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大氅披上。
太冷了,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姬玉禁不住偷偷的到了门前,将门关上。
故意很小声,太子殿下没听着,可能听着了也不会理,今儿早上在外面那些小吃不是白吃的,她在试探太子殿下的底线。
还蛮低的,轻易踩不到,所以一些小动作基本上不用担心小命不保。
没有了风,姬玉缓和了些,又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实在没事做,盯着屏风上太子的影子看。
脑海里不受控制想起刚刚太子殿下的行为,和身上的衣裳,还是太子的,一勾头就能闻到属于他的那股子冷香。
和他的人一样,在青年和少年之间,这冷香没到成年男人的醇厚,又比少年人多了几分绵长。
姬玉拉到鼻息下细细嗅了几回,具体什么味也品不出来,反正很好闻。
放下手里的衣裳,抬眸望向太子,心中越发好。
到底长什么样?有多俊美?
她不晓得,没见过,只听说过,也因此,像被猫抓过似的,十分想掀开太子身上那层秘的面纱,瞧一瞧他的样貌。
大尚第一美人的后代,绝对会很美豔吧?
她又控制不住摸了摸后背,方才就是那里与太子殿下贴在一起,因为太子殿下脱的只剩下薄薄一层的亵衣,她穿的也不厚,又没披大氅,能清晰的感觉到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子。
后背的蝴蝶骨突兀,和她的正对上,过程中姬玉整个人僵成一条,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的离这么近。
她算比较幸运,小时候被柳三娘当成宝贝,谁都不让见,锦衣玉食养着。
后来个头的事外加脸上抹了东西,看起来变丑了许多,受了冷待更没有机会接触男人,直接安排伺候楼里的姑娘。
故意把自己往男性化装扮,几乎没几个人把她当成女孩子,这样过了几年因为嫣歌的事露馅,又运气好被明王看上。
有明王这座大山在,没人敢对她怎么样,最多陪陪酒,献个艺罢了。
那时候她有心想把第一次给明王小殿下,专门为了他守身如玉,一旦有稍稍过分,但凡靠近些的都搬出他,骇于皇权,叫她一直到了现在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好不容易有了两个想摸的,这两个还避她如虎如狼,连手都没让她摸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和太子殿下背靠背,对于姬玉来说吃惊里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也分辨不出来,只望着太子殿下倒映在屏风上的剪影出。
她这边心底藏了东西,那边太子殿下瞧着一点异样都没有。姬玉瘪了瘪嘴,将那么点小心思收敛下来。
太子殿下有事做,她没有,好生无聊。
姬玉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大氅上,她换衣裳的时候把大氅丢在里间,没拿出来,现下想拿也拿不了,太子殿下正对着那边,她过去的话,一眼就能瞧见太子殿下的正脸,太子殿下还不杀了她?
也不晓得为什么,太子殿下不让人瞅他的脸,在屋里时每次干什么都隔着屏风,不让人看,不仅是她,也不让别人。
姬玉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测,太子和他死去的母妃太像,必然会有些中性化,别人谈起他都道是美人,越是如此,他越是讨厌,厌恶别人直勾勾望着他,不想让人知晓他的容貌,每次都遮着,挡着,叫人什么都看不到。
姬玉自然不会犯他的忌讳,视线在外屋来回巡视一圈,找到了一个长些的东西,是灯笼的柄,她把灯去掉,只拿了柄过来,朝大氅甩去,柄上有几个挂灯笼的链子,她想靠这个把大氅钩过来。
离的还有点远,姬玉屏风挤歪也没够着,不得已只能往前推了推屏风。
那下面有轮子,整体也不重,就像个挂衣裳的落地衣架,叫姬玉弄进了小一米,终于把大氅拿到手。
大氅昨儿被她披了一夜,染了胭脂水粉的气息,太子殿下身上的冷香反而少了些。
姬玉闻完颇是遗憾,她更喜欢太子殿下身上的冷香,就像他的人似的,高高立在悬崖峭壁上的天山雪莲,高贵珍惜。
和他一比,她就是妖艳贱货。
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人在那种地方,就算她刻意用别的熏香,只需在廊里走一圈,登时现了原型,什么味都有,参杂在一起,小白花的脸和态也正不了,妖艳贱货的名头坐实。
姬玉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高傲的明月,她最多就是个白莲花,绿茶婊,自己有这个逼数。
大氅刚披上身后便传来声音。
“冷?”
门关上,又偷偷把屏风挪去了有地龙的那边,现在大氅也到了手,其实已经不冷,不过说不冷的话解释不了她怪怪的行为,姬玉还是点了点头,“有一点。”
“南风。”太子殿下高喊了一声。
南风就在门外,听到动静进来,单膝跪地等着吩咐。
他不是纯粹的太监,还算是贴身侍卫,侍卫分为外男侍卫,和太监侍卫。
外男侍卫都是皇家的亲戚,不知根系的不敢让人看守皇宫,太监侍卫可以跟在内殿里伺候,一般用在后宫。
侍卫不用像太监似的双膝下跪,因为侍卫带刀,无论什么时候,一只手都要摸着腰间的剑,为了以防万一,单膝跪地也是方便应对紧急措施。
这是姬玉今儿观察到的,她在外面走了一圈,并非没有收获,看到了大家行礼时的差别。
“去弄个炉子来。”
姬玉一顿,他在里屋,不仅有地龙,脚边还点了炉子,用来烧水喝茶,取暖只是附带,已经有了,根本不需要再搞一个,那就是给她弄的喽。
姬玉连忙道,“谢殿下恩赐。”
虞容轻嗤一声没回她,给她弄个炉子并非体恤她,是知道这女子没有表面那么老实,不依着她,怕她待会儿瞎折腾。
左右一个炉子而已,东宫并非供不起。
如玉似的手动了动,握着细长的笔杆,继续勾勾画画。
姬玉趴在屏风上,怔怔望了许久,两层屏风将细节挡了个结结实实,但大概还是晓得的。
太子殿下束了冠,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