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风穿堂而过巨大的黑色斗篷。月光稀疏惨淡,选择弥留在镰刀的锋刃。
漂浮着伫立在星点的灯光之上,身侧的风利如锋,刮蹭皮肉与骨,凛然无波享受难得的疼痛。万物于脚下向着不存在的尽头蔓延,头顶上铺天盖地的星辰开始轻散着支离破碎,瞳眸收缩。
万籁俱寂,风声乍停。
得以耳闻他的呼吸。皮斯克修长的指节扣在嘴唇上,弯出一个窄小的弧度。
教堂的白鸽在这一瞬间扑扇翅膀,某个片刻像是听到某种号令的召唤,起身,斗篷于身后猎猎作响,肢体在瞬间穿越整座城市。哥特尖塔高耸入云,雕像在受苦,表情沉凝哀痛,每一处都是失途的灵魂,安详沉睡或是凄厉尖叫,面孔模糊不清。伸长了手臂向着自己,喃喃着圣经祈求自己的宽恕。
修长的指节抚摸镰刀刀柄,一刹那震荡从脚下席卷而去,大地颤动风卷云涌。巨雷滚滚而下劈中教堂尖塔。此起彼伏的尖叫在顷刻消弭。罪恶的灵魂应当受到惩罚。
踏过教堂十字格交叉的地面。十字架上耶稣受难,月光穿透斑斓的花窗玻璃落在肩膀。尘埃向内里翻卷,指尖轻触光线唇齿间传抵出繁复的经文。
原是有怜悯的。
,他总不撇下你,灭绝你。
祭坛上烛光掩映。长凳前只有一位老者虔诚低语。他的时日不长。看到他的过去现在或是将来,前世的罪孽与悲戚,灵魂的腐朽与溃烂,看到他手中藏匿的鲜血与不甘,是时候。指引他飞升或是堕落。他的命运是终结。
老者抬眼之间,瞳孔骤然收缩,惊恐的色泄露他漆黑的奢求,这是过分的。
我有绝望。并喜爱授予你,我的朋友。
手执刀柄瞬间挥舞,刀锋直抵对方的头颅,穿透身体而去不留下星点血迹。大风缠绕不休止蜡烛烛焰摇摇欲坠。
老人垂下的手臂与失散焦距的眼,漆黑的灵魂在镰刀刃上呈现出原始的残暴。
面对或者等待,他选择了后者。
嘶吼之时獠牙啃噬刀刃,碰撞声嘈杂。扬手之时霎那疾风呼啸而来,轻易刺破灵魂的躯干,散落成碎屑到不知处。
属于你的地狱。请尽情享受。
哭泣与欢笑在破碎殆尽。
无常逐一升起和幻灭。
永恒之天使,指引那人堕地。
晨曦第一缕光,世界在苏醒,光明将大地清洗,罪孽或是恶果,尽数被消逝或重码。
客迈拉坐在自己的庄园里说到的房子空旷极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自父亲去世,有没有人在和自己一起住了,仆人们都搬了出去,还记得,五年前自己还是一个高傲的小少爷,走在街上对那些穷人都是嗤之以鼻的,相同的是穷人也看不上自己,他们经常以异样的眼光,恶心的语气说:
“那就是个小少爷,没了,他爸爸他什么也不是。”
而淡紫色的眼眸里从来都不曾装下过他们一样的眼光,耳朵里也从来没听过他们那些让人恶心的话语。
同年随着父亲的去世,所有的麻烦都接踵而至,血族的其他皇室意图分割达尔克的地位和财产,正如那些人说的小少爷什么也做不了,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走在街上,以前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全部钻进了耳朵里没有了父亲的保护自己什么都不是……但是自尊心救了他,他落魄的像条狗又从那黑暗里站了起来……他拿出了自己的西洋剑,拼命的守住自己,以前并不在意的地位和财产……也许以前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但是,自尊心告诉他是个皇室,不能落魄不能和那些低贱的平民一样……达尔克……孤独且光荣。
萧逸嗅了嗅街道上的血腥味,肚子咕噜噜叫了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往医院的方向看去,摇摇晃晃的往那走去。
街上的人纷纷避开这个落魄不堪的人,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的衣服在这华丽的都市上显得格格不入。
只听一声枪响,人儿额上的血液慢慢流了下来,那原本慢慢走的人瞬间倒下。
“咳……血猎啊……”
萧逸吐出子弹,“不好吃呢……”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倍镜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随意的抱住自己身边的人咬住脖子,原本黑色的眸变的异红,“反正开不开战……我都无所谓的哟。”把那死去的人随意一扔,转身离开这条街。
陆子旭记不得多久没有碰枪,生疏。目标在不远处,不比贵族的高傲,自然就没必要太当回事,眯眸,随意打出的子弹没想到还真击中目标迅速藏匿于角落。
比预想的还糟糕。
目睹死在面前的人被随意扔开,轻嗤一声,原来狗急跳墙这话果真不假。弥漫空气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一路尾随饶有兴趣望着他背影。眼尾上挑镜片儿反射的寒光透着凛冽,右手探进口袋指腹摩挲匕首。
真不幸。
萧逸突然回过头,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眯了眯红眸,“啧……先生要跟就跟紧一点噢……”说罢迅速跳上屋顶,捡起死在屋顶上血猎的枪,往天上一开,疯笑,“哈哈哈哈……有本事……就来杀了我,汪汪汪汪”拿着银枪跑走。
福斯:“天气真好。”
估摸着危险分子们已经跑远了,福斯重新打开门窗,挂上正常营业的牌子。
“这些猎人都是饭桶吗?”
福斯望着路中央的尸体出,“还以为待在他们的总部附近能安全点儿呢。结果一天到晚总是到这儿来白吃白喝,却连只兔子也抓不着。”
萧逸见后面人压根没有追上来,吹了吹枪口的灰尘,“既然不追了……那这把枪我拿走了哟。”说罢把银枪收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往血族走去。
安静在不远处拿着银枪往那处一射,子弹从那人的耳旁擦过,亦刮掉了几根发丝,并没有伤到人:
“把枪留下,你可以走.”
萧逸:“枪很重要么?”回头看着你,红眸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人手里的枪,慢慢把枪举了起来,“很重要?”
安静勾嘴一笑“也许枪是尊严……”眼盯着你举起的枪,只怕人拿着枪胡作非为。
“杀皇族也算?”萧逸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