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如果不嫌弃，这是礼物……”

包装盒里是蓝宝石袖扣。

柳泊淮不免心里划过诧异，但随即就像是有羽毛轻刷……微痒且难耐，不知道是谁踢倒了糖罐。

他抑制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弧度，道：“不会，我很喜欢。”

黎轻舟：“柳总喜欢就好，我还以为柳总不会接受呢。”

[耶，幸好收下了，朋友之间就是要相互送礼嘛。]

——气泡里的小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柳泊淮接过包装盒的手一顿。

糖罐里突然好似掺了盐。

紧接着，他上前一步，俯身，空着的手自然而然地撩开略微遮挡黎轻舟视线的发丝，低声道：“黎总，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私底下，称呼是不是应该变一变……”

“黎总，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

此刻，柳泊淮一手撑在黎轻舟身后的轮椅椅背上。

——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只有半个胳膊的长度，一人低头，一人仰起。

[不称呼柳总的话，那叫什么……泊淮？阿淮？淮淮？]

“咳。”

柳泊淮直起身体，垂眸用中指轻推镜框。

他道：“谢谢你的礼物……轻舟，回去后早点休息。”

黎轻舟点点头，控制着轮椅往别墅而去，临到门前转身说：“三爷，路上注意安全。”

他想，还是理当规矩一点。

——气泡里的小人挥挥手，再见。

黎轻舟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柳泊淮轻轻叹了一口气，藏在镜片下的目光幽深，转身上车……

不久，车子驶离。

…………

柳家三爷的朋友不多，算来算去，较为亲近的也就贺简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