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敬酒的时刻。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重复当时做过的事，看这次是不是也会醉。”

“所以，你是想看看究竟问题是出在这琼浆上，还是出在了别处？”

“不错。”

“那好，你开始吧，我帮你记录着。”

“记下我喝的量和相距的时间”

“好。”

千舞开始按照婚宴时同样的节奏和量喝下这幽冥的琼浆，直到他感到自己醉了的那一杯。

“醉了吗？”凝辉放下手中的笔，问千舞道。

千舞收起晓世镜感觉了一下道：“没有。”

“没有？”凝辉惊讶道，“你起身走走看。”

千舞起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与平常无异。

凝辉自言自语道：“怪了呀，难道你醉的不是酒？”

千舞回来坐下道：“看来问题不是出在这琼浆上。”

“千舞，那你还喝吗？”

“不喝了。”

“哦。”凝辉略施力，将所有的琼浆都送入了地窖，他又用力加热了一下餐食道，“那再吃点吧，别浪费了。”

千舞吃了一口后道：“待哪日得闲，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凝辉疑惑道，“已经完全按照婚宴的情形试过了，为什么还要再试？”

“不弄清楚为什么会醉始终是个隐患，我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便是原因所在。”

“什么可能？”凝辉好道。

“婚宴之前我没吃过东西，从前一日开始便没吃过东西，但是刚才我已经吃过东西了，这是一个不同点，可以试试饿上一日再饮会不会醉。”

凝辉恍然大悟，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千舞，你不必试了，就是这个原因。”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就是这个原因？”

“我跟你说，凡人就是这样的，喝酒之前都要先吃饱，就是防止喝醉。”

“可我又不是凡人，此前不吃东西喝琼浆也从未醉过。”

“你不是凡人，但这琼浆是凡间的东西啊，玹凛说了，这琼浆的原料不是什么珍惜之物，都是幽冥附近的草药和野果。”

凝辉解释道：“也就是说这药果琼浆虽叫琼浆，说到底还是凡间之物，不过是凡人的药酒果酒，免不了带些浊气，你喝惯了天上的琼浆，自然不适应这不纯净的凡间之物，再加上空腹，可不就要醉了吗？”

千舞想了想道：“我堂堂一个天，从未醉过，却因为凡间的酒水醉了？”

凝辉点头道：“对。”

千舞感叹道：“我竟如此脆弱吗？”

“这不是脆弱，你没听过物极必反吗？可能就是因为你太强大，太不沾浊气，所以反而让你在这些凡物面前不堪一击了。”

“看来我往后还得提防着这些凡间之物。”

“好了，”凝辉起身道，“这谜也解了，夜也深了，我们收拾收拾睡了吧。”

“我收拾吧。”千舞接过盘子道，“你去洗洗。”

“那交给你了。”

待到千舞收拾好，凝辉也洗好了，便升起玻璃墙一同上了二楼。

“我们明日回天宫吧。”

“难道因为那幽冥的酒，你害怕呆在凡间了？”

“不是，只是这次来祖漉本就是怕我醉酒影响次日朝会，既然现在好了，就该回去了，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那好，不过，我们说过一起做松饼的，明日做好后，再回吧。”

“好。”

“千舞，”凝辉突然撑起来道，“以后要不要时常来一来凡间，锻炼一下你对凡物的耐受力？”

“锻炼耐受力？”

“是啊，否则这不是变成你的弱点了吗？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搞不好会变成致命弱点哦。”

千舞想了想道：“这么说，此前在白昼那处，也是喝了她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酒，然后才进了她的幻境。”

“那你同意了？”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