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身上衣服,率先走出门,冷静模样丝毫对不上人现在本该焦急慌张的场面。
徐辰本来还十分的慌张,谁知对方竟然完全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这种程度的火焰对于九级狩魔人来说并无大碍,但对于人类来将可是灭顶之灾,眼看这人如此淡定,不免心生怀疑,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去找找其他的人!”
说罢,转身正准备朝村里跑去,突然一瞥看见一团正在吞噬着熊熊火焰的黑雾,那黑雾似乎也挺害怕被看到,一下子便消散了。
“黑雾?该不会……”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那人依然淡定自若,作为狩魔人的警惕心瞬间被激发了起来,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快步朝村里跑去,试图救几个村民,却发现他们早已被烧成了灰烬,有的还在挣扎,身上燃着大火,看样子已经活不了了。咬了咬牙,转身跑回两人身边。
“跟我来!”
拔出巨剑用力一挥,一道巨大的红色剑气从剑刃上冲出,瞬间将几十个拦路的怪物撕得粉碎,随后一路逃到了一条小河旁才停下。
白笙才刚将腰间的唐刀取下,就听闻门外的动静,惨叫声不断从门外传来,任谁也知晓有事发生,且并非小事,看了眼与自己一起的那个怪少年,似乎并不是特别的慌张,反而,十分的冷静,皱了皱眉,但目前的情况可容不得自己去多做思考,也就没再去管那么多,心底带着疑惑,拿起武器就朝门外走去。
才刚到门前,门就被暴力推开。
“快起来,出事了!”
果然,门外的惨叫声诉说着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通红的火焰亮的耀眼,回头想要叫上那少年快走,却见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张了张嘴,未发出半个音节,眸中色变换了一瞬后恢复了正常。
“那就快走吧。”
跟随两人走出门后,才发觉,失态的严重性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几乎整个村子都被火焰包围了起来,尤其是一条极为特殊的呈直线的火焰,在那条火焰周围,什么都没有,极为诡异,想都不必想,定是被那条火焰烧了个干净,不仅是火焰,还有许许多多的怪物在其中肆虐着,人类的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本想去救人,却被烈火阻拦,无能为力。
“跟我来!”
又是那猎魔人的声音,在这个地方,自己确实不如他熟悉,既然救不了人,那就保护好自己好了,跟着那猎魔人一路跑到一条小河旁停下,单手撑着膝盖,仰头闭眼喘息了一会,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因跑动而开始怦怦跳的心脏安静下来,心境彻底恢复后,开始想要梳理一下情况,便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暂且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放下警惕,右手还是死死地握着剑柄。
“刚才,来了个很强的怪物,他的能力似乎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好像是九级强者,总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罢,顺着河流往下看去,“顺着这条河走,或许可以找到别的人类聚集地,不过现在太晚了,那个九级的家伙又不知道藏在哪,我们的处境并不安全。”
正说着,突然转过头去,刚才的那个少年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恐慌,似乎对刚才那般灾难毫不在乎,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但不论这人拥有多少的经验,作为一个弱小的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多多少少还是该有点的,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点,再加上刚才那怪的黑雾,更加给他的身上增了几分疑点。
突然转过身,手里的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好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在离开之前,我得先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墨辞一心思考着方才出现的那个异景,中途看了眼那个狩魔人,恰巧看到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放出的黑雾,眯眼知晓他应该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手指摩挲上腰间匕首,再未走一直警惕着。
沿途看着这人妄想救那些个村民,侧头嘲讽一笑而不让人看见,至于一旁的人类则是没有多加注意,毕竟如此脆弱的生物实在不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威胁。
见着人一路斩着怪,手指轻点匕首柄,边思考着这人约是几级的狩魔人边跟上,却是忽略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太过镇定而不符合一个弱小的人类形象。
走至河边只不过走了下,一柄剑便搭在了脖上,虽然说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但被人威胁也是件很令人不悦的事情。
闻言微微皱眉,思考下怎样扯个合理性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异样,不过片刻便想了出来。
微微叹一口气,瞥着脖间的东西微微抿唇,偏偏身子躬身给人一礼。
“抱歉……这位大人,是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给您和这位人类大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实在是对不起。”语气谦卑而恭敬,即使被指了脖子也是一副平淡冷静的模样,“我是一位一级狩魔人。我知道大人您想问什么,我自生来便是没有猫瞳的,周围的医师检查过了,是因为力量太弱以及一些技能原因导致我猫瞳不显。”
叹了口气,垂眸看向地面待着人的回答,手指上轻绕几缕雾气又隐于袖中无法看见。
徐辰:“狩魔人?”听到对方的解释后并没有放松警惕,双眼种依旧透露出可怕的凶光,身边的杀意又一次弥漫起来,而且比刚见到两人时散发出的杀意更加的恐怖,周围的一些植物甚至在这样的杀气中瞬间枯萎死亡。双手握紧剑柄,突然抬起手,又猛地劈了下去,锋利无比的剑刃割裂了空气,直朝对方的脑门上劈去,却在马上要接触到的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中。
巨大的冲击力和剑气顿时从剑刃四周散发出去,瞬间将半径五米内的地面摧毁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地面上的东西都在那一刻化为乌有,除了那两个人。
缓缓收起巨剑,站直了身:
“姑且信你,最好别使什么花招,否则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扔给一旁一直在看着的白笙。
“枪里还有五发子弹,如果他出现什么不对,给他四枪,至于剩下的那最后一枪……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转过身,沿河流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