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勾唇轻笑垂了眸眼波流转,右手顺势探入了裤兜。
目光转向她腰间那把匕首,望人这副认真的样子,有些后悔答应了她的要求,大半夜出来干这种事还真像经病来看病了。
易言唇角勾起,又垂眸说道:
“就为偷了个印章请假,像黑社会似的。”
云戏酒:“以防万一而已。”见人注意也不掩饰,从腰带中拔出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手里耍了几下,斜睨了眼揶揄道。
“怎么,后悔了?”
未等人回答便勾手将匕首重新放回腰间刀鞘,放轻了脚步向前走去。
易言心里知这姑奶奶有多闹腾,然而只是浅笑不语,随着她的脚步向前,与地面的摩擦声在死一般寂静之中格格不入。
太……不对劲了。
平常这家医院半夜也有人守夜班的,算不上特别热闹,但平常在外面都能听见聊天咳嗽的声音,而今天安静得像是没有一个人。灯还开着,依然的晃眼睛。
敛起笑意,细细打量起来。
是从后门进来的,这里是第二层,住院室,瞥眼望去房间空荡荡。
色渐冷。
“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比较好,这里不对劲。”
远方传来敲击声,一声又一声,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在这次有些想不起来。
云戏酒:“怕什么,来都来了。”斜眸瞥人一眼没停下脚步,心下却也被这诡异气氛渗得毛骨悚然。右手不着痕迹搭上腰间刀鞘,冰冷缠绳多少传来点安全感。退后几步与人并列同行。
“先去偷了印章吧。”
停下脚步拉着人衣袖仔细打量贴在墙上的地图,半晌伸出手,指尖前伸轻点着某一位置。
“三楼,这里。”
易言面不改色扯住她衣袖离地图远了些,退后几步,刚好移到监控拍不到的死角,经常为她的不谨慎头疼。
但此刻也只觉得好笑,温和提议道。
“还有监控呢。”
手指指向左边第二个房间。
“值班室,有控制监控的主电脑,我们现在应该去这里。”
远方的敲响声越来越弱,并未在意。
云戏酒:“唔——差点忘了。”耸耸肩玩笑般放开匕首轻拍两下额头,舌尖从牙间钻出小半装作无辜,那惊悚感多少没了大半,歪头跟着人走向监控室。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声音。
易言轻摇头叹气,晓得她的性子。值班室也是没有人,那小灯很久没有擦了,光线昏暗,映着窗外深黑的景色有些像恐怖故事。
熟稔地打开电脑,在监控那一栏打开,手指敲打起键盘来,仿佛在跳一支轻盈的舞蹈,屏幕上缭乱得头痛,少年还是目不转睛,认认真真地看着。
自己学了半年关于黑客的玩意,勉强是个半吊子。
在屏幕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监控屏幕立马变得像晚间电视台的雪花一样。
“行了。”
远处声音已经消失。
“去三楼。”
云戏酒看着人指尖灵巧舞动暗自咂舌,靠在桌上背对电脑四处打量着。监控室的灯泡似乎坏了,其余摆设都整齐正常,但越看越觉诡异。
“喔,厉害。”
闻言转身瞥了眼电脑屏幕,惨白的光微弱映在脸上。
双手抱臂才摸到自己起了一层薄薄鸡皮疙瘩,深吸口气装作无事跟在人身后。
监控被关掉了,连走路都正大光明的,谁叫这家医院今晚没什么人呢,不过也是怪,人消失了,机器还在运作。
上第三楼发现墙壁上有很多涂鸦,有意思的是一串数字:612158。
不得不说,这个密码真是简单。轻笑两声,不用考虑四方二方凯撒密码,倒序过来便是851216,按照英文来排序便是。
85 1216
这是想提示什么呢?救命?上台阶上又继续打量,想起之前的敲响声也明白了什么,难怪觉得熟悉。
最简单的摩斯编码,用莫斯电报可以表示,三短三长。
“有人在求救。”
声音越来越弱,可能已经出事了。
易言回头对云戏酒说道。
云戏酒:“sos?”忆起之前并未放在心上了敲击声,整合一下后脱口而出。蹙眉,眼里没了玩笑意味,色凝重。将两侧马尾撩到脑后,阖了右眼去适应黑暗,四处张望着企图再找找线索。
“看看还有没有。”
第三楼是登记部,灯光很明亮,却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更诡异的是大屏幕电视还播放着,是新闻。
易言:“2025年,国家推出最新型生.化武.器,足以……”没有兴趣看这些,而是走向主治医师办公室。门半掩着,蹙眉走近闻到一股味道。手推开门,退后几步。
云戏酒停了脚步站在电视屏幕跟前,听着新闻若有所思,留意到右下角几处尖利的深深划痕拧起眉毛。
“怎么了?”
瞧着人情况不对出声询问,几步并作到人身后探出身去张望屋里情景。
淡淡苦杏仁味道钻入鼻腔,周身冰凉血液骤然凝固。
他蜷缩在右侧墙壁,手里的药瓶还抵在墙上。眼珠凸出形似鱼,口唇鲜红如抹了血,裸露在外的粗糙皮肤也透着丝丝殷红。
舌尖抵住上牙抑制喉间破碎尖叫,大口深深呼吸几次平复狂乱心跳,大着胆子走上去。
颤抖的指尖轻轻压住那人手腕,心下一沉。开口喑哑得不成样子。
“死了。”
易言闻言一颤,走近那人,从自己包里拿出手套戴上捏着那人下颚,仔细看着口腔,口腔显红肿,充血状,又看了看那一小药瓶。
又拿起小刀在他静脉处划下,鲜红色的血液,明显不对,以及肌肉显丝丝嫣红。
“果然,由于血中有氢化正铁血红素,所以血液肌肉显红色,由于死亡时间未达0.5h-1h,所以没有呈局限性的尸斑,看来是口服氢氰酸致死,用量估计在0.65mgkg之中。”
发现他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