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伶海呀,白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她上前几步,在一脸呆滞面的李唇上留下轻吻。
───这个吻,像是在她身上烙下专属於我的印记,不只会改变她,也会摧毁我。
───我讨厌这样。
李亚心掩着脸,激动的说:「你、你是笨蛋吗?」
「不好意思我是笨蛋。」
夏喘息着低声说,一双瞳铃大眼狂野地锁定她,唇边带笑。
真怪。
我从来没跟一夜云雨的女人有过联系,浪迹的性爱是一条绳子,悬在人性和兽性之间。昨晚我反覆想了许久,像根融化的蜡烛,颓废漫烂,拨了几通电话,传了数不清的讯息,没有人给我满意的答案,所有人莫衷一是,邂逅有如羚羊挂角,飘渺虚无。
───别想找她。
───色厉内荏的异女。
压根没想过能再与她相遇,颓废的心跳频率,快速的意志消沉让我想吐。我甚至想杀了她───这个始作俑者。然而,现在轻易的攀上她的唇,产生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兴奋感,我的脉搏猛地加速。
回想早餐的蟹肉浓汤味胜易牙,甚是美味。
夏伶海伸手拨乱她的头发,并说:「名字!你的名字!」
「放开。」
「松江南京站。」
语音系统女声不带感情报着站名。
李亚心试图挣脱,但对方抓住她的手腕,吻了一下,接着用力抓紧,死也不放手。关门的警示音响起,人群进进出出。
「妈的蕾丝边。」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不屑地嗤之以鼻。
*
群众压力也好,上班支薪需求也罢,她总算重获自由,而另一位也只得依依不舍的追寻最後身影。
「我会等你!」
───她没回头。
───即使如此我也喜欢。
如果她今晚没现身,我会采取行动。
啧,一阵颤抖传遍全身,她确实令人目眩迷,坏了,我喜欢这个无具名的女人,想再度品尝她。情绪纠结,既兴奋又愤怒,我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这麽混乱的感觉。我向来不认同暴力,这真的不像我。
或许禁忌与踰越使她无所适从,但我内里濡湿,纯粹的慾望油然而生。
夏伶海沿着她奔去的脚步前进,恨自己的无助,低着头默默走着,三步、五步……木然地眨眼,盯着地面好一会儿,带着沉思的微笑。
直立式识别证在落叶密布的路面闪闪发亮。
「……『李.亚.心』,是吗?」
她弯起双唇,声音罪恶又诱人。
会议时间成了拖延的藉口,没人准时出席,靠关系升上总经理的女人在茶水间抽菸,细长的凉菸让她活像个站壁。烂人抽烂牌子。
「欸有八卦喔,听说今天总公司会派ceo会来检核成果。」
「真假?乱说的吧?」
「反正我是信了。」
总经理咂了咂嘴,把菸蒂扭上菸灰缸,声音抛向李亚心,随口说着:
「那边那个,叫什麽啊?那个女的!还没开会你准备饮料干嘛?真的是……冷气都开多久了,会议室的咖啡早凉了,快换上一批热的。」
「是,非常抱歉。」
压榨的生活过惯了,连道歉都成了术语。
真要说她的兴趣是什麽,应该是插画,国小、国中乃至於高中,绘画得过的讲不下二十座,只是家人认定画工没有未来,禁止她涂鸦和幻想。
只得按部就班的领死薪水。
*
会议室充满喧嚣声,女人和男人交谈着,逗弄的语调,真像凌晨两点的龙山寺暗巷。唉,关上灯都是一样的。
今天早上的那个女人,是昨晚风流的爱恋。
当她吻了我,当下我吓了一跳,因为那里可是公共场所,她不理会众人目光,但我在乎社会舆论。看着她的微笑缓缓退去,变成让人难以承受的亲密挑逗。
她说会等我,我可以相信吗?
男友和她……
这算不算是背叛呢?
当时的行为没有替我带来任何肉体满足,然回想起来却让我全身充满渴望,我需要被她亲吻,需要感觉她的匀称肉体压在我身上,让我同时体验痛楚与欢愉。
───这算爱情吗?
───还是一种与性无关,模糊而强烈的可怕感觉?
*
「还少两杯啊。」衣领开襟的男人挥手说。
「好的。」
李亚心算了算人数,又走回茶水间,和红色套装的秘书擦身而过,女人俐落脚步走进会议室,没有丝毫嗫嚅,精准发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连总,外头有人找您。」
「呃,请转告我在开会。」
「是总公司的人。」
秘书推了推鼻头上的细框眼镜,露出毫无破绽的职业笑容。
荷尔蒙加上卵巢,女人真的不简单。
「……确定是吗?」
她挑高一边眉毛,若有所思地搓着双手。
「是夏伶海。」
「是……是吗?我立刻过去!把会议延到明天吧。」
总经理脸上少了逗趣,多了几分担忧。
彷佛旗舰机发表的前十分钟。
桌上咖啡泛起阵阵涟漪,众人好地打探秘书落下的人名。
「那个人是谁呀?」
底妆脱落的女人忍不住起头。
组长玩着改良式数独,看着手机回答着:「好像有听过,好像是『vp』吧。」
「vp?不就是副总裁?!」
「拜托,国外公司的副总裁也没有很大啊,是翻译问题。」
「正确来说,她是美国加州总公司的『sevp』enorexecutvevcepresdent,」一头乱发的邋遢男滑着曲面萤幕,摸摸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