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以及斗殴于昨日被捕么?乍一看就是被社会逼得走投无路的青年罢了,然而……我两小时前还巡视过拘禁所,其中并未发现任何黑人囚犯……况且开庭审理还是在今天下午四点。
一瞬间,不详的预感自脊椎蔓延至脑髓,眼死死盯着卷宗之上的运毒罪行。
运毒?
讲卷宗抛在一边,顾不得因剧烈起身而向后倾倒的椅子,跌跌撞撞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大跨步行走在走廊中。
无法确定但这是目前自己唯一能确定事实的机会
盯他很久了……
自己工作早已有24年之久,这腐败不堪的城市内一切运毒贩毒团伙自己都烂熟于心,安插在其中的卧底也不少,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不说第一时间,起码在其交易前自己就能了解全部情况。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征兆以及通报,完全是超出自己掌握的一起案件,肯定漏掉了什么。疑问在心底扩散,四处蔓延,在触及某块之后,骤然烟消云散。
极有可能是那家伙……利用权利的便利以及自己对其身为同行的那残存的信任,在自己没有收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能贩毒运毒了。
但到底还是无法确定,也不能当面质问,若是触碰到那家伙的逆鳞,自己恐怕要在大街上被人枪击。惨死街头还查不到凶手,被那家伙把事情压下去草草了事。
麻烦。
脸色铁青对下属的礼貌招呼都抛之脑后选择无视,然而其说话的语气以及偶然瞥见自己时那恐慌及遮掩的表情,更加使自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尤其是那位新来的分配到他手下的那位女警员,眼飘忽不定且一直躲闪那家伙的办公室,肯定是被那家伙的疯狂举动和反复无常的性格惊扰到了。
该死的,即便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在开庭审理前就将其击毙,无疑是不合规定,且藐视法律的。
粗暴的推开办公室门,一瞬,眸光相对,这讨厌的眼,玩世不恭,残忍无常,这是一个警察该有的眼么?!
斜靠在门边,喉结上下动了动,思索这般举动不妥便缓步挪到人的办公桌前,双手压上人的桌面,身体前倾尽量贴近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自上而下压制着人。压抑住心中似无尽吞噬般的躁动,耐着性子温和下来,以一种平常而又略带疑惑的口气向人发问。严格来说——是质问,且是佯装友好实质是十分不耐烦的质问。
“威尔逊,约翰普雷西在哪儿?”
“警长。”
爱得拉看着面前的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看上去有些精致的杯子和茶包,又从一旁的紫砂壶中倒出热水将茶给泡上,轻轻推向人。
温笑着说,“哦,我的老朋友,最近都案子一定让你很累了吧,来尝尝吧来自中国的碧螺春,不错的呢”说完后站起身来,点起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烟雾从口腔侵入喉咙再侵入肺部,再从口中吐出烟圈。
“啊,爽,你不试试吗?”说着把烟放在人面前“至于那个什么……什么,啊对普雷西!是这个名字吧?”稍稍停顿了一下,并且耸了一个肩“我怎么会知道呢?”在人周围以一种不快且不慢的速度在人身边以匀速走着。
“兴许是被他的姑妈用超级火箭接走了,又兴许是被邦尼兔的远方表亲带走,有可能是偷了小精灵的黄金被小精灵抓回去了?谁知道呢?那些的黑人总是有那么多的点子。”
说完这些话刚好又停在了人的面前,注视着人的双眸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再说了,您这么关心他干嘛?他只是一懒惰的黑鬼吧”端起那为人准备的茶抿了一口。“真不赖这茶,我说你真该试试。”将茶杯放下“啊对,我说到哪了?啊,抱歉抱歉,我说呀,那个黑鬼失踪了或许你该去问问那些看管的警员不是吗?”
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事情被谁揭秘了,自己会怎么样先不说,那个告密家伙肯定不会继续健全了,甚至有可能会暴毙街头,所以自己完全不用担心警局里的人来揭露自己。
沈青岑随手撂下破旧的自行车,便径直向眼前的建筑物内走去。
京玉楼,亚姆拉最大的中式酒店,当地华人最常光顾的餐厅,缭绕着最浓郁的东方气氛。同样也是,逐龙帮位于亚姆拉的总部所在。
“沈公子,那老头已经等了您三个多小时。说是见不到您就赖着不走了!”
旁的人凑过来略显焦灼的说道,“您看怎么处理?我叫手下去打发了?”
倚在沙发上闭目养,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久久没有说话。这里的打发,自然不是指好言细语的请人离开,要想清除黏在毛毯上的狗皮膏药,首先得剌开一层毛。
“请进来吧。”
接过侍立身侧的旗袍美人奉上的庐山云雾,轻抿一口,感受残留齿间的香醇。然后就看见手下领着一手提公文包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亚洲面孔,身材略佝,两鬓花白,像是五六十岁的人。此刻正一脸焦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通知。
“三少爷!可算把您盼到了!赶紧和我回去啊,老爷快不行了!”
男子一进入房内便冲了过来,却被周遭的保镖无情拦住。
“许久不见啊祥叔,来品品我这的茶叶怎么样,是不是和国内的一样好喝啊?”
沈青岑嘴上勾着笑,并不理会那人的急迫,而是命保镖强行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然后递过去一杯茶。
“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祥叔一把推翻了桌上的茶盏,橙黄的液体裹着叶子撒了满桌。
沈青岑眉头皱了皱,却并无动作,只是挥挥手叫手下们全部退下,任由人说下去。
“三天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老爷可能快不行了。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想你见一面啊。之前派来的人都叫你赶了回来,连你的面都没见到,这次就看在我的份上和我回去一趟吧。”
“哼。”
沈青岑冷笑一声,对方说的话并没有在自己内心掀起半点波澜,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那糟老头子没这么容易嗝屁。”
“哎呀!”
祥叔气得一拍沙发,“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呢,就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