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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假如让你说

“高仇,我以为你把她教得很好。”景休蕴目光沉沉,含着极为复杂的情感:“可你竟然……”

高仇点头:“她的确很优秀,不过不是我教的,她天生就如此出色。”

“出色?”景休蕴冷哼:“继承了你出色的暴虐基因么?你知不知道那个警员的左手都废了,差点没命!何况不是你教她,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怎么知道扎哪里可以把人的手腕扎穿?”

“小女孩……”高仇笑了笑:“那又如何,教她自保罢了,何况奚奚从没有欺凌过弱小,她敢对着比她强的人挥刀,我难道不该为她骄傲?”

“你!”

高仇眼里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行了,你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怎么,事到如今你的母爱没有地方释放吗?”

“我能有什么目的。”景休蕴收敛了情绪,唇角勾起一抹冶致的笑。

虽说高奚是她亲生,却与她并不相似,只有两人在笑起来时,才能窥见别无二致的风华。

“左右不过在调任之前,把工作做好罢了,这不是高长官上次嘱咐我的事吗。”她目露讽刺:“还是你有不想我调查这个案子的理由?”

“随你,非要翻一件陈年旧案,最后要是白做工,累的可是你自己的人。”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景休蕴走后,高仇才缓缓叹了一下,不过不是为了案子,也不是权斗之间的暗流涌动。

冷哼一声:“连个电话也不打。”

——————————————

高仇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门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

他深呼吸了一下,将门打开,走进客厅没看见人,一直走到尽头,看见自家那平时宽阔且空旷的院子里多了一条正在打滚的黑背,那张蠢狗脸上满满的谄媚。

它讨好的对象正在用小锤子钉着木板,徒手做狗屋。

“阿丙乖,马上就做好了,不过齐越应该会接你回家的。”她对它笑了笑,“别担心。”

高仇想:它看起来呼哧呼哧吐气的样子有半点担心的样子吗?

“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捡东西回家吗?”

高奚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是捡的,是朋友的,我帮忙照顾两天。”

“照顾两天还要特意做个狗屋?”

“就算不久,我也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它的。”

自从高仇来了后,阿丙也不打滚卖萌了,缩到了高奚的身边,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高奚其实还是很怕狗,但阿丙又很乖,去齐越家接它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齐越已经和它提过很多次,它并没有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只是围着奚奚转圈圈,回来的路上高奚牵着狗绳,它不跑也不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阿丙别怕,这是我爸爸。”

高仇挑眉:怎么,他还吓着狗了?

可阿丙还是缩在她旁边,耷拉着脑袋。

高奚只好转头对他道:“爸,你先去客厅等我好不好?”

“……”居然为了一条狗赶他走。

高仇没说什么,只嘱咐道:“不准让它进客厅。”然后转身离开。

“阿丙乖,我会多陪你玩的,不过以后我爸爸在的时候你别去惹他……不过你看起来挺怕他,应该不会主动招他吧……”高奚无奈地笑道,想了想,慢慢伸出手去放在阿丙头上抚摸了一阵,“乖。”

“嗷呜~”

阿丙小朋友说它很开心。

等高奚安置好阿丙再回到客厅时,天已经黑透了。高警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目光相撞,两厢沉默。

最终高仇叹了一气:“景休蕴和我隶属不同部门,这次行动我也不知道。那少年被她带进审讯室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不过你找了那律师,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再动用私刑。”

“我知道。”她走到他身边坐下,眉眼低垂,叫人看不真切她的色:“我知道不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高仇玩味地说道,并掐住了她的下颚,轻轻掰起来,“是我的话,你想怎么做?也想对那警员一样,扎穿我的手腕吗?”

高奚的眸子很是平静,可他像却很久没有望见过那双眼睛了一样。前生她死后,他独自行过行过鼓噪熙攘的人间,如行过幽深冰窖。在没有高奚以前的他是孤独的,她几乎是他与人世之间的全部交集,是他寻求属于人类的那些细致感触的途径与纽带。而当他亲手剪灭了这些柔软地、温柔地丝弦后,便彻底抛却了自己近似于人类的那一面。

于是在那些被仇恨浇灌出恶果的梦境里,在仰面沉浸于血海中任其灭顶的前一秒,在腾腾的蒸气间半阖双目小憩的某个黄昏,他总是猝然与记忆中那双澄澈的眼睛相遇,他费力地想要抓紧她,可那双眼睛也像拂晓时的晨雾一般,在混沌的脑海中缥缈地褪色了。

远去的岁月像被一把尖锐的刀尖从他的生命里割裂开来,包括她那带着远春般可爱明媚的笑容和璨璨目光,那是曾经唯一接纳他的地方。如今,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高仇突然惊醒,自己问了她一个绝不该问的问题。

“我是会变的,你讨厌吗?”

她轻轻地开口,面对齐越的时候,面对他的时候,真的都是她自己吗?那女鬼狰狞的面容被她深深印在心里,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血腥气弥漫在她的喉咙和鼻间。

这世界是新的,每时每刻遇见的人是新的,魁梧大厦背后的日落是新的,高警官是新的,齐越也是新的。

但总应该有什么还在,总应该有什么。

似乎只有她,保留了两世各不为人所知的回忆。

她这样的人要寻找什么证明一类的东西实在有些滑稽。仿佛也没有步入新世界的资格,因为属于她本身的某一部分早已被那些陈朽的一切所同化。于是所谓曾经的证明早就毫无意义,并被扫进灰尘掩埋的垃圾堆。即使她不舍,即使连她自己都看轻这些不舍。

她掷下这句话就默默地立着,不多抛来一个字,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此时已是隆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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