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填灶膛。”
菱角见那鞋底的大小比照男子,便悄悄觑着梅妈妈的脸色。只见梅妈妈绛点朱唇、眉如远山,动人依旧,只是面上愣愣的,盯着如窦的灯光出。
梅妈妈自然感到了她的目光,回过来,大大方方地笑道:“他平日里走路都在一只脚上,鞋袜格外费些。”
菱角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话来。
菱角虽也到了怀春年纪,但情窦未开。如此一来,越发地费解。她嗫喏着问:“妈妈为何做主将铃铛儿给了笑爷?若是妈妈不愿,她定不能……”
梅妈妈摇头,朱唇微勾、温柔似水,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漪翠轩的当家鸨母。
“这情之一事,我岂能拦得住?若我不这样,她便觉得这是她应得的。我做主让笑爷梳笼了她,她从今往后便念着我的好、欠着我的情。这份人情,她想还也还不上。”
菱角闻言,错愕长久,只觉得梅妈妈竟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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