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只留一位大丫鬟在旁边候着。
云霁见云苏坐着微微喘气,轻轻捏着云幕的手,“我瞧着你们院这些下人也太没有尊卑了些,主事的倒不像你,反而像这个老婆子,我尝听闻有人说奴大欺主,平日里却是不信的,想着主人是主人,奴婢是奴婢,自有规矩礼法束缚,怎会有以下欺上之人呢?如今看着,才相信了。妹妹,你却是待人太好了些。”
“若不听话,就打发了出去,以爹爹对你的宠爱,想必只会夸赞你做得好。”这是云苏的声音。
云幕背云苏刺了一下,心下纳闷,这个云苏平日里也没什么交往,怎对原主这么气大?“段嬷嬷从小奶大的我,又是爹爹特意挑的人,自然是和他人不同。”
云霁摇头,“我们四姐弟中,爹爹最是钟爱你,若是二妹妹你将她打发出去,爹爹定然不会说什么。你要知道,她一人对你不恭敬,长此以往,上行下效,下面的人也会学着她摆谱耍滑,到时候,妹妹你的日子才叫难过呢。不过这却是我的不是,你我母亲俱都早逝,也没人教你这些,我平日里也太少到蘅芜苑来看妹妹了。”
云幕点头,这云霁看上去倒真不错,可惜以后却是没有相见之日了。
正说着,妙善带着端茶的小尼过来,众人早就口干舌燥多时,忙将那茶水饮尽。
“不知谁是今日要来为母尽孝的云二小姐?”
云幕盈盈站起,“正是小女。”
“二小姐请随我来,这云封氏牌位就在禅房之内供奉。大小姐,二小姐请稍事休息。”语毕便要带云幕离开。
“慢着,”云霁扶着丫鬟站起身来,“妙善大师可否带着我二姊妹一同前去拜见母亲,虽然我三姊妹并非一母所出,但母亲待我二人亦有养育之恩,为母尽孝也是我二人分内之事。”
这却是要步步紧跟云幕了。
云幕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知道妙善带她离开众人,必是有方法逃出去,可云霁二人寸步不离婚这该如何是好。
倒是妙善并无异色,合十道:“施主有如此孝心,大善。诸位请随我来。”
那禅房后面还有一间小屋,因着背阴的缘故,采光并不好,整个房间幽深黑暗,只靠点的长明灯来照明。当中放着一张四方的供桌上面供着云封氏的牌位,下面只有三个蒲团,并无其他座位。
云幕在蒲团上跪了,又拜了三拜。
妙善站在一旁,“曾有善信为其母尽孝,在本寺用舌尖血刺了七七四十九遍金刚经回向黑其母,后其母果然夜半托梦,称其帮其母减轻不少罪孽,如今可以转世成人了。三位小姐既然亦是为母尽孝,在本寺宝刹之地抄写金刚经效果最好。”说完便把供桌下方的小桌上的经文打开,云霁一看,果然旁边放着几根银针,那银针头上似还有着点红色,放佛才沾过鲜血一般。
云苏打了下哆嗦,她们是来看着云幕,却不是要和她一般跪着用血抄佛经的,不由拉了云霁的袖口朝她摇头。
云霁知道她这妹妹最是怕苦,那边厢云幕已经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片刻,开始取血抄经了。
她走了几步,见这供奉牌位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出口通往之前饮茶的禅房,便道,“抄经最是需要安静,我二人在此处怕是会影响妹妹专心抄经,劳烦妙善法师领我们出去,我姐妹二人在禅房休息片刻即可。”
妙善面上并无表情,“善。”便引着云苏、云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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