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恍然一瞬在干枯枝头仓促长出嫩绿的新生枝桠。
他至今记得马背上那次无关爱恨的舍命邂逅,在和她重逢前的日日夜夜里拿出反复咀嚼。
风声渐息,东升西落,圆满的夕阳光芒万丈,映在马背上女子同男孩的轮廓上。无数个日夜,无数个晨昏,夕阳都是孤寂凄凉的,唯有那天的夕阳是温暖的。
温素眼中一次平常的萍水相逢,从此成了云景后半生的牵肠挂肚。
她肯定不记得当初那个客栈里面黄肌瘦、发育不良的矮个孩子。
好在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跨越荆藤而来,从晨到晚,从朝到夕,为练功用树枝代剑,时常因攀爬石子山岩而被撞地血流如注,为的是能叫她句师姐。
仿佛只有遇上她,自个儿才不算天涯断肠人。
马背上温素转脸对他说“攥紧我的腰,我带你走!”
他攥紧了,攥地很紧,紧地几乎骨肉交融。
绿衣如萧萧碧水,明明置身无垠沙漠,却给他干涸的心带去难以言喻的沁凉。
“你……”温素坐在他怀里扭了扭,“往后挪挪。”他的鼻子拭过脖颈,有点儿痒,还有点儿打颤。
云景偏不,将手指插进蜂蜜似黏腻的花穴里掏啊掏,掏出凝结成浓浆的白浊,用布条悉心地擦着。无限依恋窝在她肩膀里,怀念地蹭着她的颈窝,仿佛嗅到大漠孤烟,黄沙下那张摄人心魄的眼眸和他对望,如长夜破晓的星光。
生平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我带你走。
这个人如今在他怀里,既欣慰又温存,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以后我多学,让你舒服。”
我知道你忘了,但我没忘。
为的是叫她句师姐,又不单单只是叫句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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