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中幽静安详,时不时还有鲜活的野物路过,如此清幽美景怎可……
她耳朵红透:“你别发疯,我绝不答应!”
声音都在发颤,看来是很抗拒。
萧戎顿了顿,没再提此事,只继续背着她向山下走。
回程又是翻墙。
回宫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萧澜落地没看准方向抬脚就走,被萧戎一把拉回来:“走错了姐,这边。”
萧澜仔细一看,“对对,那边是成玉的寝宫。我告诉你,我可讨厌她了。”
萧戎陪着她往佛堂走,“我也不喜欢。”
萧澜脚下顿住:“你知道成玉?”
忽然想到什么,她秘兮兮地四处看看,确定无人后才问道:“莫非她的脸……”
萧戎没否认。
这回她总算明白,“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白日里她刁难我,夜里脸就烂了,你是怎么听说的?”
“路过,宫人说的。”
萧澜想了想那场面,扑哧一笑:“你好歹也是名震江湖的萧大阁主,居然欺负一介女子。”
萧戎眸色幽深:“论欺负,我只欺负过一个女子。”
他背对月光而立,夜色中轮廓却格外清晰,那张精致俊颜深情款款,足以让人看愣了。
萧澜觉得他这样乱用美色的习惯要不得,正要开口管教他一番,就听见后宫嘈杂一片。
她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没听明白,于是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阿戎你走房顶,去听听又出了何事。”
萧戎听话地点头,没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这么快?是不是哪位娘娘发了脾气,为着什么事?”
萧戎说:“那女人小产了。”
萧澜倒茶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嘉贵妃的孩子月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小产?”
萧戎看着她。这档事连他这等不在宫中之人都能看明白,萧澜就更能明白了。
果不其然她后背冷汗将衣服浸透,手中还端着茶杯僵在原地,“虎毒尚不食子,皇帝当真狠得下心。御医怎么说?”
“突然受惊,体质虚弱,即便服了安胎药也无济于事。”
“呵,服的到底是不是安胎药,就尚未可知了。”
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因其母族势大可能觊觎皇位,便连来到这世上的资格都不曾有了。
“咱们这陛下,可真是将他的龙座江山看得比亲生骨肉还重。父亲当初的汗马功劳,原都是被功高震主这四个字给抹杀得干干净净……”
消息连夜传到了国相府,燕文之猛地跌坐,双目瞪圆,仿佛失了大半元气。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