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收拾,直接把人送回凉国即可。”顾晏语气云淡风轻,是半分也不在意。
“那毕竟是一国公主,受此折辱凉国若是翻脸该当如何?”
“如今凉国国主是宗室子弟,当年可没少受这位长公主欺辱,能留她一命都是顾全名声,太后还真当凉国 有人为那位蠢不可及的公主撑腰,只怕是巴不得她死在我大齐,免得回去徒惹祸事。”顾晏话少难得开口告知太后,也是为了避免太后自乱阵脚慌乱之下做出蠢事。
他还未说出口的是,区区凉国本就不足为虑,陈娅敢犯顾晏忌讳,若非京中近来不甚太平,只怕他已然兴兵踏平凉国了。
“太后可还记得,飞鸾宫是本王所设禁地,无本王之令,任何人不得擅闯。”顾晏问话时面色如常,其实是压着怒气。
“哀家自然是记得的。”太后想到放任陈娅闯飞鸾宫一事难免心虚,答话时也底气不足。
“哦,太后记得?记得怎么敢让人一而再的闯飞鸾宫?”顾晏的声音极冷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哀家,哀家不曾放任。那,那陈娅夜闯飞鸾宫,哀家也是事后才知。”太后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有意引陈娅闯飞鸾宫。
“还望太后记着,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本王的底线无人能碰,太后若是想再尝尝幽禁深宫的滋味大可试试。”顾晏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出了慈宁宫,太后瞧他背影只觉通身发冷。幽禁一年的教训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顾晏前脚出了慈宁宫的殿门,陈娅后脚便跟了出来。
“顾晏,你等等。”她喊得声音挺大,周围洒扫的宫人听见声儿干活的动作都顿了下,顾晏脚步却未有片刻停顿。
“顾晏,飞鸾宫里那个装疯的女人说你不会娶我是因为你死去的妻子复生回来了。”陈娅的声音愈发的大,顾晏终于停了下来。
“公主是不长记性啊,想连左手一块断了吗”顾晏开口说话,眼阴鸷很是骇人。
“我,我只是提醒你,别白日做梦,人死绝不可能复生,你别妄想了。”陈娅想到右手断掉的痛,既怕又恨,却还是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了。
“我顾晏的妻子只有一个人,是生是死都只有她一个,至于你,真是蠢不自知。”顾晏轻嗤一声,笑意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厌恶。
痴心妄想吗?天人两隔便只能缘分尽断吗?可他始终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