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想象不出那样幸福的她自己,接着睡去,接着步入高梯,在鸟叫风香的地方宣布沉睡。他要是不刻意去寻,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
是个好事还是坏事呢。
“人有时候傻一点,也不算坏事,你觉得呢?”
他伸手摸了摸那个木盒子,跟敲门似的,就像里面真住着一个睡大觉的拇指姑娘。
然而他还在犹豫,其实还不想接受。就算长成那么小的个子,也曾留下很多东西。比如接受了那样卑劣的他,给了全世界都无法满足他的一个东西。
“你要不喜欢我的话,就没人喜欢我了。”
“我这种人……”
他低着头,视线模糊,模糊不清的目光中,无比渴望那个下午。
她偷吃他送的荔枝,坐在沙发上,那天天气特别热。也没别的什么人,在他的范围之内,好似一切都有扭转的余地。
秘书联络不上何少爷,当晚去了别墅,屋子里没开灯,开灯后把他吓了一跳,整个房间空旷一片,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秘书没见过少爷那个样子,印象中也没见过他哭过,很早以前就没哭过了,被安排好的人生道路基本一帆风顺,没有任何曲折,明明遵循父亲的要求这样活到老在安然的死去就好。可少爷不知何时变了,变得跟以往不太一样。
我的人生糟糕透顶了。
该怎么活呢。
他问秘书,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就像他这种人,应该也没什么好结果吧。
也没人喜欢他了。
作者留言:别着急把,千万不要催我啊。其实看似有很多没写,但都是可以用几句话带过的事。青佑篇也没个几章了。反正最多也就三百章左右完结。不超过330章。
野狗该有野狗的样子不是麽,不该有家的,他。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给小傻子精心打扮,作为前段时间配合演戏拍视频的奖赏,傻子第一次说那么长一截话,还有人亲自手把手教,花了一下午时光,反反复复去揣测演技,人家学的倒是勤快,就那小眼布灵布灵的发亮,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呀。青佑抽个椅子坐旁边,伸手把傻子眼皮子扒拉下来,让人家虚掩上,要朦胧中有一丝困倦,要困倦中带着一丝虚弱,要虚弱里在揉碎那么一丢丢释然,就内种,就内种味道懂么?
她不懂的呀,好深奥,然后扯着柚柚衣袖抱怨,氧气罩勒的有点紧,还有脸上擦得白粉粉太多了,呛鼻子。青佑冷着脸,说带她出去玩,但前提是今天下午得认真把视频拍完。那好吧,她点点头,然后侧身睡着,眯着眼,一副偷鸡摸狗的样子装虚弱念台词。
“天天看电视都没看出明堂来。”
“还想跑进去跟人家一块演戏?”
青佑表示这幼儿园演技水平,他想捧红小傻子都难。还想进娱乐圈呢,还想当女明星呢,她也就适合当个园丁霍霍花园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下午,之后就该是男人履行承诺的时候,不是说要带她去海上喂鱼么,真去了。穿的漂漂亮亮,小裙子平跟鞋,头发也被做了造型,齐腰的黑发稍微剪短了些,发尾微翘,整个人看起精的不得了,跟在柚柚身后屁颠屁颠,女式包里揣着万震一送的各式糖果,什么味的都有,还有脆脆角。
司机开着车,途中少爷接了个电话,那边时差正是凌晨三点,坐在墓地的男人无所事事在贴吧里跟车友聊天,一帮大老爷们听楼主说因为特殊原因现在在墓地里呆着,就有人吓他,说这时间段鬼门大开,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刻,很多孤魂野鬼还有很凶的厉鬼都要出来吸收阳气,墓地那么不吉利的地方还敢去,无论是任何原因,楼主不是脑瘫就是就是智障。
万震一跟骂他脑瘫那位吧友相互问候爹娘,骂了半会,一阵风吹过,听着几声林子里的鸟叫,墓地静悄悄一片,那感觉一下就上来了,急急忙忙打了个电话给他青哥过去,那边正带着女人坐车里准备去钓鱼,阳光甚好,春光明媚,这边阴气很重,说话都抖。
坐在车里的青佑把右手扔给女人把玩,另一只手接电话,听万震一哆哆嗦嗦骂了一阵后倍感委屈的哭腔,他难得觉着自己有些过分。
“看黄片能完美抵消对于鬼的害怕,信我。”
“你手机里的还少么,随便放一部吧,放最黄暴的,鬼看了都想操逼那种。”
万震一皱着眉,说能不能别搞他,这地死了那么多人,旁边还有娘家人在,盒子里死的是谁他都不知道,要真能撸出来他就是禽兽。下一秒禽兽手机响了一下,他青哥发来消息,也就一张照片,小傻子坐床上光着上身抱着小孩喂奶的照片,另一边乳汁没人喝,白软的躯体被夜晚落地灯笼上一层淡淡暖色,两条腿并拢,肉嘟嘟的大腿肉看的他想摸一摸。
对方挂掉电话,具体干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是不是禽兽都不好说,当着一帮子死人当众撸管这事像不像万震一能干出来的事有待商讨。
青佑放下手机后前方司机小声回复,说到码头了,掐着点来的,正巧与隔壁斯利他们撞着面。最近商会被步步紧逼,南码头的运输项目以交接给了他们,码头最上层屹立在那迎接游客的十二尊佛像又新增了两座,来自于克克力与尤嘉在拍卖会上的贡献。
斯利在等待男人过来,与青家的关系只在背地里进行,他需要在进一步利用那位小家眷告诉自己的继承人一个道理,他的执念,他的爱,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巫马玖并不清楚会在那一刻见到她,两个多月时间,他背地里找了她两个多月,想着如果再见到,就要把人牢牢的关在身边,想去哪儿都不行,连屋子都没办法出去。
而在下一秒,他就见到她了。
被男人养的很好,从头到脚,精致又乖巧,一脸依赖的挽着他,就连看到自己了,都像不认识人一样,走起路来轻飘飘,平跟鞋带着她缓缓而进。
他连半分思考都没有,不受控制的肌肉经每一根都在叫嚣,叫嚣着去质问她为什么还留在这个地方,不是害怕么,不是适应不了么,不是要走么,但为什么,却留在了他身边?
傻子被突如其来的人吓得惊叫一声,像风似的急速靠近,手腕被捉,力道加重,她感觉手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