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以地为床,躺在万俟孤臂弯中,看着瀚海星空。夜风吹过,带动着花草摇曳,乌黑长发铺满草地,与万俟孤的长发缠绵难分。
如若指尖绕弄一缕不知道是谁的青丝,语气平和,没有炫耀,只是缓缓道来:“以前的我也很厉害,一人可抵万军。虽不及你这个魔界始尊,但也是一代赫赫威名的战。”
万俟孤扣在她肩头的手左右摸索着,静静听她说。
“今日不能说我战败,只能是打个平手,它日等我的法力尽数归来,我们在痛痛快快打一场。”如若说到激动处,她勾勾手指上的青丝,扯得她头皮发麻,里面不乏夹着万俟孤的乌丝。
“好。”万俟孤音色低沉暗哑,听不出情绪。
回应的如此轻描淡写,惹的如若心中不服,她松开指尖青丝,从万俟孤怀中起身,用胳膊肘撑地,“我说认真的。”
“我知道。”
万俟孤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眸中虽没有什么强烈感情,也是色认真。尤其是眉宇间,在冷清月光下,显得愈发俊朗好看。
如若盯了半晌无果,只觉再看下去会被此等绝色勾了魂。及时止损,吐了口浊气,泄气般重新躺在他的臂弯中。
刚躺下,耳边传来声:“我等你。”
“哎——”长叹口气,脑袋蹭了蹭万俟孤衣襟,“算了,就算真有能一日恢复法力,也必定打不过你,何苦自讨无趣。”认清自己实力的同时,连忙加了句:“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厉害。”
“我心中你最厉害。”万俟孤一本正经的话说的如若嘴角上扬。
此话爱听。
想到力,如若满心欢喜变忧愁,“尊上。”有气无力喊了声,“你说我还能恢复全胜力吗?何时能恢复?”
自剜心之痛后,已经很久没畅快淋漓打上一场,对战时有心无力的感觉像给她上了层枷锁,束手束脚从来就不是她一贯风格。
手握他人之剑终是不顺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一名战将如果没有趁手兵器,就好似鹰折翼,虎断爪。
当然,有利有弊。
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情形让她在计策上下足了心,每次都能技巧取胜,见缝插针。
那又怎样...
还不是不快乐的每一战。
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力,又不能召唤簪花盘龙红缨枪,何须费这脑筋?
如若越想越惆怅,难道今后次次如此憋屈?
光是想着如若就心烦意乱。
她嘴上说没关系,其实有没有关系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自小有异禀性于他人重。
众师兄弟皆不及她,这让身为女儿心的如若傲气大涨,一套男儿都耍不来的银枪在她手中玩地乎其,更是第一位从上仙到上。
上历劫,声势浩大,云雷翻滚,整个九重天一改往日金光万丈,头顶乌云密布重于山石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来气。仙力薄弱的小仙,早早躲入法力高阶的主仙殿中庇佑。
如若就站在九重天最高处,她一袭银衣素服,束发的发带不知被狂风吹到何处,落入何人之手。
面对万年不遇的盛大场面,如若却丝毫不惧,坦然自若仰头望天,面色沉静,眸色清冷。
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也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