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推。
陈森会意一笑,轻声道谢,但对方按着牛皮纸袋的手,并没有松开,他死死的盯着陈森。
我帮了您这么大的忙,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男人挑挑眉,收回手指,伸手拿过一旁的法国红酒,轻啜了一小口后,淡淡地说道:市长,您当我是什么人,我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令公子……
他还没说完,市长将手扬起。
一直冷漠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他打断了陈森的话:对方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这点不用他解释,他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陈森挑了挑眉,等着他继续下去。
我也算是个高官了,但问心有愧,我希望您能代我去寺庙尽一份善心,好好休憩下院落,捐些香火钱。
陈森愣了下,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实际上这对他来讲,小事一桩,只是他并不信佛,实际上什么也不信,对权力和金钱十分向往。
他特别享受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迹,就像现在。
市长的目光执着而坚定,过分希冀让人有种使命感,可这影响不了陈森,他这个人相当自我。
只要他不想,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他去做什么。
两人目光相互碰撞,没有太大的火花,但周围的气压明显低了许多,末了,陈森冷峻的面孔,终于出现一丝破绽。
他露出一抹飘忽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市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露出今晚以来的第一丝笑容。
城市的生活如此讨厌,每天生活在钢筋水泥之间,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污浊的空气让人透不过气来。
陈林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上次出去度假是何时?
大概有三年之久,这真是个可怕的数据,他印证了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确实如此,他今年多大?
一时间居然答不上来,那么就要从哪年出生算起。
成熟的女人喜欢忽略年龄,他这个成熟的男人怎么也这样?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他都三十有四了。
但至今未婚,刚开始忙于工作,不想谈恋爱,再后来企业发展太快,不容自己分,而陈林结婚生子,也多少缓解了传宗接代的压力。
如今这个年龄,却仍孑然一身,外面难免有些非议,但好在自己有定时解决生理需求,否则……
否则那些企业的大佬们也不敢把姑娘使劲往自己面前推,想想前赴后继的酒会,以及家庭宴请,他便十分不耐。
可自己也清楚,婚姻大事是时候做些打算,陈家只有陈睿一个继承人怎么够?
陈森脑子里想出一个既省时又省力的法子,不如哪天自己公开举办家宴,给那些觊觎陈夫人位子的女人一个机会?
尽管如此,想到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扭捏作态,就有些厌恶。
甩甩头,陈森决定将此事放一放,先出去畅游一番,换换心情也好,拿定主意后,男人打开笔记本,快速的键入几个字。
——昭觉寺。
陈森这个人做事向来有条理。
既然决定要去寺庙,那么公司的事情必须安排好,所以他给企业高层开了会,将短期需要解决的问题,逐一部署。
而后打电话告诉陈林自己的去向,让弟弟一切小心行事,有什么及时沟通。
在出发的前一天,陈森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因为并没打算长住,所以一切从简,衣服三四套,外加生活用品若干。
准备好这一切,陈森这一日破天荒的睡了个早觉——平时大都凌晨休息,今天不到十点便上了床。
翌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一辆豪华的吉普停在别墅门前,车门打开后,从后面下来一人,三十左右岁,平头方脸,面带煞气。
他噔噔几步跑上台阶,推开雕花的铁门走了进去。
正在此时,恰巧陈森从屋内走出,身边还跟着手提行李箱的老管家,对方一见男人,连忙堆起笑脸。
“陈哥,车已经准备好了。”
他低眉顺眼,一副恭谨的模样。
陈森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从其身边掠过,径直走向门前的保时捷吉普,而里面的司机,早早下了车。
平时陈森在市内活动,都是此人开车,可要出差,必须带个更稳妥的人,所以司机只是将车开过来。
真正要跟着男人出门的是方才主动打招呼的陈旺。
陈旺虽说姓陈,但跟陈林兄弟并无任何亲缘,只是追随其左右的小兄弟,但此人身手不错,为人忠恳,所以颇得陈森赏识。
陈森腿脚功夫不错,但毕竟没太多实战,带个能干的小弟,多一分安稳。
“陈哥,您慢点。”陈旺紧走几步,赶在男人之前,将车门打开,用手在车顶棚的位置挡了挡。
别看陈旺此时一副奴才样,背后也是个威风八面的主。
陈森有一支保安队,是陈林为了哥哥的安全,特意从手下挑选出的精英,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个,但各个身手了得。
而这支保安队的队长便是陈旺,为此他很得意。
将车门关上,陈旺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接着按了启动按钮,下一刻发动机发出轻不可闻的旋转声。
陈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开空调。
“陈哥,您看这个温度还行吧?”男人讨好的看向后视镜。
陈森扭头看了一眼车前仪表盘所显示的数字,轻轻点点头——此时正值春季,外面温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但由于陈森身型高大,阳火颇盛,体温要比一般人略高,所以车内不能太过闷热,否则他会出汗。
而出汗是他最讨厌的事。
陈森虽然出身一般,但却十分爱干净,几乎到了洁癖的程度,从青春期开始,周围的人都说他身上有股味儿。
对此男人十分不爽,不管冬夏都要坚持每天洗澡。
但这股味道并未减轻多少,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强烈,这也让二十岁的大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