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不了多久,她便像诅咒的那样,丢了自己。
门虚掩着,漏了条缝,陆烟撑着台子站起来,绝美一张脸刻在镜子里,重金砸的钱没白费。
性财权她走到现今获得的,普通人拼死也摸不到。
陆烟活得干脆,算计斟酌流于表层,以她的智商能糊弄谁,全身而退够好了,网上嫉妒她恃靓行凶,陆烟宁愿毁了这张脸。
她实在想不通,覃昀脑袋哪儿坏了,凭他硬件条件撒网捞鱼,网漏大洞,还能倒贴。何必呢。
酒精真惹人崩溃。
柯以桥觉得他疯了,“结束是不是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覃昀没说话。
抽抽抽,柯以桥望了眼浴室,“简简单单的解决不好?放下重新开始有那么难?”
水流声刺耳,劈头盖脸地割开遗漏的角落,慢慢渗进他心里。
挥之不散。
覃昀想到车上她难受的样子,额际细小汗珠滑落,即使如此她表情管理依旧优越,倔强地偏不开口。
像极了当初她无声求他。
“谁把谁搭进去,还不一定。”他像下一个赌注,筹码却奢侈,“但我不会留她。”
从以前,到现在,甚至当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犹豫。
这种确信,对她来说是解脱,而他陷入更深的泥沼。
拿什么来留下。
他要怎么留下。
灿烂如赤子那几年,困苦这些年,他们都在封闭的世界里挣扎。
即使侥幸撬开了微小缝隙,也达不到一份确切的感情。
你尽管走,别停步。
只是找到你,然后毁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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