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她事务所的同事,玉嬿在客户那
边查核帐目时,因为长期过度疲劳,一个晕眩就从货架上摔了下来,人正在急诊
室急救中。而之所以打给我,是因为玉嬿留给事务所人事部门的员工资料中,紧
急联络人的栏位填写的是我的名字与电话,而这个时候,因为她毕业之后忙于工
作,很少回老家,我已经两年没看过她了。我赶紧跟公司请了半天假,毕竟还在
试用期,突然告假早退实在太嚣张,我情急之下只好说我女朋友被送进医院。
*
「谢谢。」玉嬿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简洁有力地向我道谢。她因为撞到
了头,后脑杓有一道缝了二十几针的伤口,头上缠了好大一圈染血的绷带,幸运
的是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大碍,只有轻度的脑震盪需要后续观察。
「你有告诉我父母吗」玉嬿问道,我立刻摇了摇头。「那就好,我晚上再通知
他们。」玉嬿毫无血色的脸,表情僵硬地说着,但除了那对深深的黑眼圈之外,
最令我震惊的是,短短的两年,她整个人的外型产生了巨大的改变。
玉嬿本来算是圆润软嫩的体型,毕竟一直被逼着唸书,堆积了不少热量在身
上,连脸颊都有点肉,虽称不上胖,但绝对不是什么曼妙的好身材,特别是到大
学毕业都还有的那双萝卜腿。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她,不仅脸颊消瘦成了瓜子脸,
整个人甚至像消气的气球一样,本来水肿的双腿也都变得纤细,身高一米六的她
现在体重可能只剩下四十公斤多一些吧总之是相当吓人的消瘦程度。虽然头上
包着绷带,但是脸上还顶着工作用的妆容,以典型干练清丽的方式画着眼影,腮
红的颜色也相当贴近肤色,所谓有透明感、不会声张又能凸显她细緻五官的化妆
方式。
由于撞到头导致的轻度脑震盪,玉嬿完全无法下床,我就跟医院借了轮椅,
抱着她上了轮椅后,帮她推到厕所,再环抱起她、让她坐上马桶,等她上完洗手
间后再服侍她躺回床上。她晚上打电话给父母时,轻描澹写地说自己工作时晕倒
,现在在医院休息,有我在照顾她。
「他们后天才会来。」玉嬿挂掉电话后,虽然表情还是因为头疼而僵硬,但看得
出来她像是鬆了一口气。我没多说什么,倒是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来了-玉
嬿的父母告诉我爸妈后,他们就打电话来关心,嘱託我要怎样怎样帮玉嬿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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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了隔天的假,继续在医院照顾玉嬿,后天早上玉嬿的父母与我的父母一
同出现,从他们的对话已经可以很明确地知道,他们已经擅自作主,要将我们送
做一对了。玉嬿始终没有多什么,只是维持以往充满礼貌的微笑,听着。我们都
没有表示意见后,他们就这么做了决定。这么说可能令人讶异,但相识太久,共
结连理所需要的考核过程长达十五年,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让他们把我跟玉嬿
凑在一起,而独自一人工作累坏的她加上被前女友甩掉后,这两年来都闷在研究
堆裡的我,都不排斥这样的安排。在双方父母的建议下,玉嬿离开了事务所,到
金融业的财务部门任职,虽然还是经常加班,但至少不再需要于繁忙的财务报表
查核季时,连续几天熬夜到看到日出。
结婚之后,玉嬿跟我都忙于工作,过得是所谓的周末夫妻的生活,但周末大
部分时间她仍然继续加班,而我则常常是在补眠浪费日子;很少出游,一年一次
出国旅游,但大多隔年就不太记得,到底旅行的过程中做了些什么。吵过几次非
常凶、闹到冷战好几天的,是因为玉嬿完全不做家务,当我提出彼此平分家务的
要求时,她只是澹澹然地回我一句「你很坚持的话我找阿姨来做清洁就好。」,
就头也不回地进书房继续加班,每次的结果都是我继续做家务。最近几年的事情
记得特别模煳,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最严重的一次是,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经,
因为婚后实在太忙基本上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行房,忘记是第三年还是第四年,
週六早上起床时玉嬿早就醒来,穿着睡衣就在厨房的餐桌旁喝着咖啡,看着桌上
厚厚的文件。
我不太记得为什么一下子充满性慾还是怒意总之,我走上前告诉她,我
要跟她做爱,玉嬿放下咖啡杯后,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一动也不动,或
着说她像是不敢动-不知道当时我是用怎样的表情跟语气说这句话的总之我记
得自己拉着她的手,拖着她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让她趴在沙发的后面,掀起睡衣
的裙襬,脱掉她的内裤从后面上了她。只记得好像做了至少两次,而且她的阴道
比结婚前几年那些为了尽夫妻之责的行房还要湿润,剩下的细节怎样已经不太清
楚了。而后来在她父母的催促之下,为了生孩子虽然固定每个月都要做爱一次,
但那就名符其实的为了传宗接代而做的事情,比不上客厅那次,也比不上记忆中
两个人在tv裡为彼此脱离童贞那次。
我下班后坐在客厅想了许久,一整杯威士忌一点一点随着回忆的倒流而喝乾
,却怎样都想不出来,玉嬿有什么我可能遗漏的,不为所知的一面。我们两个三
十三岁的人生中,光是计算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可能都要佔到十年那么久了
,玉嬿一直都是一样安静话不多、认真工作,而与她婚后的这十年,也与相识
的前十五年相同,过着一样恬静的相处模式,动漫画中那种吵吵闹闹的幼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