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做饭,还包括无数繁琐的清洁,要是老岳,他切完菜就把案板菜刀什么的全收拾干净了,做完饭端出去,然后厨房就跟进来之前一个样了,我则是先大弄一通,想着最后收拾,结果最后也不是我收拾,哎,这格局就不一样,我永远不会成老岳那样的,老岳看我这样笨,我嫌他那样累。
然后就上床,到了我最喜欢的环节,不过如果是纯谈话的我不喜欢,躺着摸摸我第二喜欢,一边摸摸一边说话是第一喜欢。今天来的就是我最喜欢的,岳嵩文摸摸我然后低碎地话,我也一直乱说。岳嵩文说你今天没去对了,不然他们定要你喝,你醉起来真够缠人的,我说那你也老让我喝来着,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喝多了呢。岳嵩文揉我胸口:“我不喝你也不喝,他供着我,有道理也供着你么?”这话说得有点轻蔑了,岳嵩文马上亲了我额头一下,“反正,我也不想让你去。”我说为什么,岳嵩文说就是不喜欢,我说你怕我翅膀硬了心野了。岳嵩文微笑着“唔”了一下,他招牌语气词,就是不否认,但又要表现得不仅是这些。我说我也不想去,你就把我当个东西用,岳嵩文说你现在还这么想,我说当然不啊,我现在觉得我是你一条小狗,但我又比小狗好,因为我会说话,岳嵩文道:你有时候就坏在会说话,是个哑巴就好了。我说那你现在去找小狗吧,别跟我睡一张床了,小狗不高兴了还叫还咬呢,你话都不让人讲了,再说你能跟小狗睡觉?岳嵩文拍我,“你比小狗强,好吧?”我说你才比狗强呢,岳嵩文过来把的嘴唇按住,“让你说话,又说这么难听的。”我用力张嘴把他挣开:嘴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岳嵩文的手指头上挨了我讲话时湿润的牙面,等我说完了就把手指插进来让我含,我呜噜呜噜拒绝,岳嵩文说:愿意干这个吗?他手指在我舌面上滑,我继续呜噜呜噜,“还是愿意让我干?”岳嵩文说得很轻,把那话文质彬彬念出来,唉!这也太不雅了吧,粗俗啊,岳嵩文竟然是这种人,我面色沉静然后兴奋地在被子里狂扒拉他裤带,岳嵩文把手抽出来,抓我脸肉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不也得看我心情?
看把他牛得啊。换了别人我马上白眼飞出但这是我的亲亲香香美美可爱宝贝小岳,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表现就是包容他的装逼,我马上诞一张脸表现热切,岳嵩文先是坚贞推脱束我手脚不让我乱动,然就委身于我了。我非常高兴,这是我最最最爱的环节,就是爱完了我就要进入贤者时刻开始在脑中点烟思考这一切来往得失,所以我不喜欢普通的性因为结束之后我只有心灰意冷。
岳嵩文眼早就闭上了,我在床上乱挪,岳嵩文问我怎么不睡,我说想你刚才说的话,岳嵩文说:你啊,我真是生怕得罪了你。我不说话了
,因为非常赞同他的怨言,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永远怀疑别人然后挖苦别人的不足来折磨自己再折磨别人,我这辈子好像就为这一件事活。岳嵩文说:“也怪我,我的嘴也不大好用。”我说一个人心里怎么想的自然会说出来什么话,这时候岳嵩文眼睛睁开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当然知道说话是好的。
还是岳嵩文开口,他说有时候我都想你是存心的,总挑好的时候这样,算定了我不能够生你的气,也不能挑理。我说你挑啊。岳嵩文说那以后让你去,好了吧。我一下子就闷起火了,“说的是这事吗?我说了我不想去。”岳嵩文没有有要吵的意思,也没有要好的意思,他只是平静的说:你觉得那是什么好地儿?我感觉岳嵩文还是在拿我跟他以前的人比,我说我自始至终都没这个意思,我也没有一次说主动要求或者想去。岳嵩文没说话,但是表情明显是不想反驳我而沉默,其实心里还作原想。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天天都是怎么看我的,总把我想得特别贱特别恶心。岳嵩文这时轻声反问我说:你觉得什么样就是贱?这话不是让我来回答的,他接下说:他们供着我是因为我有东西能跟他们做交换,谁不是在卖,程霜,这你就觉得贱了?不要总把自己想得太独一份儿了。我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他头一次这么跟我落实地说话,而且他那句我也要在脑子里过下。岳嵩文看我不说话,“以后还是明明白白地讲话,都一样的,谁有什么高低?”我说:我真没想过那些,以前我开玩笑。说的,你不是也发现了。岳嵩文说:我能发现什么?你知道吗生意场最怕你这种不交底的人,不知道你还要多少,手上这点儿对你够不够。
这话指我指得太狠了,而且在辩驳之前还有愧,我知道自己没错但也有愧,这愧纯是人跟人的,不是论事儿。老岳定着凝了我一会,然后来拉我的手,我由他拉住,岳嵩文柔软着说,咱们这么久了,还跟我那么远?我说没有啊,岳嵩文说:那是还怕我?我说怕你干嘛?“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一个老头子。”我说你能不能别老讲这种话,很假。他说这是实话,不让说?我说那我也说实话,你真是让我害怕,我知道你们都拿东西换,可是我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的?岳嵩文脸上的温柔胶住了,我后悔说了,妈的,简直自轻自贱,显得我真自卑可怜,我一个妙龄少女牺牲青春天天给他红袖添香,还不算好?也不好,我不好,老想这些谁胜谁,谁输谁谁欠谁谁配谁谁买谁卖谁的,真下贱,我真是一个下贱之人,只能想到这些东西,根本不知道别的。这时候只有岳嵩文之后那略微惊讶的表情抚慰到了我,似乎他非常不赞同我的想法,不管他是不是装的。妈的,我真是傻逼,乳臭未干的傻逼,幼稚,傻逼,妈的。秽语症犯了,痛恨自己这鳖龟孙样儿,不如死了算了,清净。
我里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死,岳嵩文也不说话,妈的,就是故意的,平时能言善辩的,他能找不到话说,晾我呢。我抬眼扫一眼他,发现岳嵩文依然用一种特别伤心,也让我伤心的样子看着我,妈的,又是老一套,前天刚用,又用,觉得这套吃定我了吧。岳嵩文道:没想到你这么想的。我说所以我烦你说得那可怜话,我才可怜呢。岳嵩文又不说话。我真是烦死了,这要是一幅画我马上就要把它抠花抠烂。我说我要喝水,岳嵩文说我给你倒,下去给我倒水了,他也觉得受不住跑了吧。我根本就没拿那种被人爱的信心,还老在心里管那爱不爱的,真找上门来我跑得比谁都快,我不觉得谁能爱我,真的爱我这人,接受我的毛病,所以我喜欢那种“交换”的关系,我要么找个傻逼显示自己优越要么找个老的显我自己年轻赔给他,我根本没法接受正常平等的任何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