔径直走到端坐贵妃椅上端庄妇人面前。
是贪婪。
愉快的伸臂拥抱端坐贵妃椅那人早已失去温暖,留下了一具冰凉僵硬身体,血液也留下了痕迹,不过,这够了。急促的叩门声随之响起,转身离开去推门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封放在门前的邀请函。
闯入猎人家是不礼貌的,会有后果的。
锁上门后坐在椅上单手托着下颚思考了一会儿后心中警铃瞬间敲醒,是被发现了还是什么?拆开这封来路不明的邀请函后一目十行的查看着。
只够打发时间。
随后将这具冰凉身体埋至极其隐秘之处,确保不会散发气味后便前往写在邀请函上的地点。
阴暗的房间,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在和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争吵。
“难道酒就这么重要吗?”
“因为你是个疯子,所以那孩子才是个疯子!”
话语不断传进韩柚耳朵里,嗡嗡作响,窗户大开,投进一抹月光,一轮蓝月映进蔷薇眼罩未遮住的银色瞳孔里,平静而冰冷。
“不知道他们会让我养这只小猫吗……”
静静的等待着,“碰”的撞门声,男人走出来,“诶,爸爸,我……”
“怎么?你也要像你那个疯子一样抱怨吗?你这个小疯子!我……”
谩骂声不绝于耳,低着头静静听着,因为反驳并没有什么用,“怎么,又不说话吗?你是哑巴吗?啧……”沉重的脚步渐远,打开房门走进去,看到那个现在柜子前的女人,开口,“呐,妈妈,我想……”话未完,响亮的一耳光便打在脸上,左脸颊当即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
“现在,上楼去!”
“可是,妈妈,我……”
“听不懂吗?你这个麻烦?现在,滚上楼去!”
“…哦,好的…妈妈……”
头脑渐渐清醒,一个完美的杰作正呈现在眼前,鲜血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开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透明丝线,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并没有应有的惊慌,只是向后退了一步,细细打量,如同在欣赏着什么伟大的杰作。
“嘴那里要笑起来哦!我来帮你吧,没关系,不疼的…”
自言自语,手中的丝线从新开始工作,直至自己满意,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阿拉阿拉,不小心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不过没关系,谁让你要“攻击”我呢?我可是“正当防卫”,我没有做错,世人当然也不会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那么,就做我永远的玩偶吧……”
手伸进白色的包里,正准备放丝线时发现,有一封信。
“邀请函吗?这可真是有趣,把我最喜欢的当做利诱的它还有……威胁的它…吗?”好吧,一手好计,我,自投罗网。
颜堇娢:“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声音中带了些委屈和难过,扯扯母亲的衣角,软着嗓音哀求道,
“妈妈,把它留给我吧。”
母亲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总之最后这只饭量巨大的蠢兔子成了自己房间的常客。
“妈妈……兔兔丢了……”
抱着空荡荡的笼子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父母温柔的安慰自己,并承诺再给自己一只宠物。
“我…我想要只猫猫。”
瘪着嘴抽噎道,溺爱自己的父母自然是满口答应,破涕为笑就是给他们的回复,换来的眼是
“不过是小孩子而已啊”。
至于抽屉底层带血的剪刀……找个机会处理掉好了。
最开始是家里的鱼,然后就是兔子,猫,鹦鹉,狗……不断换着方法虐杀它们,在弱小而绝望的眼中寻求快感,在运用不同的处理方式完美延时痕迹中得到满足感。
家长一直都以为自己是那种天真无邪甚至还有点心智发育不成熟的小孩子,同学们经常像对待自己的妹妹或孩子一样送出各式的小动物装饰品,犯了错老师也只是无奈地揉揉头顶……这些相处方法令自己感到作呕,却还是傻笑着接受。
被发现的时候是惊慌失措,不走心的名为“悔恨”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最终还是被送往心理医生处接受三个月的无聊的开导。
期间的“慰问品”依旧是各式各样的以动物为主题的小东西。其中只有一个令人喜欢,那就是后面有条拉链的兔子玩偶,刚好可以放一些“小玩意”。
“康复”后的自己痛定思痛加入了动物保护协会,这算是被正式禁止了娱乐项目。
夜晚在被窝里偷偷流泪怀念自己过去常能见到的无助弱小的眼,被发现了就谎称是梦到了以前的事而感到害怕。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收到了那个世界的来信。
“你能让我重新见到那个眼吗?”
少年递给男孩一个兔子形状的棒棒糖,“吃吗?”
“可妈妈说,不能吃别人给的食物的……”
男孩盯着棒棒糖,咬着手指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也算是别人吗?”
少年故作沮丧的摇了摇头,弯下腰正视着男孩,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头。
“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