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学生有一师兄长居江南,生性逍遥,多年来不常联系,但之前有一封信送来,说他有个徒弟已然出师,现需入世历练,希望学生代为照顾,”公孙先生回想当年,一晃已经这麽多年,师兄都有出师的弟子了,“当年学生与师兄在师傅门下所学有所不同,师兄的岐黄之术出入化,而且晓通武艺,学生专于玄学数算,虽晓知医术,但万万不及师兄的,现下学生那师侄必定已经精通师兄所学,何不将其留在开封府,协助展护卫,也算是网罗人才。”
“公孙先生所言有理,开封府正是用人之际,待本府将你那师侄好好考量一番,如果得当,便入府衙任陪戎校尉。”包大人不敢直接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太高的品阶,怕引人侧目,从九品并不差了。
可没想到公孙先生听到包大人给了品阶反而局促,作揖赔礼道:“学生替师侄谢大人赏识,但我那师侄不可授予官职。”
这就怪了,公孙先生平日多有谦虚,但也不至於此。
“这是为何?”
公孙先生无奈道:“这就是学生为难之处,乃至今日,收到书信有半月之久才启禀大人,只因,只因师侄是个姑娘家。”
包大人也是惊,世间大能人少有收女子为徒的,所以他也先入为主地以为公孙先生的师侄也是男子,没想到却是一位女娇娥。不过,从古至今,巾帼不让须眉者众也,包大人也不拘泥於此。
“原来如此,那以先生之见,本府该如何安置你的师侄于府内?”除了厨娘、丫鬟,好像还真没有女子的职位。
“学生想着仵作一职甚好,”公孙先生提议:“师兄来信上说师侄擅长殇医,并不像一般女子害怕血腥,而仵作不入品,不算官职,女子也能胜任,”其实信上还说他的师侄特别喜爱解剖动物尸体,“况且府衙内捕快校尉经常受外伤,学生的确有时忙不过来。”
“哈哈,原来公孙先生都已经打算好了。”包大人了然於心,不禁笑道。
“学生忏愧,忏愧。”公孙先生频频作揖。
“本府如今很是期待能早日见到你的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