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伤人害命的，不必手下留情。”封元对其中五位门主说完，又对剩下的人道：“你们同我一起，去无灭山。”

探察屠行踪的人很早就传消息回来，屠此时此刻正是在无灭山。

这也很容易理解，说起来无灭山算是一切的起点，屠甚至是江绡琅和封元的诞生都是因为里面那位早已不在了的女，在起点结束一切，也算是一个圆满的轮回了。

此时，无灭山里。

充盈着仙气的入世外桃源一般的境，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有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站在三条瀑布汇聚成的湖泊面前，面对着那株茂盛的凤凰树，喃喃道：“我回来了。”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凤凰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如不知身藏何处的女在轻声低语。

屠闭上眼睛，一直等到这阵风过去，四下再次安静下来，才又道：“当初你既然要走，又为何落在此处，留下一颗心来，坏我的好事。难道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吗？那个时候，是你选择了我，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我只是要为你和孩子报仇而已，那些卑鄙的，根本不配统治这个世界！”

屠的声音响彻整座无灭山，森林里的鸟儿们纷纷被惊起，在空中扑打着翅膀，啼叫着飞往别处去了。

“你是时候离开了。”屠的声音很小，却透着一股狠劲儿。他迈腿踩入湖中，原本澄澈平静的湖水荡起涟漪，湖面上燃起熊熊大火，一路绵延而去，将湖泊周遭的植物全都烧成黑色，如同那些蔽日噬心花的枯骨一样，生命被夺去，只剩下尸体。

湖水渐渐干涸，露出湖底嶙峋怪异的石头，石头之下的泥土如久旱的土地一样干裂。延伸至整片湖泊的凤凰树根在屠所过之处渐渐变黑。

那黑色一路往中间汇聚，很快便延伸至树干，苍翠的绿叶像被黑色染料泼中，一层层也跟着沉入那颜色之中。

当树顶的最后一片叶子也没能逃过厄运的时候，屠走到树下，仰望着黑色的树，露出得意的笑：“你看，你是女，我是凡人。可我还活着，你却变成了一棵树，一棵任人宰割的树。”

说完一掌击中树干，沙沙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是凤凰树变成了万千黑色的灰烬，向四面八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