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并不希望牧加入石田组,其中必定有利益关係在里面。
「我很感激父母,让我有机会活在这世上,并遗传继承到他们美好的一面。但即使是现在,我只承认自己身上带有石田家的基因,但不曾自称自己是石田家的人。这位先生,希望你把嘴放乾净点,不要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说完,又让一个人闭嘴。
石田嗣雄问牧道:
「你难道不曾怨恨过自己的父母?」
牧望向石田嗣雄说:
「从来没有。毕竟对我来说,在养父母那边,拥有过愉快的童年。」
突然,一阵冷笑声传来说:
「你被自己两位哥哥性侵了十年,是愉快的童年?难怪你现在要做卖身的工作,想必这种工作很适合你,你很喜欢被人上吧?」
又是一个新搭话的。
看来在场的这些亲戚,正在这边设身处地想要为难他。
而这件事情,刚好戳中牧的软肋。
牧觉得有些生气了。
「…我跟两位哥哥感情很好,小时候不懂事,因而做出胡闹的举动,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基于这原因,我才会说自己有着愉快的童年。」
「然后,你就去跳楼,还上了报纸?如果将你拍的那些性爱影片拿出来卖,想必可以卖到不少钱。」
「我不晓得,先生,你对性爱影片感兴趣?如果你想要转换行业,或许这会是个蛮不错的选择。但很抱歉,我对影片拍摄没兴趣。」
「我看,你就入石田组,专门服务我们这些兄弟好了。你看,我们组里上下几百位兄弟,你…」
闻言,石田亚斗生气地跳了起来。
牧拉住了他,随手将桌上的酒瓶往说话的人脸上丢去,酒撒了一身都是。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牧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到说话者面前,拉起男人的衣服说:
「这位先生,希望你搞清楚,我是谁的儿子。就算我再低贱,你也不可以污辱我的父亲。你可以污辱我,但不可以污辱我的家人。现在,你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失言,跟大当家的道歉?」
冷酷地望着那男人,用力往后一推,将男人摔在地上。
随后,从容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各位好像对我有很大的兴趣,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事。这是何等的荣幸。你们还有甚么想问的?我可以回答。」
但这回,没有人说话了。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再继续这样污辱牧,他们就是在污辱大当家。
看来,这个石田组,关係相当复杂。
这几个人的心,都聚集不在一起。
像是分裂的散沙,心怀鬼胎,各自为政。
「果然是那个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牧叹口气说:
「请问你是说家母吗?很抱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家母的名字。但我很肯定知道,她的名字不叫做『那个女人』。希望你可以用更尊重的方式称呼她。」
这些人当着大当家的面,出言污辱他去世的妻子。
石田嗣雄,这位大当家,看来是没有足够的威严及威摄力让底下的人尊重。
或许,是性格太过软弱?
「亚蓝,母亲的名字叫做户百合子。」
石田亚斗小声说道。
牧望向石田嗣雄,依然只是坐在那边听。
或许,这就是做为决策者所应该做的事?
从纷争中脱离,立场中立,才能做出最好的决策?
「哎呀,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亚蓝,不好意思让你见笑话了。我们大家没有恶意,就是想要认识认识你,你别在意。」
一位跟牧年纪相仿的男人说:
「我叫做石田春,是你的表弟。」
牧微笑说:
「你好。」
「跟这些大人们聊天讲话有甚么意思?我带你出去转转!」
石田春站了起来,走到牧的旁边,把牧拉了出去。
石田春跟牧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望着明亮的月光。
「你是故意拉我出来的吧?春。」
牧说道:
「这是你们的潜规则?试探我以后让我离场,让那些大人物们做讨论?」
石田春哈哈大笑起来说:
「你怎么那么敏感?对,就像是你说的一样,他们只是想要试探你,就只有亚斗不知道。我一直在旁边看亚斗的表情,那个表情超好笑的。」
「他是你表哥吧,怎么这样取笑他?」
「他本来就是这种直爽又藏不住秘密的性格。只是难得见到他如此关注,这点很稀。」
「关注?你是指我?」
「当然啦!你都不知道,亚斗花了多少年的时间在找你。」
「…所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如果你要问亚斗怎么找到你的…,就是那篇新闻报导。亚斗看到报导后去记者那边问,才查到御晴阁。御晴阁只有内部会员才提供机密资料。为了掌握你的消息,亚斗才会一直尝试跟御晴阁做生意。」
「这下我懂了。因为一直没有成功,所以耶诞夜才派人警告御晴阁的负责人,刚好被我遇上。结果我报上自己的名字,将人给吓跑了。」
「是啊。但真正吓跑他们的是你的长相。反正,误打误撞地,把你给找着了。」
牧起身,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
石田春也跟着躺在草坪上。
「你们石田组,是不是常常需要出去打架?」
「如果接到需要打架的工作,就是嚕!」
「春,你会打架吗?」
「这个嘛,多少会一点。毕竟,别人知道我是石田组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请自来的麻烦。打架防身,这是必备的。」
「糟糕了,我完全不懂地打架。」
「不会啊,我看你刚刚蛮有气势的。」
「那只是装装样子,我能有甚么气势?只是做个样