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那个,什么,别给我带话,听见没!”咳咳,要是墨鸦没听见,他就当无事发生,顺其自然。
“兀鹫被安排监视韩非,自然要想尽办法调查他的一切,这紫兰轩可躲不过,他已经如姑娘所料,发现了弄玉。”无形淡淡道,“姬无夜要他今夜动手,有卫庄在,韩非不会有事。只是兀鹫心中,弄玉的价值远甚韩非,就算刺杀韩非失手,他多半也不会放过弄玉。”
无形迟疑了一秒钟,还是冷静的说道,“姑娘不能在场,也不能动手,因为兀鹫暂时还不能死。李开已经盯了很久了,弄玉有李开保护,应该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你不用劝我,事情的轻重我心里有数。”忘机沉默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管怎么样,等兀鹫杀了刘意,他就没用了,我会亲自了结他。”
无形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姑娘得找好脱身的理由,今夜兀鹫动手的时候,不论是你还是卫庄都不能待在紫兰轩里。”
忘机看着渐渐暗淡的天色,“备车吧,该去紫兰轩了。”
她轻车熟路的上楼,推门而入,只见卫庄背对着她静静站在窗边,张良跪坐在桌前正笑着看她,紫女正拿着酒壶倒酒,桌上有一桌好菜。
“韩非呢?我以为我来得够晚了,没想到还有个大忙人~”忘机走到张良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就大朵快颐,“子房没同他一起来吗?”
张良摇摇头,温和的说道,“今天祖父安排我出去做事,韩兄应该上朝去了,我不是很清楚。”
“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紫女捂着嘴笑了笑,她可不是故意的,早上卫庄特意冷着脸说他去跑一趟,她自然没有安排别的人。
韩非气喘吁吁的跑到众人面前,房间里竟没有一个人抬眼看他,张良正在跟忘机聊天,似乎相谈正欢,紫女闭目养,卫庄脸都不露。
他苦着脸,“不是吧?我这个流沙的创始人居然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韩非看着长方形的矮桌,忘机,张良和紫女分别坐在较长的一边,只剩两个相对的单独位置,他想也不想,准备坐到忘机旁边,结果一眨眼的功夫,韩非一步都没迈出去,那里便出现了一个银发男人。
紫女,张良眼中满是笑意,忘机则是直接笑出了声,“你坐对面,也没什么区别吧?”
当然有区别,韩非用眼控诉道,尤其是她,难道不懂他的心思么?但他只能悻悻的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化解尴尬。
“要动姬无夜,必须要先拔掉他的牙齿和利爪,也就是夜幕的四凶将。”卫庄淡淡道。
“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紫女轻轻补充道。
忘机嗤笑一声,“谁给他们取的这么整齐的名号,自封的么?那可真够无聊的。”
张良勾起了嘴角,再怎么严肃危险的人和事,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忍俊不禁,他接过话题道,“这四人在朝在野都有相当的势力,分别从军政财谍掌握了许多人的命运。”
“忘机所言,甚合我的心意,韩国,就是无聊的人,无聊的事太多了,我们呢,要想办法让他们不那么无聊。”韩非漫不经心道,“血衣侯掌管十万兵力,翡翠虎富甲一方,军权和财权已经足够姬无夜嚣张了。”
紫女戏谑的看着韩非,颇为赞赏,“你求学在外,消息也不错噢~不过不只如此,蓑衣客替姬无夜掌管情报,监视朝野;而潮女妖就隐藏在你父王的枕边,她的话有时候比许多重臣都管用。”
那当然,若是消息不够灵通,又怎么敢找上鬼谷传人的门合作,知己知彼嘛,韩非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又感叹了一句,“枕边香风,的确销魂蚀骨。”眼不受控制地飘向忘机,他算是尝过个中滋味了,要是她在床上婉转撒娇求他,怕是他控制不住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卫庄冷冷的看着对面眼飘忽的韩非,“鬼兵劫饷案能破,是你的运气不错。”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因为有贵人相助,你说是吧?卫庄兄。”韩非直勾勾的顶着卫庄冷酷的眼与他双目对视。
“运气,不能当饭吃。”卫庄的言语中充满了警告,他不希望自己的合作者是一个愚蠢的人,否则他宁愿亲手解决他,也不想给自己增加一个累赘。
“对我而言,喝酒比吃饭重要,四凶将很对我的胃口,是最佳的下酒菜。”韩非毫不畏惧的把话抛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夜幕究竟吞噬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手。”韩非的狂妄与自信让卫庄的眼愈发冷冽。
“如果对手不够强大,流沙没有存在的必要。”韩非淡淡道。
卫庄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酒杯定定的瞪着韩非,韩非眉毛一挑,侧坐着瞪了回去,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妙的氛围。
忘机和张良默契的向左看看卫庄,又向右看看韩非,左右转了好几次头,两个人还是目不斜视,她摇摇头,“子房,他们也太幼稚了,两个大男人还要玩小孩子的游戏。”
“我觉得,这说明,韩兄和卫庄兄的关系非常好。”张良俏皮一笑,对着忘机眨了眨眼睛。
“好了,一盏茶的功夫都过了,可以了,别让我们在这儿陪你们浪费时间。”忘机不满道,但两个男人竟然丝毫没有理会她,依旧针锋相对,好像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较量,谁都不肯服输。
忘机把酒杯拍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子房,紫女姐姐,咱们走,去听弄玉弹琴。”若是一个意外,或许过了今夜,再也没有那样的琴声了。
“她走了,好像有些生气。”韩非眯了眯眼睛,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室平静。
卫庄冷哼一声,“你不该关心她,她也不需要你关心。你唯一要关心的,只有流沙该怎么做。”
“我当然知道流沙该做什么,只是,卫庄兄这么不解风情,怕是弄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徒惹佳人伤心。”韩非耸耸肩,不置可否。
“伤心又如何。”卫庄淡淡道,言下之意是自信忘机的情绪只能由他牵动,无论喜怒。
“女孩子是要好好爱护的。”韩非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卫庄的说法,又饱含深意的说道,“你做不到,非甘心代劳。”
卫庄目光睥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