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香婆家,香婆特意让我做过一个试验。
那日她家有一个香客到访想要看病,我是亲眼看到她身后有个个子很高的老头儿跟她一起进入香婆家大门。
我一直不停的在说,“老头儿,老头儿...”
香婆立即去问她家里男性长者已去的名字,这边便开始立筷子,先前女孩说了几个名字,那老头始终无动于衷。在叫到她外祖父名字时,老头伸出手扶住了碗中的筷子...
三支筷子在盛着半碗水的碗中笔直挺立,非常的。
不过有些人不信这个说法,自吹自擂说谁都可以立住。根据某些原理和筷子的切面如何摆放便可以做到,大部分为了证明的试验,能立住的少之又少!
“我们去您儿子房间看看吧!”我起身道。
玉姨随着跟在我身边,道:“好,我这就带你过去。”她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冬冬最近特别怪,现在出门房间还要上锁,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冬冬是她的儿子,原名严冬,一个很冷的名字。
我们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里一片漆黑又昏又暗,脚踩在地面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尤为刺耳。
快到尽头时玉姨从她的手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开锁道:“这几天灯无缘无故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买呢。”
墨花在我身后小声念叨,“阴气这么重,她儿子能好才怪!”
这个位置极为潮湿走廊尽头堆满了杂物和客厅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听玉姨的意思她应该很疼她儿子才对,怎么会让他住这样的地方,好像家里的杂物间。
待门打开后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尿.骚.味,那味道很冲呛的鼻涕眼泪直流。
玉姨尴尬的笑了笑,对我们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儿子原本的房间不在这,这不知道从哪捡了只流浪猫回来,他爹对猫毛过敏不让猫到处跑,他又喜欢猫就搬来这个小屋和猫一起住。”
要是这么说,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玉姨抬手打开门旁灯的开关,‘哒’的一声响屋内亮了起来。
能看出严冬还是个很干净整洁的人,床铺书桌物品整整齐齐打理的井井有条,一直短毛黑猫趴在枕头上,警惕的瞪着眼睛打量我们。
这么爱干净的人屋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味道...他是如何待下去的呢?
玉姨率先进入转身招呼道:“进来吧!这小猫不抓人的!”
我前脚刚迈入只见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一直在闪,还发出‘滋滋’联电的声音。
大家的脸都被映的一闪一闪,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将屋内的窗帘顺着窗刮了出去...好像有什么东西跳窗而逃了一般。
墨花抱着手臂凑近我,警惕的问道:“有东西吗?”
“看不见...”
我的确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我是弱视最怕的就是闪光,只要强烈的快速闪光,我眼中的世界便是一片光亮久久缓不过来。
“喵呜~”那只黑猫一个跳跃从半开的窗户跑了出去...
玉姨声音发颤焦急的说道:“灯怎么还坏了...是不是猫跑了?要是冬冬回来找不到猫该怪我了!”
我将双眼闭起侧耳去听,顺着床的边缘寻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歌声。
声音的质感很老旧,那种小调好像是老一辈儿人搭台子才会唱的戏,但又不像是现场聆听的感觉,有点老胶片的意思。
我趴在枕头上听到一个女声,声音细细的,咬字听不懂好像是方言,每一句都百转留长...
“墨花,你来试试。”
墨花俯下身去听,来回转换好几个姿势,蹙眉道:“没有啊!你听到什么东西了?”
我再次俯身距离枕头越紧声音就越清晰,而墨花却什么也听不到...
在我刚要起身时那女人夹着嗓子唱道:“你利用我多年,如今终于揭开你的真面目,杀父之仇不能不报,四爷,你拿命来!”
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我身子一僵,在去听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四爷还是4爷?
利用、杀父之仇...?
对方是在唱给我听?
“今安,你怎么了?”墨花见我僵住伸手推了下。
我回过来见棚顶的灯已经恢复了光亮,玉姨探着脖子看我,好的问道:“真的有人唱歌?”
“是戏,唱的戏。”
“唱戏?”玉姨惊诧,紧接着又说道:“咱们这可是好多年都不搭台子唱戏了!谁家还听那东西啊!咿咿呀呀的!”
墨花反反复复去试验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而我在听到最后一句后也听不到声音了。
“丫头,那你看这事得怎么办?”玉姨没主意的问道。
“换个房间睡试试,进来这么半天是没看到有脏东西。”
玉姨不依不饶道:“要是换房间还有歌声呢?”
“严冬的眼睛怎么样?”
玉姨一脸不解,不过还是如实相告,“小时候玩游戏机玩的近视很严重,那东西坑人啊!”
“我瞧你家的家具都很特别,是你喜欢还是姨夫喜欢?”
玉姨一撇嘴,不满道:“我是不懂这些木啊瓷啊的,外面那些家具还是你姨夫祖上传下来的,他喜欢也经常收一些老物件儿回来,我就那些东西邪的很,他就是不信!我家那地窖里都不放菜,都给他放这些宝贝!”
我跺了跺脚,问道:“这下面是地窖?”
这问题一下子给她问懵了,她抬眼想了半天不太确认的说道:“好像没挖过来这么深吧?当时我也没参与,真记不得了!”
“那我们去地窖看看吧!”
在往外走的时候墨花道:“你觉不觉得他家挺邪的?”
我点头赞同。
说不出来哪种邪,也没见到鬼也没见到灵,但就有一种莫名其妙让人颤栗的感觉。
还有刚刚的戏,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感觉是在有所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